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
“青青”常天颉一下子扑到里面床上,紧紧地抱着柳青青地身子,“你活了你活过来了真好。”
“废话。她当然活着”李影用手捶着他的后背,拉他起来,“有话快说”
柳青青看看李影,又看看常天颉,眼泪哗哗地流出来,“你还是要走了”
“嗯。”常天颉点点头,“今晚出发。”
柳青青伸出柔弱地双臂,等常天颉俯身过去。常天颉慢慢地将身子靠过去,被柳青青紧紧地搂住脖子,紧紧的,将他搂进自己的脸旁。李影看着这一幕,出奇地并没有打扰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突然,常天颉在柳青青的怀里猛地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地他挣开柳青青地怀抱。
只见柳青青地嘴里血淋淋的含着一小块肉,正是常天颉右后肩上地后肩头上渗出的血,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衣服。
“阿颉,我,我要你永远记着我。”柳青青慢慢地将那块肉吐出来,放在自己的枕边,慢慢的将左手的小手指塞进嘴里。
“不要”常天颉顾不得肩膀疼痛,伸手猛地捏住柳青青的嘴巴,慢慢地将她的手指取出来,手指上已经留下深深的牙印。
“不要。青青,青青,我爱你。永远永远。”常天颉搂着柳青青的头,喃喃不知说些什么。
有护士进来,给常天颉包扎伤口。周围的人,都是一脸肃静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常空象心里一痛,知道就算是儿子娶了司马诗云,心头的结也是一辈子解不开了。司马诗云更是脸色苍白,眼前乱晃,对她而言,如果得不到常天颉,就会有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物出现,强逼着她去面对,去爱。
一辈子,要再相遇一个这样的人,恐怕是很不容易的了。
“一生一世一个人,我要学会,浪漫面对。看你窈窕走过,生命里本就没有春天,是谁让我心醉。没有爱过你,只有深深地依恋着,感觉着爱情的劳累,才知道那是一种滋味,没有人可以体会。没爱你,从来不曾爱过你,只是,我的心里,却再也不能学会,浪漫地面对。
一生一世一个人,我要学会,浪漫面对。看你风华绝代,生命里都是流星的光辉,是谁让我心醉。没有爱过的你,怎么就这么深深地走进,让我的心空里,都只是你。那一种滋味,没有人可以体会。没爱你,从来不曾爱过你,只是,我的心里,却再也不能学会,浪漫地面对”
“走吧。我们要去的地方,被称为中国的猎人学校。”李影说着,转身走出病房。常空象和王秀梅两个,一左一右地上来拉住儿子的胳膊,“儿子,你要好好保重啊。”
第4章 捣蛋的新兵
常天颉和李影直接赶到车站,新兵们已经开始蹬车,和筒子等人见过面,来自北明各大学的学生兵们被分编成三个小队,和来自北方各区的新兵们一起从北明西车站出发。在新兵连里,常天颉惊愕地看到竟然有那么多的熟人:李寻欢,上官景云,黄药师,薛衣人,最令常天颉吃惊的竟然石拓箨也在其中。
常天颉上了车子,一下子热闹起来,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哈笑了起来。
壮士须从军,七步杀一人,提剑纵万里,谁当吾清锋
“老三,来这里坐。”石拓箨招呼常天颉过去,高兴地拍拍身边的座椅,“刚刚才听到念你的名字。找你很长时间了”
西门庆哈哈笑着打断他的话,“老石,你现在可是有谄媚巴结上司之嫌啊常天颉是我们新兵连的头,你要是再叫老三,可是没规矩的。应该叫连长,连副什么的。”
薛衣人他们都知道常天颉的一些事情,对他出任副连长,并不感到意外。倒是上官景云,心里腾腾地乱跳一阵子,偷眼看常天颉,却看到常天颉身后的李影,真的怔住了。李影,他太熟悉了。从小在一个大院子里玩,当然知道她是什么人了竟然也来新兵连,也在他们这个男人的连队里
其实李影是来做教官的,她是来教授语言学和反催眠的。还有一点,就是她要全程接受集训。
军列一声长鸣,载着众多学子的军旅梦,向他们新的人生起点开启了。夜幕渐渐吞噬了,周围变得暗了起来。负责他们连的是一个老兵,叫王兵,是一个有着十几年兵龄的老连长。在几节车厢里巡视一番。命令新兵们就地休息,他回到了前面的干部休息室。这里,他们要连夜召开会议,研究可能出现地种种情况,以及各连出现的情况。
常天颉被命令留在车厢里照看士兵,从李影那里,他知道,此次全国大征兵,共征集了近万人地大学生士兵,都要开拔到大西北的军事基地去接受为其一个月的新兵训练。接着通过遴选,选出一千进入特种兵训练基地,也就是有中国的猎人学校之称的香格里拉军事学院受训,虽然名字好听。但是常天颉知道,只要和特种兵沾边的,没有一个是好过的。经过两个月的集训选拔,再留下一百人进入军事选拔赛候选人名单,再经过一系列训练考核,最后才决定出赴非洲参赛的人员名单,一共是1人,一起去地共50人。
其他人,都根据各种工作岗位的需要,进入军队的各单位学习专业知识和技能。
常天颉在车厢里走了一趟。看大多数战士很快就睡着了。薛衣人几个,更是已经睡相横陈,呼呼而眠。他们都知道。前面的军营里,要比地绝对是残酷,不抓紧休息,恐怕要落人之后了。
黎明的时候,常天颉被王兵叫起来。透过列车的玻璃窗。红彤彤的太阳已经渐渐爬出了东面的山峦,在黛黑色的山脊上。勾勒出明暗相错的剪影,是树,也有兀立的山。
“前面小站停车,换成大巴去基地。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我们连乘坐的大巴是3号4号,一共70个人,你安排一下。得有人站着。”王兵看着他说。
“好吧。”常天颉点头,朦胧地黎明里,王兵的脸上一道很明显的伤痕,朦胧地有些吓人。
“吓着你了十几年前了,几个小兔崽子,要砍一个农民工,被我放倒了。自己也留下这个,嘿,你不知道,我当时,一拳要了那小子地命。打的他们屁滚尿流的,痛快”王兵哈哈哈笑了笑。常天颉知道当兵的爱吹牛,那是通病。说不定是差点拼了小命才放倒几个人吧
一声长长的警铃声,列车缓缓地停下来,车门一开,士兵们蜂拥而下,小小地车站上顿时热闹起来。太阳刚刚从东边地山坡上跳出来,还没有缓过劲来,晨风流荡,还有些许的凉气。早已奉命等候在车站上地大巴,整齐地排列着。
“列队”常天颉招呼下车的弟兄们,就地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