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先生和田豹同床好了”田豹不以为意道。
注:在古代男子同床,同床都是关系非常好的,当然那关系并非是基情燃烧的那种。
长桑君闻言,却并没有受宠若惊之感觉,只是心中越发不安。笑着推搪道:“恐怕不太好,老夫刚刚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在单父邑宰家中妻子患病。正邀请老夫前往,救人就是在和黄泉赛跑,老夫实在耽搁不得。虽然有心留下来,但也只能够连夜赶路了他日有机会,再拜访大夫好了”
“呵呵不急喝了酒再说”田豹闻言,登时有些不知所措了,长桑君这个借口,难挡住啊田豹也唯有岔开话题,慢慢喝着杯中美酒,用拖字诀。与此同时眼珠子乱转,想着到底用什么借口,将长桑君留下来。
可这酒喝得再慢,也有喝完的时候。到喝完了,田豹虽然心中大急,但借口却依旧没有想出来。长桑君可不等田豹,笑吟吟的看着田豹,拱了拱手道:“多谢大夫这些天来的招待了,老夫告退了”
“先生,夜色暗淡,沿途要多加小心了”田豹眼中闪过一抹苦恼之色,但还是不得不违心的说着客气话。
就在此时,帐篷外走进来一名士兵,衣服有些凌乱,依稀可以站到衣服上沾上了不少杂草。田豹见到来人,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这抹喜色被长桑君捕捉到,长桑君心中越发不安,顾不上和田豹失礼了,转身就离开。
那士兵看了长桑君一眼,来到田豹耳边,快速的悄悄说了几句话。田豹眼中闪过一抹恼色和喜色,其神色之复杂,超乎常人所理解。
田豹看着已经掀起帐篷布帘,半个身子探出帐篷外的长桑君,语气不善的说道:“先生请留步”
长桑君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心悸,有一种不管不顾往外面冲的冲动。但长桑君很快就压下这股冲动,转过身来,笑吟吟的看着田豹,问道:“不知道大夫唤老夫,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不是长桑君不想冲出去,而是他一个六十有余的老人,能够在这齐军大营中,跑得到那里去呢就算冲出齐军大营,无车无马,如何躲得过齐军的追捕呢
田豹此刻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去。“长桑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先生了,亏我田豹如此敬重你。却想不到你那所谓的侄子,居然是一名医匠,这次到绎城,更是想为杨子璐医治。你说我应该如何处置你好啊”
长桑君本来笑吟吟的脸,登时仿佛看到了美杜莎一般,僵硬住了。
田豹见长桑君不说话,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和傲色,指了指刚才进来的士兵,道:“幸亏我也有所准备,派了手下人远远吊着你那侄子,打听其状况。要不然都被你骗了,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长桑君强笑道:“大夫,这就有所不知了,我那侄子进城,自然得有一个好借口。这不听说汉国人到处找寻名医,就想了这个办法出来。”
田豹闻言,脸色有些松动,但语言上依旧立场比较坚定。“哼你这话,我可不信了你长桑君的手段,我田豹可是亲自领教过的”
长桑君简直,反而微微松了口气。虽然田豹的话不中听,但自己的借口,应该可以将之蒙骗一段时间。不过即使如此,恐怕也难免被软禁一段时间了,至于如何脱身。只能够日后再想办法了,先度过眼下难关再说吧
想到这里,长桑君的神色也轻松了不少,不过落在田豹眼中,却让田豹误会为长桑君身正不怕影斜。“大夫,老夫知道你忌惮我的医术,但我那侄子才跟老夫两年许,又能够学到多少医术呢再说,他如果医术高强的,何至于至今,还默默无名你汉国国君杨子璐的伤势,老夫虽然没有诊断过,但也听说有不少有名的圣手医匠,对此都束手无策。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定然不是一个轻易可以医治的伤势,我那侄子难道会比那些有名的圣手医匠还厉害吗”
说到这里,长桑君偷偷看了田豹一眼,见田豹脸露若有所思之色。长桑君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趁热打铁道:“这自然不可能了这一点,从我那侄子年龄上,大夫就可见一斑了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进城,敷衍过汉军。虽然事后没有治愈杨子璐,但在汉军看来,其心可嘉自然不会为难他,甚至还会帮他寻找老母亲和妻儿。正因为如此,我那侄子才不得不用上这一个借口,请大夫见谅。”
田豹愤怒的说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和我说一说呢难道怕我不让你那侄子到绎城不成”
长桑君闻言,却知道眼下最大的难关已经渡过了,就看能不能忽悠得田豹放了自己离开。长桑君赔笑道:“这皆因是老夫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今日放知大夫之胸襟,老夫实在惭愧啊”
田豹想了半响,说道:“也罢,不过为了防止万一,田豹也只能够得罪了先生就留在我帐中休息一段时间吧。只要攻下这绎城,或者确定杨子璐已经死了的消息,田豹定当亲自备下好酒好菜赔罪并亲自送先生十里离开当然,如果杨子璐被治愈了,田豹只能够得罪了将此事禀报太宰田常,让太宰来到处置先生了”
田豹这话软中带硬,客气之余态度非常坚决,长桑君还能够说什么呢长桑君唯有答应下来,被田豹安置在他帐篷边上。
田豹什么都好,每天好酒好菜的供着长桑君,但就一个要求,长桑君吃喝拉撒睡都在帐篷里面完成。就算是想晒下太阳,也只是有半个时辰在帐篷外。而且活动的范围还很少,不能够离开帐篷十步外,也就是十六七米的距离。
长桑君虽然心有不满,但也只能够默默承受了。同时琢磨着如果脱身,他可是知道田常和自己没有交情。如果杨子璐痊愈了,田豹将此事报予田常,田常定然是有杀错,没有放过的,自己定然难逃一死。甚至那个时候死都是一种奢望,不知道得被田常折磨多长时间,才得以解脱。
且说脏小子,上了城墙后,就对陈音表明自己的身份。“陈将军,你还认得我吗”
“”陈音闻言登时有些傻了眼,刚才不是个男的吗怎么这声音一下子就变成了女的而且她是谁啊居然问自己认识不认识她的。
脏小子压低声音,说道:“陈将军,我是,你记得我吗”
陈音闻言,皱起眉头,认真看了一番,说道:“有点印象,不过你不是应该在鲁国的吗怎么来到绎城来了”
脏小子忽然打了个冷颤,对陈音可怜巴巴的说道:“陈将军,你看是不是到了房子里面说话呢”
陈音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已经是七月了,但夜风反而凉快不少,自己倒没有什么。但对方是一个小姑娘,再加上看她衣服也不厚实,在这夜风中,到很容易染上风寒。
陈音一拍额头道:“倒是我疏忽了,姑娘这边请”
“麻烦陈将军能不能给我找来一套女服”脏小子犹豫了半响,问道。
“没有问题”陈音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这个问题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再加上当初陈音可是知道,自己是如何认识对方的,既然如此,送一个顺水人情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