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个不大的部落里,几个光着屁股的德鲁伊儿童在玩耍,忽然看到随同兄妹而来的方雨,纷纷驻足,瞪着清澈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方雨。
呼的一阵风声,一位体型高大的壮男从天而降,好像一座山般落在众人面前,挡住方雨的去路,同时一股强大的木元素气息将方雨笼罩起来。
德鲁伊的武士团团长,阿里发,身高足足有两米多,穿着灰色的皮裙,浑身肌肉好像岩石一般,黑亮黑亮的,他的脸上画着一道道白色的竖纹,此刻正瞪着一双牛眼,警惕看着方雨。
“摩萨德,你怎么能够将外人带入部落呢”阿里发怒声质问道。部落四周,正有数十位德鲁伊战士循声而来,悄然将方雨包围在中间。
方雨也只当不知,一脸平静站在那里。
、第二百五十六章 神秘部落4
德鲁伊哥哥,摩萨德躬身道:“团长大人,方雨阁下不是外人,他的妻子是德鲁伊,是我们在另一个大陆的同胞”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阿里发听得一头雾水,脸色阴沉,片刻粗声道,“你们先将他安置在外围的房间中,不得擅自离开,等我请示过大祭司,再做定论”
德鲁伊妹妹,沙耶娜不干了,冷冷看着阿里发:“阿里发,他可是我们邀请来的朋友,数百年来第一位拜访我们部落的朋友,你不能这么对待他”
阿里发似乎有点害怕沙耶娜,粗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声道:“沙耶娜,你别生气,我并没有委屈这位朋友,你也说了,他是数百年来第一位来到部落的朋友,我自然要请示大祭司了,这是我的职责”
“我将带他到我的家里做客,如果你不放心,那就让武士把我家包围起来吧”沙耶娜看着向着她们收拢的武士,冷冷说罢,拉着方雨就向部落里走去。
阿里发一筹莫展,喊了几声沙耶娜,眼见三人走远了,只得吩咐几个武士跟着,自己则去拜见大祭司。
路上,方雨饶有兴致看着德鲁伊哥哥阿萨德,小声问道:“阿萨德,这个团长似乎对你妹妹有意思,可对你怎么那么不客气呢”
阿萨德苦笑道:“我又怎么能把妹妹嫁给一个只知道天天猎杀巨猿的屠夫呢”
“巨猿”
阿萨德解释道:“你说过的,那个长得像人一样的动物,它统领着一支巨猿军团,是这片森林的霸主。巨猿军团经常来骚扰我们,你也看到了,部落四周都是武士,就是在防御它们。”
几人说话间,在一棵巨木前停下,德鲁伊兄妹二人身形一轻,飞上天空,最后轻飘飘落在巨木顶的平台上。
两人刚一站定,正待向下望去,却愕然发现方雨已经站在两人身边了。
阿萨德心中凌然,向着方雨点点头,率先向着书屋内走去。
宽敞的绿色平台,坐落着三间房屋,为表诚意,沙耶娜将方雨安置在自己居住的房间中。
哥哥是个男人,而且是单身汉,他的房间实在是,你懂的。
七八平米的闺房,四周都是绿色的,里面的家具也都是由木料制作,墙壁上挂着一些木刻版画,布局虽然简单,却透着一股清新。
“沙耶娜,这些版画是你刻的”方雨饶有兴致看着版画,忽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沙耶娜有些惊奇,又有些紧张,看着方雨问道。
“版画清新而质朴,线条刚烈,”方雨微笑看向沙耶娜,“这些版画就像你。”
沙耶娜脸色微红,不知道该说什么,错开方雨的眼神,找个借口,快步走出房间,依靠在一旁的树壁上,长长出了几口气,直到此刻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
巨木下,阿里发看着沙耶娜的笑容,不禁有点痴了,片刻勃然大怒。
沙耶娜会喜欢一个陌生人,一个小白脸,不至于吧
阿里发忍住怒火,飞身上前,大步走到沙耶娜面前,本想质问一下,可看到沙耶娜的那双眼睛,他顿时又萎了。
“那个,那个,大祭司要见小白脸。”
“你说什么”
“大,大祭司要见远来的客人。”阿里发说罢,摇摇头,径直向着沙耶娜的房间走去。
七八年了,他无数次偷窥过这个木屋,却从未进去过,今日近在咫尺,总要进去看一看。
该死的小白脸,你敢住在沙耶娜的房间里,老子把你的头拧下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 巨猿军团1
德鲁伊部落的正中央,一个巨树高耸入云,令人望而生畏,树干上的一些枝桠被修建成阶梯状的平台,若没有几分实力,很难登上最顶端的树屋。
阿里发带着方雨,站在巨木的下面,他向上仰望,而后挑衅看着方雨,他终归还是没能进入沙耶娜的闺房,此刻将怒火都转移到方雨的身上了。
“大祭司在上面等你,你自己上去吧”阿里发双手抱肩,暗道你这个小白脸能上到一半就不错了,最好掉下来摔死
方雨看着望不到头的阶梯,表情肃穆,身形一轻,好像一阵风般向上掠去,几个起落就窜升了十几米,消失在枝桠茂密的汁液间。
阿里发望着方雨消失的身影,目瞪口呆,片刻喃喃道:“这个小白脸,实力即便不如我,也差的不远了”
百尺巨木,仿佛一座高塔伫立在森林中,方雨登上高台,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茫茫林海,不禁骇然,这片森林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远方的客人,外面风大,进来吧。”一个老迈的声音响起,清晰传入方雨耳中。
方雨肃然,整理衣衫,脚步轻缓向着前方的一座小木屋走去,在门前停留片刻,推门而入。
装饰简单的房间,质朴而古老,木墙上刻着繁杂的魔纹,淡淡的魔法气息释放出来,若有若无飘荡在房间中。
一张小木桌前,一位老妪坐在一张轮椅上,手中拿着一块木板,正用一把小刻刀在木板上刻画着什么。
老妪身材佝偻,穿着白色长袍,脸庞好像风干的树皮,布满皱纹,以至于模糊了五官的轮廓,她的头发呈现出灰白色,从中分出两缕,扎成辫子,垂在胸前。
她干枯的手中,攥着刻刀,刻刀游走在木板之中,发出咯咯声响,方雨看着揪心不已,仿佛那声响就是老妪手骨断裂的声音。
一副版画终于刻完了,老妪松了口气,放下刻刀,淡淡道:“坐。”
方雨躬身道谢,却还是没有动房间里除了老妪的轮椅,压根没有能坐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