“那好吧,我们就将来再说吧”凌起石报以一笑地说。
玉娘朝他瞟上一眼,内心涌上无限甜蜜,把马一夹,便泼刺刺狂奔一程。凌起石看着她的背影,心头也涌起一股无限的甜意,轻踢马腹,随后退上。不一会,他就追上了她,擦马过时,伸手把她拦腰的一抱,将她抱过马来,两人亲吻着,任由马继续走。
过了好一会,她低声说:“如果给那几个家伙见到了,我可羞死啦”
“怕什么羡慕死他才真。”
“你不怕给人看到”
“不妨这是我们两个的事,干他们什么事看到又怎样我才不怕”
“我怕,人言可畏”
“我们别说这些了,噫,怎么似乎有呼喝声玉娘,我们去看看。”
“你快放开我,快”
“我们就这样不好吗你讨厌”他说完,又亲她,还轻轻抚着她。
“我讨厌你,你坏死了”她笑着说。
不过,稍过了片刻之后,他终于把她送回她的马上,两个又并辔疾驰。
她不断看着他,似乎意犹未足,希望再来一次更彻底的亲热拥吻。
“玉娘,你听,声音似乎由那边传来,我们去看看。”凌起石向一个方向指着。吕玉娘虽然还听不到声音,但她相信凌起石的耳朵,深信那边必定真有声音传来。他们便朝那个地方走去。
凌、吕两个转过一个山坳之后,吕玉娘也听到人声了,再过不久,她看到在山下的地方有一群人,人声就是由那里来的,人群中闪出刀光剑影,也有木棍之类舞动,吕玉娘肯定地说:“大哥,他们在打架。”
“是啊,不知为了什么我们快点去看看。”
“你想劝架是吗”
“我也不知道,看看再说。”凌起石已经带头先走向人群了。
凌起石与吕玉娘的突然出现,使得那一班人为之愕然,吸引了他们的目光,都好奇地注视着他们,把他们原来的争吵停了下来了。一刹之后,有人厉声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吕玉娘一见他神气,一听他这口气,心中就起了反感。凌起石则笑嘻嘻的,笑道:“我们是过道的,想瞧瞧热闹你们继续你们时争吵好了,我只是瞧热闹,不会出手的,请放心”
“走走有什么好瞧的,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管闲事的人”一个额角上长了肉瘤的汉子挥手叫凌吕两个走,十分不客气。
凌起石赔笑道:“朋友又不扰了你们,让我们开开眼界成不成”
“妈的,好声好气叫你走你不走,等挨了打才走真是贱骨头”一个穿红衣服的汉子挑拨地说。
“小哥儿,你是个外乡人,犯不着淌这浑水,趁他们还没有动手,还是快走吧”一个身穿旧蓝布的老汉轻轻地劝告凌起石。凌起石瞧他一眼,觉得他目光诚挚,神色焦惶,关注之情,溢现无遗。凝起石心头一动,就知道这一趟争吵,其中必有内情在,他没碰上,自是无话可说,既然碰上,就得管一管了。主意己定,态度变得轻松而坚定了。
对方见凌起石不走,再说:“年轻人,你还年轻,何必冒这个险呢你大约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吧他们是白额虎的爪牙,你犯不着去惹他们,你向前走,要经过白额虎的地方,正好趁这些混蛋未及通风报讯快点通过啊,只是,你这位朋友”老汉的目光落在吕玉娘身上,停了口,轻轻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老大爷,这位是我妹子有什么不妥吗”
“本来你们是个外乡人,只要受点气,送上一点银子就可以通过了可是你妹妹长得太美了,白额虎父子都是个好色之徒,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不过,你不用替我们担心,我们与他无仇无怨,该不会加害我们”
“唉,你真是太天真了,如果他是这样一个人,也不叫白额虎了”
“对了,老大爷,你不是说他很凶吗怎么你们又敢和他对抗”
“我们与你不同,我们是本地人,无地可走的,不反抗就不能活下去”
“老大爷,我不明白你们不能走,更不该反抗啊你不怕他把你们都杀了”
“这个,谅他还不敢”
“为什么”凌起石真个不懂了。
“他们是不做工的,一切工作都得要靠我们砍柴、割草,种瓜种豆,养鸡养猪,全是由我们做,杀死了我们,他们没有好处”
“哦,原来是这样”凌起石恍然大悟,又问:“这一次为的是什么怎么如此紧张”
“我们村有两个姑娘要出嫁,白额虎不许,却要两个姑娘先陪他睡觉”
“这白额虎该死”一直不曾出声的吕玉娘开口了。她恨恨地说:“他真是畜生,不是人”
凌起石问:“过去有这种事发生过不这是第一次”
“不,不是第一次”老人也怒容满面,激动地说道:“过去已有过许多次了,那时候,我们怕事,不敢反抗,结果,有的给糟蹋了再嫁人,有的自杀死了”老人已忍不住流泪了,沙哑了。
“大哥,我受不了啦,这头白额虎,我非宰了他不可你不反对”
吕玉娘听了老汉的控诉,满腔怒火在翻腾,表示决不放过白额虎,她问凌起石反不反对,凌起石说:“我当然不反对,不过也用不着心急,这是老大爷他们的事,让他们去跟对方解决吧,解决得了那是最好,解决不了我们再插手也未迟,这样,他们才懂得团结的重要,以后遇上敌人才会团结对付。老大爷,你们按照你们的办法去抵抗白额虎的爪牙去吧,你不用怕他们,有困难时,我和妹妹会帮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