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一刻,一家老小就拜托了”说完转身领命而去。
文聘朝着霍峻的背影庄重的敬了个军礼,片刻后从侍从手中取过多年未曾饮血的大刀高举过顶直指北方,朝着聚拢在身边的荆州军沉声说到,“弟兄们,文某无能,今日带着大家身险包围之中。不过我们还有生机,大家看那边,敌军后营正燃起大火,那是我们的援军到了,只要突破前方的敌军,我们就有活路不胜,则死”
四面包围的情况已经被大多数人知道,但看着远方敌军燃烧的后营,所有人都腾起求生的欲望,山呼海啸般的呼喊掀起腾腾杀气扑向北方,“不胜,则死”
文聘并不知道北方是不是有援军,但夹在起火的中营和后营之间的距离起码没有多大的纵深,短时间内只有这边有突破的希望,至于会不会有陷阱等有命冲出去再想吧,“杀”
“我怎么觉得好象有点不对”
两个全身黑衣的纵火犯正在大营里上窜下跳,追着四处亡命奔逃的士卒身后到处放火,“这大营里面的人怎么这么少偏偏还堆放着这么多辎重,你说文丑是不是猪啊”
两人正是跑来偷营的赵云夏侯渊,当然,他们四周还散落着忙着放火的八百壮士。
赵云舞着银枪挑飞一个跑得不快的士卒后顺手在夏侯渊的屁股上戳了一记,“前段时间我们还在被文丑追着打,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比猪还不如”
夏侯渊赶紧捂着屁股跳开,和赵云保持一段安全距离,“那你的意思是有阴谋了”边说边抓住一个衣甲不整慌慌张张从营帐跑出来的倒霉蛋,拿着刀背就在这家伙抓武器的右手上拍了一下,“说,这里怎么这么多辎重驻守的士兵怎么又这么少”
被抓住的倒霉蛋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就一阵剧痛松开了手里的大刀,不过立即凶悍的照着面前这个黑衣人就用左手一拳打过去,不过还没蹭上就被一脚踹得向后飞出压到了营帐,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提着刀就冲了过来,吓得脑子马上利索了,“别杀我,我说辎重都是刚搬来的,驻守的大部分士卒也都刚被调到前面去了”
夏侯渊停下了脚步,以最和蔼的声音询问到,“刚刚是多久说完就放你走”
“一个时辰以前”被抓的倒霉蛋说完转身就跑。
“谢谢”夏侯渊毫不犹豫的扑上削了这个倒霉蛋的脑袋,然后立即又去抓另外的士卒,连问了三个人后都是基本相同的答案。
不过问了也白问,夏侯渊对文丑的意图更搞不明白,“你说文丑在搞什么鬼我们是不是走进了陷阱”
赵云指着渤海城的方向,“前面还有一个营寨着火了,而且好象还有厮杀声传过来,应该是文丑前面的营寨受袭了,所以把辎重搬过来,把这边的守军都调了上去。”
夏侯渊顺着赵云指的方向望了望,“不对吧我记得我们摸进来的时候前面还没起火吧难道文丑还能未卜先知一个时辰前就把辎重给搬过来,还把后面的士兵都调过去”
“不知道,虽然我不认为文丑是猪,不过好象也差别不大。要是他未卜先知,我们现在就没这么轻松了。反正现在我敢肯定前面是发生了大规模交战,你没发现过了这么久文丑都没派援军过来剿杀我们这说明他们的军队肯定被拖住了,兵力不够不过就算他对我们这边没有足够兵力进攻,但肯定已经有所防备”赵云凝视了渤海城片刻后只能望着夏侯渊无奈的摇摇头,“老弟,我看我们该撤退了,烧了他们这么多辎重也够了,凭我们这点人手根本不可能跑过去跟他们正面冲突”
夏侯渊本来就是连哄带骗唆使着赵云跑来帮被围的荆州军突围的,现在文丑连援军都派不出肯定是渤海城里的荆州军倾巢而出在突围,如果不把握这个机会把被围的荆州军弄出来恐怕就没下一次的机会了,“没关系,文丑做好了准备,我也做好了准备,正面冲突不了,老子还留了一手阴的”说完从腰侧解下一个布囊掂了掂,“我们继续去放火”
第二四八节 杀出重围
颜良一开始还小心谨慎的派个千人队做试探,哪里知道居然一举就攻上了城墙,前锋竟然回报说城墙上多是草人,真正的守军根本就没有多少。
不过颜良还是万分的小心,进攻如此顺利说不定是文聘想诱敌深入,所以城门开了以后颜良也不敢马上率大队人马入城,而是再派十个百人队分散前进。
哪里知道除了碰到小股的荆州军在城内放火,别说陷阱、埋伏什么的,连上百人的狙击部队都没碰到过,惟有北门附近还有数千荆州军在抵抗。这下颜良哪还有到手的便宜不占的道理,马上分出数股部队去抢占四面城墙和城内的各处要点,同时还分出小半人马去城内灭火、搜索清剿零散的荆州军,他自己则赶紧率领剩下的一半人马去北门抄荆州军的后路。
待颜良到得北门才发现前面派出去的部分部队正聚集在北门畏缩不前,而此时的北门城楼整个就被一条丈半宽的火线圈了起来,火线后是荆州军持盾挺矛的密集枪阵,还不时有人往火线里添柴,城楼上则是张弓持弩虚而待发的弓兵。
面对如此阵势,颜良不禁大为后悔应该在城外绕着城墙过来,不过为了占领城池他又哪有选择的余地要不现在命人将城外的投石车搬过来但城外远处传来的震天喊杀声和那通红的天幕无不提醒着颜良没有太多时间能耽搁了,城内没有多少守军说明荆州军正在全力突围,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救援文丑,很有可能就会让文聘那家伙溜了
妈的,拼了武勇盖世的颜良心下一发狠,冲着周围士卒喊到,“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给我到周围找水来,把附近的门板都给我拆”话没说完,才发现附近的房子居然都没门板,估计被荆州军拆了当柴烧了,“找棉被,把附近屋子里的棉被找来,用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