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手中。更何况江南富庶,对大宋财政支持巨大,若是被华夏割了去,用不了多少年,华夏的财力就远远超过了大宋,那时就是不打,穷困的大宋也要亡国了
咕咚一声,一名老臣仰天而倒,却是被如此割地赔款的要求气昏了过去,又或者是见北朝如此狮子大开口,被吓得昏厥。
赵祯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地命令卫士将老臣扶下去救治,抬起颤抖地手,开始翻看下面的一页。
在这一页上,触目惊心地写着,要求宋朝皇帝为扣押商队、断绝外交和商贸关系的不义行为负责,向天下人下罪己诏,对华夏诚挚道歉;并且从此之后,奉华夏为大汉正统,公告天下,此后华夏国才代表着炎黄后裔的正统地位,而大宋只能算是番邦蛮族
大殿之上,大宋重臣个个面无人色。或是惨白至极、紧咬牙关,又或满脸胀得通红,胸中怒火狂燃,几乎便要冲上前去,揪住赵虎痛殴,用牙齿活活咬死这个胆大妄为地蛮夷野人
赵虎却是夷然不惧,暗自握紧铁拳,冷笑相对。
兄长手握十万铁骑在城外逼迫,宋朝君臣若敢害了自己,大殿上所有人都终将为自己陪葬
正如他心中所想,每一个重臣都想到了城外敌国大军的凶猛剽悍,没有人真的敢冲上前去,以致引出这屠城灭国的滔天惨剧。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许久之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微微颤抖地响了起来:
“朕有生之日,绝不会允此条例所请”
漫天讨价,就地还钱,这是罗大成这一次定下的外交规则。
坐在大帐中地酒席宴上,罗大成手持酒杯,坐在桌案后面,眼中看着宴前歌舞,心里微微沉吟,情知此次要得太多,赵祯宁死也不会答应。不过自己也只是为了迷惑他们,将来若再降些价格,他们说不定松一口气,也就咬牙答允了。
实际上,几乎每一个条款,都是大宋君臣坚决不会答允的,除了那竿费赔偿的条款。在历史上,金兵围城之后,城中二帝终究还是答应了同样的赔款要求,将城中官府库房搜刮一空,还是没有凑足金银,直到被敌军攻破了城池。
罗大成真正的目标,还是条约附上的商贸条约,以及东南沿海地区的城市。
若要真的割让东南半壁,大宋君臣是不会答允地。可是若只割让一些城市州郡,只怕还有可能。
未来的时代,终将是海洋商贸的时代。虽然还没有人看出这样的趋势,自己却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如果能赶在欧洲诸国之前就横渡大洋,在世界上确立华夏的海洋霸权,我华夏民族地未来,终究会是一片灿烂辉煌
还有那南洋处,无尽广阔的海外诸国
清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打断了罗大成的思绪:
“陛下,你真的要灭亡大宋吗”
罗大成回过神来,转头看着自己身边。
在桌案边,和自己并肩而坐的美丽公主,正轻轻咬着嘴唇,静静地看着自己,眼中隐含的爱恨纠缠之意,瞒不过他的眼睛。
而在另外一边,紧紧挨着自己端坐的美丽女将,也在转过头来,仔细地望着他,脸色微微泛红,努力保持着平静,聚精会神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正文 第299章 帝皇真意
更新时间:2009228 14:34:37 本章字数:3276
我真的要灭亡大宋吗
罗大成默默地问着自己。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却不能让她知道,以免传到宋帝耳中,不利于讨价还价。更何况此处帐中,耳目众多,怎么能随便宣诸于口
今天派了赵虎去城中和谈,余下的闲暇时光,他便拉了两位美女一同饮酒作乐,并让人找来歌伎,在帐中歌舞助兴,果然是其乐融融,一派帝皇奢糜风光。
对于卫国长公主的疑问,罗大成微微一笑,却不置可否,只是端起酒杯来,向左右两边的美女示意,随口道:“大宋国力强劲,哪是那么容易灭亡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卫国长公主听得脸色发白,穆桂英却从中听到了一线生机,微笑在旁进言道:“皇上说得是。南朝虽然武备不足,可是却有数千万人口,可轻易拉起数百万的军队,若各州郡据地死守,只怕急切不可攻灭南朝,战事持久,于国事不利。倒不如与南朝和议,多收些财宝美女也就是了。众将士受了赏赐,自然也乐意返乡,岂不甚好”
罗大成闻言苦笑,叹道:“朕看起来是那么昏庸好色,只顾珍宝美女吗”
穆桂英听得微笑起来,柔声道歉,端起酒杯殷切劝酒,款款柔情,令人迷醉。
虽然身为三军将领,实不愿如此所为,可是为了夭下万民计,也只有含羞忍辱,学习后宫争宠本领了。
卫国长公主也看出了门道,一同举杯劝酒,心中幽叹着向穆桂英学习。很快便青出于蓝,将罗大成灌得半醉,饮酒作乐之中,乐不可支。
看着帐中歌舞,罗大成抚掌大笑,身居高位,也终究要有休闲时刻,可以畅心快意地放松自己。
宋朝急切不可攻灭,他自然知道。而蜀地之险,更是难以攻取。
若战事纠缠,只怕数十年内,自己都要缠身于与大宋的战争之中,无暇他顾,更不用说西征北伐,进军欧洲了。
只是若不打服了宋朝,自己西征之时,终有后顾之忧。谁知道赵祯会不会发兵北伐。力图收复云州故地,将自己的基业搅得一片大乱,难以收拾
更何况与大宋的贸易关系,是国家发展工商业的基础。赵祯决意断绝商贸。此事非战不可解决,否则华夏国力空虚,又哪里有足够的资金来发展工商
这才是他出征宋朝的真正用意所在,部下诸将,无人可知,也只有一些汉臣可以隐约猜出一些。却也不敢确定,只能想方设法,让他打消南征地主意。
在一旁卫国长公主静静地看着他眼中神情复杂难明,心中爱恨纠缠,实不知该怎么待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