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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莉美拉的作品但我又不太肯定,因为根据三界中对莉美拉所有作品的记录来看,这件挂饰并未留下任何相关的资料。”

“斯特朗阁下好眼力,这正是莉美拉的作品,只不过它原本的用途是不允许被展示在外界的,因为它并不是作为一件艺术品而打造的。”修伊很大方地把挂饰解下来递到斯特朗的手中,那股仿佛带着少许妖艳的美丽立刻把斯特朗和托德都吸引住了,“准确的说,这是一件用于蛇族献祭仪式的礼器,对最喜欢搞图腾膜拜仪式的蛇族来说,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器。”

“圣器我看不出来哪里神圣”被引起好奇心的斯特朗和托德暂时忘记了此来的目的,只是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挂饰,那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简直想把它一口吞下去般,而身为物主的修伊不仅对两人眼中放射出的贪婪视线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示,相反脸上还露出了异常神秘的微笑。

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最起码已经达到了一半。

“它之所以会成为圣器,其实和它本身的构造有关。”修伊缓缓地说道,“只要仔细地盯着那块钻石的运动轨迹,你们就会发现到一些很奇妙的事物,两位有兴趣自己试试吗”

斯特朗和托德抬头望了修伊一眼,下一刻两人就把自己的目光凝注在了那块正在有规律地左右摇摆的红色钻石上一切就像修伊所预料的那般,他们的好奇心压倒了一切多余的顾虑。

下面发生的事情就相对简单了,两人的眼神很快随着红色钻石的奇妙摇摆频率而涣散,瞳孔中的目光也逐渐变得呆滞,看起来就像两具僵尸一样。

“比想像中还容易上当,人为财死的格言永远对商人有效,这也是一件很令人悲哀的事情呢。”仔细观察两人的神情之后,面上露出满意表情的修伊慢慢站起身,伸手从已经呆住的两人手中拾起挂饰,“你们都进来吧,已经没必要偷听了。”

门页转动声和脚步声同时响起,蕾娜斯、老酒鬼和虚空随即鱼贯而入,一进门蕾娜斯就问了修伊一个问题:“一切都没问题了吗”

“蛇族的秘宝圣器美杜莎之眼,本身就是一种效力极强的催眠魔法媒介,再加上贪婪之心和我的高级催眠术,想不中招都难。”修伊轻轻拍了拍斯特朗的面颊,“但是这方法只对没戒心的人有用,所以我才要你们先用恐吓手段削弱他们的精神强度,再由我以委托接洽人的身份出面缓解他们的紧张情绪,使他们在下意识中对我消去戒心要十拿九稳不能只依靠实力,事先营造一定的有利条件也是成功的因素之一。”

“所以你做事很少不成功的,因为对方的反应和想法也都在你预计的一环中。”老酒鬼忍不住说道,“我真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是预料不到的。”

“你已经知道了。”修伊苦笑着指指蕾娜斯,“她就是一个例子,因为我千算万算却漏算了她自己的想法牺牲自己以换取更多人的幸福,我没想到她会作出这样的事情。”

“那是因为她不是别人,而是蕾娜斯法琪利。”虚空意味深长地话语中似乎包含着什么别的意思,“你说对吗修伊殿下”

“我无话可说。”修伊充满苦涩意味的微笑看起来实在无奈,“闲话休提,那几个负责模拟鬼叫的人安静下来了吗”

“除了倪剑不太老实是由虚空一个手刀劈晕外,其他的两个人倒没什么问题。”老酒鬼回答道,“生理上的异常反应可不是精神能够强行压制的,至于小七,我让它单独呆在屋顶上望风了,刚好它也说想在外面透透气。”

“已经做完的事,强调过程并不重要吧,最重要的是我们得手了。”修伊笑道,“趁这两个人还处于被催眠状态,赶快把我们想知道的问出来吧。”

第三十六章 答案

“谁来问”第一个问题不是针对两名被问话者的,而是老酒鬼提出的关键性意见。

“谁都无所谓,就算你们想问他们的隐秘到极点的私人问题,他们也会老实招认的。”修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可以等你们问完了再问,因为我也想借这个机会考较一下你们的语言能力。”

“我的笨嘴拙舌殿下早就知道了。”虚空明显有点心虚,说话的底气都不足,“所以我能不能不参加”

“不能”修伊的回答很干脆,干脆到虚空差点要喊救命了,“对你们各项能力的锻练也包括语言训练,我可不想带着一群只有功夫强的同伴到处行走在某些情况下,基本的语言能力也是计划成功的不二法宝,三言两语就被人问穿帮的笨蛋我可不想要。”

“你是指说谎骗人吗”蕾娜斯的声音有点不高兴的意思,“我们行事光明磊落就够了,为什么要对别人说谎”

“对敌人说谎是军事家常用的手段,虽然我们并不是军事家,但面对敌人的时候该说谎还是要说谎。”修伊摇头不已道,“蕾娜斯听我说,我并不是要祢学说谎去骗所有的人,而是学会用谎言来保护自己和别人也许祢认为谎言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许多谎言是善意而必要的。”

“能举个例子吗”蕾娜斯问道。

“祢想要例子”修伊的笑容很悲伤,“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三百多年前,我在魔界军北部第六军团中曾有一个叫加罗的朋友,他是一名普通的百夫长,也是个有名的孝子,具体的认识过程我就不说了,但重点的是他的母亲一名中风偏瘫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一旦情绪激动生命就会有危险,所以身为他朋友的我很清楚,一旦他有什么不测,他的母亲除了死之外再无别的结果。也正因为这样,我一直想有足够的权力能使他远离战场。”

“你没能做到吗”蕾娜斯望着修伊沉痛的神色,小心地问道。

“是的只差一点就做到了。”修伊悲伤地笑了笑,“至少在当时,我的另一个朋友华比扎兰克被任命为北部第六军团的新军团长时,我认为我能做到华比很爽快地答应了我。可是当他从北部军团接任的第二天就给我传回了噩耗就在华比上任的前两天,在一次例行的边界巡逻中,他率领的巡逻队正面遭遇了一个天界军的千人队”

众人神色一齐黯然下来,作战素质不是相差太多的天界军和魔界军相遇,十倍兵力的差距只意味着绝对的死亡。

“我当然不会怨恨那些杀死他的人,因为这就是战争,可是对他的母亲来说,这却无异于死刑的判决我说过,没有他的存在,他母亲的生命是不可能延续太久的。”修伊的嗓音此刻听起来异常沙哑,“我能怎么办呢作为他的朋友,把他的死讯带给日夜期盼着儿子回到身旁的母亲,就是我应该做的吗”

“”蕾娜斯先沉默了一会,而后才接着小声问道,“那你是怎么做的呢”

“一个横贯五年的时间,直到他母亲因病去世之时还在继续的谎言,还有我用心临摹仿制的一百五十四封信,以及相比起来微不足道的赡养费用,这就是我做的全部。”修伊淡淡道,

“我是他的朋友,我知道他真正希望的是什么,那就是母亲能安宁地走完本来就所剩无几的人生旅途,所以我要替他把这个心愿完成,就必须以谎言来填补他离开所遗留的空缺,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