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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笑,一边收下,一边假意道:“将军太客气了,小人可不敢当。”

看着两人各自欢喜地离开,桓易“呸”了一声,道:“就这两阉人,先生干嘛如此客气”

我转头笑道:“阉人怎么了远说赵高,近有十常侍,不都是权倾一时怎么,这么点东西就心疼了”

“那倒不至于。”桓易一脸不甘,道:“先生好歹也是个大将军,没有必要这么讨好于宦官吧”

“太监乃是残缺之身,不能有非分之想,又常在圣侧。”我嘿嘿一笑,道:“陛下对他们的信任,绝对比我们这些在外镇守,手握兵权的将领多得多。”两汉之后,唐宋明清各朝,哪个没有一,二权势熏天的太监就说这黄皓,要是真有一天能得到后主宠信,我不指望他能感恩戴德,只要他不仇将恩报,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话之间,我三人已经到了宫门,外面的五百军士仍整齐侍立在前,倒我深感欣慰。旁边也有不少羽林禁卫,为首一将英姿勃发,气度沉稳,见我出来,急忙下马上前行礼道:“末将向宠,奉陛下诏命,护送将军去馆驿休息。”

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诸葛孔明千古流传的出师表里称赞的人物,我也不禁多看了几眼,而且又听霍戈所言,在这白帝城中只有他能不攀附法正,心中好感顿时多了几分,急忙还礼道:“有劳将军。”

“不敢。”向宠挥手,便有军士牵来刘备适才所赐战马。向宠亲自牵过缰绳,道:“请将军上马。”

我又一抱拳,道声有劳,翻身上马。由向宠的一百禁军在前开路,自与桓易,天翼带所部军士于后。我本来想找向宠攀谈几句,可是他总神色肃然。我问一句,他答一句,半个字也不肯多说,搞得我后来也是谈兴全无,只好盼早到馆驿,下榻休息。

转过两道路口,前面队伍忽然停下,一阵喧闹之声传来。向宠眉头一皱,正待要起声喝问,就见前面一禁军骁骑拍马前来回报道:“禀报二位将军,前面有十余骑军士醉酒挡道,请将军示下。”

向宠怒道:“这些小事还需禀报先行押下,等问明是哪位将军的部属,再送交过去。”

那名禁军面露难色,低声道:“还是请将军亲自前去处理一下。”

向宠闻言又要发火,忽然止下,问道:“是何人领头”

那禁军看了我一眼,又才小声答道:“是长水校尉。”

我见那禁军看我一眼,还以为真是与我有关,可是听了这官名,脑中没有丝毫的影象。再看向宠,脸上神色也是一变,转头对我道:“请将军稍等片刻,末将前去处理一下。”

我点了点头,这长水校尉只怕是朝中某和要人的子侄,不然也不至于敢当街借酒醉阻拦禁军。等向宠离开,我问旁边的一名羽林小军官道:“这长水校尉是什么人”

那人看了一眼,却迟疑不答。桓易在一旁喝道:“将军问你话,知道就答,不知道也得答。”

“是。”那人才缓缓答道:“长水校尉乃是已故关君侯之子,关索。”

“什么”我倒吸一口气,我和关家的关系不同一般,难怪一个个这样看着我。但是我在荆州这么多年,根本没有听关氏兄妹提及关索此人,以前在成都之时也不曾听说过。我不禁又问道:“关校尉是什么时候来到成都供职的”

那军官略微一想,道:“建安二十四年秋,正是将军水淹七军之时。”

难怪,刚好错过了,但是关凤还有一个兄弟,怎么一直没有提过。我心中觉得不对劲,便要催马上前,也好见识一下关羽的另外一个儿子是什么样。那军官却纵马阻拦在我身前,道:“将军不可前往。”

“恩”我奇怪道:“为什么”

“这,”那军官又“这”了片刻,不知如何继续往下说。

“有话就说。”我见他言辞闪烁,微感不悦,沉声道:“似你这般,还像是堂堂羽林军么”

“是。”那军官深吸了口气,道:“据卑职所知,关校尉是在荆州投亲不着,才到成都,陛下虽然接纳,却也不甚重用。所以关校尉时常举众饮酒,为人极为孤僻,朝中大小官员都得罪得差不多。陛下念在关君侯为国而死,也不过多追究,所以在成都是人人避之不及。”

想不到关羽还有这么混帐的一个儿子,我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投亲不着是什么意思”

那军官又靠上前少许,小声道:“据闻,关君侯并不相认。”

“为什么”我随即又道:“难到是君侯看出此子不成气候”

那军官微微一笑,道:“这个卑职就不清楚了。”

“也罢。”我仍旧打马,道:“左右不是外人,吾也看看。”

“将军不可。”那军官又拉着我战马的缰绳,道:“关校尉此来,多半是为了将军,将军还是不要去的好。”

“这可就奇了怪了。”我回顾桓易,笑道:“吾见都不曾见过此人,他能找我何事”

那军官犹豫一下,又道:“关校尉醉酒之后,经常说先生是加害君侯的凶手,所以此来必无好意。”

关索面都没有见我的,也这般诬陷我我冷冷一笑,道:“那我可就更得去看看了。”也不理那军官,打马径直上前,桓易,天翼两人互看一眼,也急忙拍马跟上。

我还没有看见关索模样,远远就听到一个粗鲁喊道:“你去把那小子叫出来,本将军要亲自见见他。”吐词是有些不清楚,听上去像是喝多了。

我不等向宠回答,就朗声答道:“是谁要见本将军。”说着就催马上前。向宠急忙退回我身旁,低声道:“惊动将军,是末将失职。”

我冷眼看着身前仗许的醉汉,体格粗壮,孔武有力,相貌的确与关平兄弟依稀相似。只是眉眼之间,暗含煞气,眼光桀骜不逊,这倒是关家人的通病。我立在下风处,一阵清风吹过,酒气扑鼻而来。我自己也还是要饮酒,可是他这味道乃是呕吐秽物的臭气,不由掩鼻低声道:“简直是胡闹。”酒乃军中一大戒,这样烂醉,“胡闹”二字却也当之无愧。

“我胡闹”关索指着我,笑问道:“你就是勾引我妹妹的小白脸。”

“放肆。”桓易闻言怒喝道:“此乃镇东将军李,你小小一个校尉,胆敢口出如此不敬之言,来人,将此狂徒拿下。”话音一落,便有几名荆州军士呼喝上前。

关索身旁也有十余骑,见我的手下上前,都纷纷拔出兵器,护卫在关索身前。关索也取过兵器,冷笑道:“想要拿下我,只怕你还这本事。”

桓易知他不是一般士卒所能胜,当即就要亲自上前。我挥手止住他,向关索道:“将军阻吾去路,不知有何事见教”

“你怕了”关索嘿嘿一笑,又将大刀扔给旁边军士,道:“我问你,马良临死之前,给你说什么了。”

我淡淡答道:“没什么,马先生走的匆忙,什么也没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