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保我一生荣华富贵。我呸”
哭完了,再骂人,其其格不住地发泄着内心的不满。文奎听之任之,无话可说。这是其其格的家事。
过了一会,不用文奎催促,其其格起身了,跟随文奎向会客厅走去。
看见其其格,孟非激动地站起身来,喊道:“其其格,我来接你回家。”
其其格脸色一沉,并不理睬孟非的热情:“孟非大人,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私生活了。我生是文家的人,死是文家的鬼。除了文奎我谁也不嫁”
孟非面露尴尬之色:“傻孩子,看你说什么了我们是高贵的蒙古族血统,你怎么能和汉人混在一起呢这门婚事,我是和你母亲商量好的,她老人家也同意,让你嫁到京都去享福。”
“我的事情我做主。你们别想干涉我的幸福”
“文奎是有老婆的人。你来了只能做妾,你怎么这么傻”
“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是文奎的人了。我还怀了他的孩子。你走吧”
“造孽啊,献丑呀”
孟非终于痛心疾首地走了。
文奎和其其格都长长地松了口气。送走孟非,为其其格留在山寨创造了更好的借口。相信其其格的母亲就算以泪洗面,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尤其是其其格自己爆料,说已经怀孕了,生米煮成熟饭,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封建社会,一个黄花大闺女跑到男方去住几个晚上,这意味着什么就算再弱智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事后,文奎有些责怪其其格:“你真不该把自己描黑了。我们之间,明明是清白的。你干嘛要对孟非说那些话呢”
其其格坏坏地笑道:“你要是个男人,过了今晚,我们就不清不白了。我已经和老夫人和芸姐说好了,今晚我们圆房,这个世界无人能挡”
“啊”
文奎一点也不怀疑其其格的“执行力”。她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孩,已经为他作出了献身的准备,还创造了舆论氛围。这让文奎怎么说上次她孤身一人上山,也是主动进攻,文奎怕伤害她,坚守住最后的底线。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果然,到了夜晚。吃过晚饭,众人就像相约好了一般,文奎的房间一个外人也没有。其其格梳洗打扮得分外妖娆,比九天仙女还要美丽。
其其格穿着簿簿的丝绸套裙,看上去全身半透明,凹凸有致,山山水水一览无余。看得文奎直咽口水。不一会,其其格主动爬上了文奎的床。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文奎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皮,看见太阳斜斜地照射进窗棂,其其格已不见踪影。
这时,雪儿端进来一个托盘。托盘里有鸡蛋、粥、咸菜
和牛奶。
“少爷,老夫人交待,要为你准备营养早餐。”
雪儿轻言细语,如沐春风。文奎看见她那差涩的样子,心里明白,她虽然人小,但也处于朦胧的情感期,有些事情她已经慢慢开始懂了。
就说昨晚,老夫人特别交待,让其其格和文奎睡在一起。早餐又是老夫人特别交待的,作为一个小小的侍女,她已经悟出了其中的一点小小意思。
咕咕咕
窗外传来一阵信鸽的叫声。文奎打开窗户,看见数只信鸽正在喙食。其中有一只腿上绑着红线的信鸽,显然是来自王道生府上。
文奎不由一阵欣喜,伸手抓住那只信鸽,从信鸽脚上取下一张裹卷好的牛皮纸。
打开牛皮纸,那上面画着庆丰粮库地形图以及详细的兵力部署情况。
第一六六章 去侦察
黑水洞。密室。
那张牛皮纸地图摊在桌面上,史勇惊呆了。文奎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连如此绝密的地图都可以拿到手。
文奎已经将那张地图记得烂熟,哪里有一颗树,哪里有一道坎,都记得清清楚楚。
“文少,你真的想大干一场开弓没有回头箭啊。”史勇想着要攻打庆丰粮库,心里还有些顾虑。别看他已经当土匪好些年,以前的那些打家劫舍,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自从跟上文奎,每干一件事都是大事。劫粮船,攻打铜鼓山,打元军,哪一件事不是大事凭着这些战事下来,黑水寨已经富得流油。金银满仓,现在又要去攻打粮库
文奎眼神里露出一丝阴冷,反问道:“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头吗假如我们不想办法尽快扩充人马,下次元军来,就不是十万人啦。居安思危,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据史料记载,张士诚造反以后,称帝于高邮,被百万元军围困了整整八个月。要不是元朝政府内部出现问题,把带兵的脱脱给撸了,张士诚就会死无葬身之后。
作为一个穿越者,文奎太清楚实力的重要性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
“行,我听你的”
史勇沉吟片刻,也算是豁出去了。
文奎略作化妆,变成了一个卖苦力的搬运工,带着小弟李敢准备出门。没走多远,其其格追了上来,此时,她已经脱去蒙古族的衣服,妆扮成一个汉族小伙子,连文奎都一下子反映不过来。
“文哥,去哪我也要去”
文奎真是愣住了,说道:“我随李敢兄弟一起去趟县城,买点山货。你就别跟来了,在家里多陪一下老娘吧。她一个人孤独寂寞,需要有人陪着说说话。”
“不,我要跟你县城。”
其其格呶着嘴,不依不饶。
“要是被孟非的人发现,把你抓回去呢”
“他们打不过我,不敢碰我。再说,不是还有你和李敢吗”
“你真的不能去。我们去办事。”
“不,我要跟你们去”
碰上刁蛮公主,有些事情真的很难说清。文奎看向李敢,李敢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再说,他们两个人去县城,要是多了个神通广大的其其格,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好吧。带你去,你可不能太任性,一切行动听指挥。懂吗”
“懂,当然懂啦。你搞的什么三大纪律九项注意嘛。我都会背啦。”
其其格不满地斜了文奎一眼,不由暗自好笑。文奎总是把她当成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她却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成人了,必须要有自己的思想和主张。
其其格觉得,文奎化妆成托搬运工,手里还拿着麻绳和扁担,一定是其他目的。并不是他所说的,去买一点山货。黑水寨的物资已经堆积如山,犯不着要让寨主去买山货。
这个谎言撒得不像
其其格和文奎两个人一匹马。她坐在前面,文奎在背后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处子般的香味。那是让人神魂颠倒的青春少女的体香。
饶州县城和信州府的城区紧密相连,两城不超过五公里。庆丰粮库位于信州城区西部的一个隐密地带。文奎和李敢把马寄存在一家距离粮库最近的客栈,然后步行去粮库附近。他们看上去,有点像来找搬运工做的苦力。
刚走到粮库门口,文奎等人被守卫的士兵喊住了:“站住,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