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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8(1 / 2)

放,恨不得手舞足蹈一番。她的理性很强,感性却一直被压抑着,难得有这种调剂。所以一有机会她就无法轻易放过,总要恣兴发挥一番。

然而发泄完了,心中又是一阵空虚,就像放了气的皮球,瘪瘪的浑身没劲。左非右点过她,那是本能,一种大自然赋与的生命本能。生命是独占的,要将上游各种泉源的流水,一概注入到低洼的小溪来。

就算顺着生命,小溪也会汇聚成为大河,大河也将溶入汪洋。既然进入汪洋,哪里还有小溪呢

如果一定要把杏姑排除在“自己”之外,那就会永远停留在生命泉源的阶段。衣红当然明白,所谓修道就是要了解自然的道理,然后奔向自然,融入自然,而不仅仅是把自己局限在生命的源头,停滞不前

因此,衣红的泪水是忏悔的洪流,她发现一连串的成功令她自大,自大令她骄狂,骄狂令她愚迷,愚迷则变成嫉妒

法慧禅师曾传授“六祖无相忏悔”,一是愚迷,二是憍诳,三是嫉妒。忏者忏其前愆,悔者悔其后过。自己当年信誓旦旦,以为已经大彻大悟,如今居然禁不住一点考验,一个杏姑就几乎毁了她累世的功业

三个女人哭得呼天抢地,声震四野,整个基地都为之动容。原本静无一人的湖畔,一时竟然聚集了许多闲杂人等。桃姑、李姑最先赶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普拉格拉和四法王闻声也匆匆赶到湖边。

四法王眼尖,在杏姑之侧,那不是在巴西遇到的衣红与法蒂玛他立时回头大喝:“快请大哥对手混进来了”

衣红道声不妙,忙拍拍法蒂玛,揩干了眼泪,起身一看,男男女女连文祥在内,竟有十多人伫立围观。

四法王抢到衣红面前,冷笑一声,问:“姑娘别来可好”

衣红难为情地笑笑:“法王见谅,这位姑娘身世堪怜,就算菩萨也会软了心肠。”

四法王反将一军,说:“那姑娘就高抬贵手,放了她吧”

杏姑是最好的护身符,哪能轻易放了,衣红说:“法王爱说笑我们姐妹俩许久未见,有扰各位了,还请自便吧”

四法王不理她,对杏姑说:“杏姑,快回姐姐身边去”

杏姑正哭得惬意,喉头的呻吟按摩了她紧绷的神经,眼眶中汨汨的清流涤尽了淤积的沉垢,而浑身一股温暖的血脉,令她遁离了这浊恶的世界、无可奈何的人生。她生平没有这么畅快地宣泄过,四法王一出现,天堂顿隐,地狱接踵而至。

杏姑挣出法蒂玛的怀抱,跳将起来,脸色大变,惊问:“我是谁这些人是谁”

桃姑连忙跑过来,抱着杏姑哭道:“是姐姐不对小妹,请原谅我”

李姑也扑过来,说:“莫怪大姐是我说错了话”

杏姑看看走近的普拉格拉,再看看两位姐姐,她又糊涂了:“你们是谁”

四法王急得跌脚,说:“衣红你们动了什么手脚把她变成这样”

衣红叫屈道:“她变成怎样了”

四法王指着法蒂玛说:“那一定是你使了巫术,让她丧魂失魄。”

普拉格拉已走到杏姑面前,他笑眯眯地看着杏姑,说:“你们都错了,她只记得我”杏姑心中惊惧,立刻躲到桃姑身后。

她这一躲,刚好面对湖侧的小土丘。无意间眼光一扫,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浮出云端,充斥天地,掩盖了一切。她睁大眼睛看了又看,天地一片迷蒙,突然轻声说:“是你吗你也来了”说罢,身体一软,竟然瘫倒地上。

四法王见普拉格拉越众而出,本已急上加怒,再见杏姑昏倒,却没听到杏姑轻语的心声,更是认定普拉格拉搞鬼。先前和杏姑谈判,普拉格拉强行介入,他已经难以忍受。方才在电脑房又听到普拉格拉那些理论,他更认定这一切都是阴谋。很显然,普拉格拉吃里扒外,处处给他兄弟留难。

在磁场控制下,四法王无法施展法力,他毫不迟疑,从腰间抽出一根丈余长的黑皮鞭,喝声:“大胆”抖手就向普拉格拉抽去。

普拉格拉也没料到杏姑会昏倒,他正打算俯身搀扶杏姑,这皮鞭却迅若雷电,叭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抽在他的肩背上。

人群中又飞出一人,大喝:“四弟住手”

这长鞭是沙漠中的响尾蛇皮制成,坚韧若钢。普拉格拉挨了一鞭,顿时衣绽肉裂,方自啊哟一声,立即伏倒就地,痛得爬不起来。

四法王正要抽第二鞭,大法王怒形于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哈米你坏了我的大事了”

四法王不服,说:“大哥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他要抢我的女人”

大法王怒道:“女人你心中只有女人除了那根,你还有大脑没有”

四法王抗声道:“大哥我们躲在海底,受别人操纵,难道就有出息了”

大法王勃然变色,用力把四法王往桃姑那边一推:“你给我住口你有出息滚到女人堆里去”

四法王悻悻然走过去,把昏迷不醒的杏姑由桃姑怀里拉过来。桃姑好心说:“王爷休息一下,我会照顾小妹的”

四法王叱道:“谁要你照顾给我滚开”

这头桃姑吓得浑身颤抖,李姑忙过来把姐姐拉开。那边大法王则扶起普拉格拉,见他背上血流如注,连忙施展法力,手心泛出一股淡红血光,堪堪照向普拉格拉身上。

突然,一阵青光闪过,一抹青黑影子翻身跃起,在脱离普拉格拉的躯体后,身形陡变,迎风而长,俨然一个两丈高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