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易小刀说着,转过街角,却撞到了一个人。
由于他是突然出现,那个人有走得很快,不仅自己没有闪开,对方也躲避不及。
“对不起,对不起。”还没等易小刀道歉,那个人反而一下子退开几步,向易小刀道歉了。
易小刀抬眼一看,被自己撞到的是一个白人小伙子,一头金发,脸色冷峻,与易小刀的目光只对视了一眼,就闪开了,然后低头快步离开了。
“你认识他吗”继续往前走,易小刀假装不经意地问。
“从没见过。”女孩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不过他长得确实很英俊。”
易小刀笑着摇了摇头,女孩也自嘲地笑了笑。前面就到了森林酒吧,两人推门走了进去。
小镇小,小镇上的酒吧就不会大,只有几张桌子和一个吧台。所有的桌椅和吧台都是巨大的树木做的,做工很粗糙,但看起来很有味道,坐在这里喝酒,就像是在森林里喝酒一样。
此时酒吧还没几个人,吧台边坐着两个本地的农民,一个大胡子,一个大肚子,正在大声交谈,最角落的一个桌子边,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男子,看起来是个诗人。
易小刀走到吧台边坐下,要了两杯冰啤酒,与女孩碰了一下,然后一边喝酒一边侧目看着身边的两个农民。
“那是维布和布伦登,镇上最有名的长舌头。镇上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不过,其实都是小道消息。”女孩看到易小刀的目光,给他介绍说。
“哦。”易小刀端起酒杯与女孩碰了一下,随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琼斯。”女孩喝了一口酒,反问,“你呢”
“我的英文名字叫大卫。”易小刀随口说了一个名字,然后目光又回到了喝酒的两个农民身上。
“我敢说,我们这里要发生大事情了。”大肚子维布的大嗓门说。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大胡子布伦登放下酒杯,认真地问。
“观察。难道你没发现,镇上突然多了很多陌生人吗”大肚子维布喝了一口酒,目光接触到易小刀,立刻双眼放光,“嘿,来看看,这里又来了一个入侵者,看起来像是商人啊。”
布伦登也发现了易小刀,端着酒杯跟在维布的后面走了过来,边走边笑哈哈地说:“你猜这是一个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或者是印度人”
“我猜是中国人。日本人看起来要坏一些,印度人看起来要黑一些。”维布说着,走到了易小刀的身边,将酒杯往吧台一放,在易小刀身边坐下来,说,“朋友,说说你是哪里来的你到我们镇上来有什么企图”
琼斯见状,端起酒杯在吧台上磕了一下,说:“维布,请你客气点,大卫是我的朋友。”
“朋友哈哈哈哈”维布大笑起来,“他是你的客人吧我美丽的小夜莺。”
“哈哈哈哈”布伦登也跟着笑起来。只有酒吧的老板从吧台后面抬眼看了易小刀一眼,然后又低头去看他的书了。
琼斯刚要反击,易小刀看到两人说话虽然不怎么友好,但也不像是故意找茬的人,于是笑道:“我是一个中国人,在堪培拉经商,来这里拜访朋友,没想到却没有遇到。不如,我请你们喝一杯”
维布和布伦登只是农民,对别人没什么恶意,见易小刀主动请他们喝酒,立刻眉开眼笑,招呼酒吧老板倒酒。
一大口啤酒下肚,维布说:“你朋友是谁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找。这个镇上,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对。不信你问问这个琼斯小夜莺。”布伦登说。维布立刻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现在是易小刀请他们喝酒,对琼斯自然要客气一点了。
琼斯杏眼圆瞪,正要说话,易小刀再次抢断,说:“也是一个中国人,商人,听说他最近搬来这里住,但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我也联系不上他了。”
“中国人商人”维布认真地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确定地说,“我们这里没有这种人。”
“会不会是安太太她是中国人。”布伦登说。
“安太太是女人,而且不是商人。”维布否定说。
“她的丈夫不久前来了镇上,听说他就是商人。”布伦登说。
“对啊。”维布说,“不过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安太太了,也许她已经离开镇上了。”
“维布,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布伦登突然神秘地说,“我敢断定安太太还在镇上。”
“为什么”维布立刻凑了过去。一边的易小刀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其实也是竖起了耳朵。
“一个月前,我在镇上的一个家庭超市里见到安太太,她买了很多男人的内裤。如果她要离开镇上,为什么要买那么多内裤带着”布伦登说。
这时,酒吧角落里的那个长发男子扭头朝这里看了一眼。
“你是说,安太太和她的丈夫还住在镇上”维布说,“可是我还几次经过他们家,都没看到一个人。”
“这个是重大的秘密。”布伦登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把脑袋伸过来,压低声音说,“我怀疑安太太的房子有地下室。”
“哇喔。”维布被这个秘密雷倒了,直起脖子说,“镇上人人家里都有地下室。”
“嘘”布伦登立刻拉住维布,继续说,“我指的不是一般的地下室,是不被外人知道的地下室。我曾经看到安太太家里有人,但是走近了就不见了。所以,我怀疑安太太和他的丈夫住在地下室里。也许,他们正在密谋什么破坏镇子的阴谋”说到后面这句,布伦登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不可能安太太一向很好相处啊。”维布说。他也有些紧张,安太太的异常行为,让他们这些世世代代生活在镇上的农民感到担心。
“谁知道呢”布伦登抬起头说。
易小刀心念电转,说:“也许我找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