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叠放在胸前:“有人跟我说起过你,库金,他们说你会在我背后捅一刀。我还不相信他们,我真是个傻瓜。”
“这事和我们两人无关,鲁特,它关系着整个任务的成败。笼子里装的是我们胜利的最大希望。”
“那么笼子里装的是什么不,别告诉我这是地底下现在唯一剩下的一个没有魔法的生物,是那个一个世纪以来我们成功活捉的第一个巨魔。”
“没错。扫平对手的最佳武器。”
鲁特的脸明显在强忍怒气。
“我不敢相信你会打这种主意。”
“面对它吧,鲁特,这和你的主意基本相同。”
“不,根本不一样。毛奇迪古斯是自己做出选择的,他知道其中的风险。”
“毛奇死了”
鲁特再次擦擦眼睛,“是的,看起来是这样的。发生了塌方。”
“这正好证明我是正确的。巨魔没那么容易被干掉。”
“它是个没智商的动物上帝啊巨魔怎么听从命令”
库金微笑了,忧惧之中新生出了一丝自信。
“什么命令我们只需要指给它房子,然后走开就行了。我向你保证那些人类会跪下来求我们进去救他们的。”
“我的警员怎么办”
“在何莉队长遇到任何危险之前,我们会早早地把巨魔五花大绑起来的。”
“这点你能保证吗你能吗”
库金停顿了一下:“这是个机会,我愿意参议院愿意尝试的机会。”
“政治,”鲁特吐了口口水,“这对你来说全是政治,库金。是你通往参议员宝座之路上漂亮的铺路石。你让我恶心。”
“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着手进行这个计划了。参议院已经任命我为代理司令官,所以如果你无法把我们的私人恩怨放一边,就给我滚开。”
鲁特走到了一边。“别担心,司令官阁下。我可不想跟这场大屠杀扯上任何关系。荣誉全是你的。”
这时库金脸上摆出最真诚的表情:“鲁特,不管你怎么想,我打心眼里只是为了人民的利益着想。”
“特别是某一个人的利益。”鲁特嗤之以鼻。
库金决定摆出高姿态。
“我没时间站在这里听这些。每和你说一秒钟的话,都浪费一秒钟的时间。”
鲁特直视他的眼睛:“那么你总共浪费了六百年的时间,是不是,朋友”
库金没回答。他能说什么呢成就抱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就是友谊。
库金转向他的小队,这群他亲手选拔的精灵只对他一人效忠。“把笼子移到林荫道上去。等我下了命令才能行动。”
他擦身走过鲁特,眼睛就是不落在他的旧日好友身上。但弗利可不想一声不吭就放他离开。
“嗨,库金”半人马招呼道。
代理司令官受不了这种腔调,特别是在上任第一天。
“看好你的嘴巴,弗利,没人是不可替代的。”
半人马吃吃笑了起来:“非常正确。政治就是这样,你得到了一个成功的机会。”
库金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注意力。
“我只知道如果是我,”弗利继续说,“如果我有一个机会,仅仅只有这一个,能在那个参议院里谋得一个席位,我肯定不会把我的未来寄托在一个巨魔身上。”
忽然间库金刚生出的信心一下子全蒸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煞白。他擦了擦前额,匆匆跟上即将离开的气垫笼。
“明天见,”弗利在他身后大声喊,“顺便帮我把垃圾倒了吧”
鲁特笑了起来,也许这是他第一次被弗利的俏皮话逗乐。
“干得好,弗利,”他开怀大笑,“正好戳到阴险小人的疼处,正中他的野心。”
“多谢夸奖,鲁特。”
司令官脸上的笑容立马不见了,其消失的速度有甚于e小卖部里供不应求的油炸鼻涕虫。
“我警告过你别再叫我鲁特,弗利。现在再次接通外线。等库金的计划破产时,我需要他们准备好金子。去游说我在参议院里的所有支持者。我十分肯定楼普会支持我,还有卡哈特兹,也许还有芬雅。她总是对我特别感兴趣,我真是太有魅力了。”
“你在开玩笑,毫无疑问。”
“我从来不开玩笑。”鲁特板着脸说。
何莉有一大堆计策,比如以隐身状态四下巡视一下,找回些精灵武器,然后进行大范围的破坏,直到被迫释放她。如果碰巧会给带来价值几百万爱尔兰镑的财产损失,哇,更是好上加好。
何莉多年没有感觉如此良好了。她的眼睛因为魔力而晶莹闪亮,每寸皮肤下都有电火花在咝咝作响。她过去已经忘了魔力充足时的感觉了。
现在,何莉队长感觉她已经掌控了这场狩猎游戏。这正是她所接受的训练。一开始时人类确实处于上风,但是现在情势已经逆转了。现在她是猎人,他们才是猎物。
何莉一边爬着巨大的楼梯,一边提防着那个巨人男仆。她可不敢在那个人身上冒任何风险。如果他的手指捏住她的头盖骨,她就马上变成历史了,有没有戴头盔都一样,如果她能成功找到头盔的话。
巨大的房子像个陵墓一样拱顶建筑里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肖像画,画上每个人都有着的眼睛,目光多疑而冰冷。何莉决定一找回她的微中子2000,就烧光所有的画像。也许是在寻仇,但是这是完全正当的,想想子安都让她受过什么罪吧。
第25章 棒棒糖
她轻巧地爬着台阶,沿着环形楼梯一直走到了上面的平台。走廊上最后一道门下面的门缝里透出一道狭长的白光。何莉把手掌贴在木头上,感觉木头传来的震动。确实有动静,有人在大声喊,还有脚步声,响雷一般轰隆隆正朝这边冲过来。
何莉往后一跳,身体紧紧贴在棉绒墙布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庞然大物撞开了门,沿着走廊疾驰而去,身后留下一阵狂风。
“茱丽叶”他大声叫,直到他消失在楼梯下好久,他妹妹的名字还在空中绕梁不绝。
别担心,长星,何莉心想,她正在如痴如醉地欣赏摔跤狂这部影片呢。但是打开的门为她提供了一个进去的好机会。她在机械臂再次关上门之前闪了进去。
子安正在等她,反隐形的滤镜嵌在他的太阳镜上。
“晚上好,何莉警官,”他开口说,自信心看起来完好无损,“虽然听起来有点陈词滥调,我正在等你。”
何莉没回答,甚至没有看囚禁她的元凶的眼睛。相反,她运用所受过的训练,开始扫视房间,视线飞快地掠过每样东西。
“当然,你仍然受昨晚誓言的束缚”
但是何莉根本没在听,她突然朝固定在对面墙边的一个不锈钢工作台飞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