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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2)

,用手指在地上蠕蠕而动,连忙凑近去看,只见他在地上勉力画着,划了半天才画出一个“害”字,便再无余力写下去了。

俞佑亮连忙问道:“你可是要告诉我害你之人是谁么”

他又挣扎地点了点头,俞佑亮忙问道:“你能再勉力写出是谁么”

他又挣扎了半天,却是无力再动,俞佑亮心急如焚,他知道这其中关系着一件大阴谋,两个游老二之间,必有一个是伪的,但是哪一个是伪的

那人忽然挣扎着动了一动,用力画着,俞佑亮伏下身去细看,只见他在地上轻微地画动,勉强可以辨出是个“红”字。

俞佑亮等他写下去,但是他再也不动了,俞佑亮抬头一看,那人已死了。

俞佑亮呆呆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也想不出什么人是姓“红”的,他在洞中搜索了一番,一无所有,只好悄然退了出去。

这时山中山风渐动,俞佑亮吸了一口凉气,匆匆离开那山洞,向前奔去。

他心有事,脚下的速度却是愈来愈快,但是忽然之间,他猛可停下身来

俞佑亮心中暗忖道:“我真是忙乱得糊涂了,那白色的小鹦鹉不正是娉婷仙子所喂的么,难道此事与娉婷仙子有关”

他抬头四下张望,不再见鹦鹉之踪迹,回头再走到那洞边,弯腰仔细查看,只见游老二双目圆睁,虽是死去,但却发顺皆张,死不瞑目。

俞佑亮轻叹了一口气,他为人最是心细,心念一动,翻过尸体查看那致命之伤,只见游老二背上赫然印着一只乌黑手印,直陷肤内,四周的衣衫都碎裂寸褛,俞佑亮心内释然:“这事和娉婷仙子无关,她小小年龄绝无此种功力,再说她是武当掌门师尊的爱女,怎有学这阴毒武功”

他和娉婷仙子只是萍水相逢,但只觉此人率真天性,实在令人心喜,不由对她生了好感,心中颇不愿她是个杀人狠毒的魔女,只见掌伤四周肌肉已然乌黑腐烂,血脓交加,蔓延前胸,除了当心部份,真是惨不忍睹,心中不禁骇然:“游老二一息尚存,支持了只怕有十来天吧那知脉被震断地方,已是肌肉生腐了”

转念又忖道:“师父说过天下最狠的莫过于峒崆的黑煞手,但黑煞手掌劲阴柔,游老二所中的似乎并不是的。”

他想了一会,不觉又瞧了瞧地上尸首,心中发寒不已,眼前这游老二与不久前与自己对掌的游老二,真是一模一样,这两人之中有一个人易容化装之术真是天下无双,令人不寒而栗了。

忽然灵光一闪,又忖道:“那袁大帅我不是在酒肆和颜百波见过的么怎么怎么模样儿全变了我刚刚怎么又全忘了”

他从未如此粗心,此时他回想起来,真是茫然不解,他翻来覆去的想:“难道那袁大帅也是假的我怎么一点也想到从前我小时,师父跟我说起天下武林奇闻轶事,女真人有一世代相传之绝技是灵猿膏易容之术。”

他想到此,心中又起疑惑:“袁大帅威镇东陲,女真人怎会不识看来那车人儒巾文士,正是袁大帅乔装,但被女真人识破了吧”

正沉思间,忽然蹄声大起,俞佑亮附耳一听,心中微惊,暗想:“这种险崎岖之地,居然有多骑经过,不知是何路数”

那蹄声愈来愈近,俞佑亮只见来路山道尘头大起,但山道狭窄,任是一流骑士,也只有单骑而行。

忽然尘头一消,众马一齐止驰,当先一匹枣色胭脂马,身形适中,神骏异常,座上却端端坐着一个少女,年约二十左右,白衣白衫,甚是轻盈飘逸。

那少女身未到,一袭清香已郁郁发出,俞佑亮只觉鼻端一阵阵香气,花香无比清幽,龙涎无以绝俗,不由抬头再瞧那少女,只见她两眼清澈,隐约间似乎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只要那少女开口,要做什么别人也只有做什么了

俞佑亮瞧着瞧着,心中不禁茫然,那少女柔声道:“喂,你到路上来,我有话问你。”

俞佑亮迷迷糊糊才走了两步,忽然心中一震,他长吁一口气,一刹那间自觉灵台一片清静,再移目注视那少女,两人目光相对,那少女突然“嘤”一声,翻身跌倒马下,那几个随行大汉急忙上前扶持少女,其中一个为首大汉冷冷打量俞佑亮两眼,沉声道:“请教阁下万儿”

俞佑亮微微一笑,全身真气布满,早已准备,当下缓缓地道:“小可是无名小卒,说出来谅阁下也是不知”

他见那几个大汉生得又高又大,勾鼻鹰目,和适才攻击那松辽督师袁大帅的人众,倒有三分相像,更是不敢大意。

那大汉冷然道:“如此在下要得罪了”

他话一说完,身子欺身向前,骨骼间一阵咯咯之声,十指如爪,踏中宫,硬往俞佑亮面门抓来。

俞佑亮双袖一拂,轻轻化解,那大汉一惊,身形蓦然而起,凌空向俞佑亮扑来。

那少女轻轻地道:“郭老大别伤了他”

他话尚未说完,只闻砰然一声大响,两人硬接一掌,那大汉身子凌空又升高了三尺,一招又往俞佑亮头上罩来。

俞佑亮一鼓真气,又硬硬生接了一掌,只觉那大汉掌劲沉重之极,心中暗暗吃惊,也不暇细想,那大汉又凌空击下掌。

他每和俞佑亮对一掌,身形便自高升数尺,力道又加了数分,待到第八招时,掌未发已激起一阵风雷之声,竟若雷霆之势而下,那少女虽知大汉不敢违背自己的命令,但来势实在太猛,心中大为紧张,睁大眼睛注目而看。

俞佑亮真气运转全身,心中不禁后悔起来,适才只要自己施展轻功,一定可以脱身掌击,此时,以硬拼硬,真是太不划算之事了。

那大汉身形一分分下降,俞佑亮大喝一声,双掌齐出,四掌相交,只见那大汉身子斜斜靠下山谷,动也不动了。

俞佑亮拔出陷入土中双腿,口中喃喃地道:“苍鹰八式,苍鹰八式,是长白天池派的”

抬头只见众人怒目相视,只有那少女脸带疑惑,迷茫之色,挥挥手道:“你走吧,你再不走,小心小命不保。”

她一口标准北京话,说得清脆动听,俞佑亮心中真是千头万绪,心中不住地道:“苍鹰八式,不是长白天池派的绝技么天呀,我做了什么事天池派自外公被奸人害死,那还有能将苍鹰八式运用自如的”

他心中一片迷乱,听那少女一叫,运步前行,走了半个时辰,那山道走尽了,路势渐渐平坦下来。

山风吹来,俞佑亮神智一清,低头一瞧,手上青色尚未褪尽,他自忖道:“青灵掌,我已练成了第五层,如能尽掩青气,那便到第七层了”

转念又想道:“那少女年纪虽轻,可是雍容指使那些大汉都是恭敬唯诺,天池派难道传到女子手中了”

但他自幼听母亲说过,天池派历代传男不传女,而且自己幼时离家,返家时不但自己家中惨祸骤至,那雄霸辽东百余年之天池派,也在一夜之间冰消瓦解,外公“苍鹰”白毅也死了,这时骤见“苍鹰八式”又临武林,心中又是惊疑,又是亲切,但自己失手之下,那大汉显然不易活了。

他想到这短短一天,所见之多,真是应接不暇,自己一个人身负血海深仇,前途危机重重,如果再如此失魂落魄,报仇固然是妄想,连命也保不住了,他这人有过人之长,愈是凌乱无凭,愈冷静思索,走着走着,渐渐地心平如水,目光中湛然放出智慧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