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但落在秦漠阳耳朵里,就有些刺耳了。
秦漠阳淡淡笑道:“在昆仑传人面前,说这些那不是在夸我,是损我来着。”
他尽管心中有些不爽,言辞上还是给足了姜延和面子。娄聃岳跟他提过,姜延和年纪不大,却是昆仑派在京城的一个重要人物,当然就是现阶段秦漠阳要拉拢借助的对象,没必要争一时口舌之利。
“你太谦虚了。”姜延和微笑道,见路上人渐多,说,“秦兄,借一步说话如何”
秦漠阳点了点头,示意姜延和先行。两人一前一后,竟然又走回了刚才秦漠阳打电话的地方。
姜延和随手放出一个禁制,秦漠阳识得是隔音障。姜延和有传音的能耐,这本事虽然不难,但秦漠阳还真就不会,这个禁制自然是为他设下的了。
“不就是讨要个东西么,用得着这么谨慎”秦漠阳心里冷哼了一下。
姜延和开门见山地说道:“前些天的事,汪菲跟我说过了”
秦漠阳插话道:“汪菲就是那个女孩”
“嗯。”姜延和点了点头,“秦漠阳宗主有所不知,她一向受师父宠爱,行事有些任性”
秦漠阳听姜延和左一个“秦宗主”又一个“秦宗主”,无非是在提醒他双方地位悬殊,忙打断道:“女孩子家嘛,难免,呵呵。你放心,我怎么会和她一般计较。”一翻手取出那五色圆盘,递到姜延和面前,“这是你们昆仑派的吧就交给你了。”
姜延和拱了拱手,笑着说:“秦宗主胸襟似海,在下十分佩服。”
秦漠阳说道:“姜老兄,你再这样说,我干脆找个地方碰死得了。”心想:“你小子深谋远虑,早早送来一颗理元丹套下交情,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嘿嘿,我才是十分佩服啊”
姜延和连连道谢,接过五色圆盘收了起来。
秦漠阳说:“我师兄那里受贵派照顾颇多,姜老兄你这么客气,真让我汗颜呐”
姜延和说:“同为道门中人,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尊师兄娄先生那里也帮过我派不少忙呢。”
秦漠阳说:“倘若都像贵派这样,我也就安心了。”说到这故意顿住,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又轻轻摇了摇头。
果然姜延和问道:“秦宗主有什么为难的事么”
秦漠阳苦笑着说:“我先极宗人单力薄,被人欺上门的事唉,算了,还是不说了。”
姜延和说:“秦宗主请放心,前些天那件事,九宫、王屋以及天台的尊长们肯定是不知道的,也不会允许门下这样胡作非为。秦宗主你不再追究那几个小辈的责任,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那天在西门附近,阵中五人明显是以汪菲为首,阵法也是她布下的。姜延和这番话等于是代汪菲等人向秦漠阳揭过此事。
这事原本就是汪菲等人挑衅在先,又设阵伏击,再加上言语中对先极宗极为不敬,秦漠阳占了个“理”字,打伤几人也不过是小施惩戒。如果一味表现的软弱,只会让人家认为你好欺负,秦漠阳事后再想起这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这个世界黑的有时可以变成白的,有了姜延和的话,秦漠阳就真正可以放心了。看来汪菲对姜延和说起这件事时,并没有歪曲太多。
不过秦漠阳心中还是有些疑惑,那天明明在教室里姜延和跟汪菲等人较量了一番,到头来却还是他来出头。而且听姜延和的语气,辈份还在汪菲等人之上。要知道世俗世界对于师徒、同门的辈份已经非常模糊,但在玄门之中却还是守得极严。
这些疑惑自然不好当面提出,秦漠阳也只是想想,懒得去深究。他也拱了下手,说:“有姜老兄这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我所担心的,却是另一件更为难的事。”
姜延和说:“秦宗主请说,只要我能尽得上力,绝不推辞。”
秦漠阳顾作犹豫状,负手踱了几步,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定,说道:“想必姜兄你知道,齐云宗近些年来,以伏魔卫道为名,做了不少事。在他们所诛之人中,有不少先天元脉者。”
姜延和点头说:“确有其事。”
秦漠阳说:“我先极宗先辈曾有过一法,能将元丹融炼。这本为我宗不传之秘,连我和我师兄都不知道。不知齐云宗从哪里知道的,前些天他们赵宗主发来书信,向我们讨要这方法。我和我师兄只好拼了命去找。只是失传多年,一时半会怎么找得到。赵宗主那里逼得又急,我师兄急得胡子都快掉光了。唉,说不定过上几个月,天下道门可就再没我们先极宗啦”说到后来一脸悲愤,只是情感投入还不够强烈,没能挤出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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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先极三宝上
姜延和听得皱起了眉头。门中师长说起齐云宗近年来的所作所为,也是深以为忧。若是由得他们乱搞下去,不知天下要有多少先天元脉者遭殃。等齐云宗实力坐大,总有一天会威胁到昆仑派的地位。不过这事牵挂太大,根本不是他能说了算的,顶多表一态,不能许下什么承诺。
他想了想,说道:“强索他派秘技,玄门中断无此理。秦宗主请放心,我即刻会向门内尊长报知此事。”
“还请贵派主持仗义。”秦漠阳觉得自己的表演就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话谈得差不多,两人回到大路上,姜延和向校外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向他们派里的人通话去了。
秦漠阳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昆仑派对上齐云宗,恐怕要谋定而后动,不然弄砸了昆仑派会大没面子。也不知道两个月对他们来说够不够。其实老师兄的提议也不错,让猎鹰再插一腿进来,齐云宗怎么也得思量思量吧不过这还是应该等到收了齐云宗的元丹再说。”
应付完下午的考试,秦漠阳去了娄聃岳的住所。虽然早料到这个老师兄挣了不少钱,又挺会享受,住的地方绝对差不了,但看到娄聃岳位于郊区的别墅后,秦漠阳还是小吃了一惊。
大院四周小河环绕,还围着一圈柳树,门口还有两座石狮。里面是古典园林式的结构,处处透着东方特色。这样大的房子就是放在古代,也只有富户才住得起,更何况是土地资源并不充裕的今天,又是寸土寸金的京城。
“老师兄,这些年你赚了多少钱啊”秦漠阳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仗着师父留下的方子,马马虎虎算是千万小富吧。”说起这个话题,娄聃岳很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房子就不止这么多钱,再加上药厂、药店,远不止这个数吧”
“我说的是存款。”娄聃岳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