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现在手头什么工具都没有,没准这两根钢丝能起大作用呢。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你就将就一下吧,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
萧楠指天发誓。
袁秋烟看了看他认真的神情,也知道此时事态紧急,有个工具总比徒手强许多,可是
萧楠看出她的顾虑,将自己的t恤仍了过去,道:“把这个套上吧。”
萧楠做了个败给你的表情,伸手就把t恤往袁秋烟的头上套,时间紧,任务急,容不得两人再犯贫,袁秋烟配合的一条条伸着手臂,很快,萧楠的大t恤将她曼妙的半身彻底遮掩,袁秋烟红着脸,小心的将nei衣从衣服里拽了出来。
袁秋烟紧紧yao着下唇,暗自发狠,等接触了危机再找他算账。萧楠接过nei衣,全神贯注的拆了起来。
萧楠掂了掂手中的两根细细的钢丝,重重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对钢丝的满意,还是在给自己打气,他缓缓的站起身,依照刚才的样子又爬出了车框,双脚勾在两边,头朝下躺了下去。
萧楠强定心神,双脚交力,奋力的扭动这自己身ti,整体看上去就像一条大蛇,脚东头西的扭曲着,这时为了调整角度,还能看到左前轮的情况。
炸弹就被固定在左前轮的上方,十分靠近车头部分,稍稍jg细一点就不难发现,可是当时萧楠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xg感妩i的袁秋烟身上,若是她今天不穿那身赛车服,可能就免去了这一场灾祸。
萧楠手握钢丝,探进去一只手,这样避免了遮挡光纤,头边就是奥迪的氙气大灯,烤的他头皮仿佛都在燃烧,刺得眼球升腾,只要眯起眼睛,手上的cao作基本上就是凭感觉了。
好在炸弹制作很简单,外面一层铁皮,由四角的螺丝固定,萧楠将手中两根钢丝如麻花般拧在一起,这让更持力,在前端掰出的小弯,是用于卡在螺丝的螺纹中的。
袁秋烟在这一刻也紧张起来,知道他已经全神贯注,生死存亡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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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 命悬一线
由于工具太过于简陋,又是在行进中的汽车上进行,饶是萧楠腰腹力量再强悍,也忍不住脊背发酸,大脑缺氧,四个小指甲大的螺丝钉,他足足卸了二十分钟,中间不断的起身在穿着粗气,汗水将他赤o的上身染得发亮,冷风吹来,瞬间风干,不一会又出汗,又风干,冻得萧楠不住的打着喷嚏。
他几次起身,袁秋烟都没敢和他说一句话,生怕扰乱了他的神智,只是全神贯注的控制着车速,一颗心都悬到嗓子眼了。
萧楠又一次仰xia身子,脑袋悬在车头处,全身血液不断的上涌,刹时间就是头晕目眩,可炸弹上的计时器已经显示09了,时间已是不多,生与死的判决越来越近了。
汽车在外环路上不住的兜着圈,这期间袁秋烟给他老爹打了个电话,简单的叙述了此时的情形,肥佬爹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当即就要过来支援,再听到有萧楠陪在身边才稍稍安心,还说什么真是一对同命鸳鸯,气得袁秋烟狠狠的挂断了电话,但是她知道,老爹这次是真的怒了,雪狼帮肯定会有大动作,如果她能活着回去,一定扒了按炸弹人的皮。
萧楠终于成功的卸下了炸弹的铁皮外壳,他一只探在车底的右手已经chong血般肿大起来,酸麻难耐,憋得脸红脖子粗,如果再继续下去很可能会脑溢血,不过,生命只剩下8分钟了,生死一线间,脑溢血也比粉身碎骨要强,拼了。
萧楠哆哆嗦嗦的拆下了电子计时器,为了能够掌握时间,他没有切断电源,而是直接叼在嘴上,时间滴答向前,永不止步,袁秋烟看得心惊不已。
接下来,只要切断引爆线就可以了,这是最简单的炸弹制造方式,萧楠从小就烂熟于心。他最大限度的仰xia身,肿胀的右臂揽住车头休息,做螺丝刀用得钢丝交代左右,紧紧挨着地面,随着车速,蹦出细小的火花,面本扁平的钢丝头瞬间就变得尖锐锋利,似一般微小的刀锋。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经进入到最后五分钟了,袁秋烟的冷汗不满了额头,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虽然即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就做好了有一天会死于非命的准备,但真的事到临头,却发现,什么准备,都是狗屁。
这就像有的年轻人常挂在嘴边说,我不怕死,死就死之类不负责任的话,那是因为他们还年轻,身ti很健康,当有一天你老去,病魔缠身,随时都在受着死亡的威胁时,你再也不敢说起这样的话题。
半个小时过去了,萧楠的体力,与袁秋烟的心里承受能力都达到了极限,这一刻仿佛天地都消失不见,只有眼前一天走不完的路,和他们孤男寡女。而且还是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人生还有好多的遗憾,如果就这样挂了,实在是不甘心呐。
萧楠用力的晃了晃手臂,眼前越发的不清晰起来,已经出现了缺氧现象,他紧yao着舌尖,剧烈的疼痛刺ji着神经,低头一看,愁云顿时布满了他扭曲的脸,袁秋烟一直分心关注着他,他蓦地变化,顿时让她心惊不已,连忙出声问道:“怎么了”
萧楠见口中的计时器放在车盖上,翻身而起,脸上通红如血,眼球中都布满了血丝,唇边还不断有血丝溢出,整条右臂已经出现了骇人的紫色,粗硬如石柱一般,急喘几口气,意识袁秋烟将酒壶递给他,大口灌了下去,通体舒泰,抹了抹嘴角,苦笑道:“大小姐,你相不相信有老天爷”
“我相信有上弟。”
袁秋烟不明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但这不影响她的信仰,是上弟虔诚的教徒。
“上弟是se狼”
萧楠咒骂一声:“你认为老天爷或者上弟,对人公平吗”
“为什么这么说”
袁秋烟紧张得不行,嘴唇都开始哆嗦了。
萧楠重重一叹,又灌了一口烈酒,道:“五年来,我一心寻死,但我曾经答应了我的亲人,决不自杀,所以我想遍了各种方式,可只是留下了一身伤疤,在天堂路换来了烂好人的名声,却活得更加硬朗了,可就在最近,我准备履行对亲人的承诺,好好活下去的时候,偏偏遇到了这种事儿,难道是老天爷或者故意刁难我吗老子又不是唐僧,干嘛九九八十一难啊”
萧楠越说越激动,眼眶红了起来,水雾在升起,袁秋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只是不知道他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悲惨过去,却有一种感同深受的感觉,泪水不知不觉的簌簌而落。
“不好意思大小姐,又吓唬你了,其实我们还没有到绝路。”
萧楠用力眨了眨眼睛,两滴泪水瞬间被呼啸的风带走了:“这个炸弹有三根线,一个是链接计时器的,还有一根是引爆的,另外一根没错,这就是在电影中常看到,剪一根会爆,另一根会停,制造这种炸弹的人都是变tai,他们想最后将生与死的选择权交还给当事人手中,现在,生死就掌握在我们手中。”
袁秋烟似有所感,并不惊讶,擦去眼中的泪水,哽咽道:“这两条线,是让我们选择颜色,还是选择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