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跳板已经搭起,几个精壮的水手正在仔细的捆绑缆绳,那名旅帅走了过去,身后跟随着五十名士兵,大大咧咧的问道“你们是那里来的船你们船上主事的人在那里马上叫他来见我。”
一名水手看了旅帅一眼,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待,转身就上了船,不一会船上下来了一个身穿蓝sè长袍的中年人,这个人身高较高,要不是穿上了一身好料子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长年在水上的水手。
那人走到旅帅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拱手一礼“这位军爷,不知道叫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那旅帅冷冷的瞥了一眼,从鼻子里哼出来几个字,这也是要给了下马威的意思“你是那里来的往哪里去船上装的什么东西到我这里停靠有什么目的”
那船长对旅帅的态度毫不介意,笑容满面的回到“小人是从北边收山货的船只,是到泉州,船上装的是收来的山货,我们的船在海上遇到点风浪,坏了两块帆,所以就在这里停靠一天,修理完船帆之后就马上走。”
那旅帅只觉得这家伙这么不识相,按住腰间的腰刀说道“现在这里已经是大燕国的码头了,凡是在这里停靠的船只都要交足泊费,不然船只扣下,所有船上的人都要捉拿问罪。”
旅帅围着这人转了一圈,说道“你说山货,到底是什么山货”
那人显得十分惶恐,低头弯腰说道“什么费用我们都交,穿上是收来的贵重皮毛和人参等珍贵药材。”
那旅帅一听心中大动,皮毛和人参可都是值钱的东西,登时心中起了抢货的念头,一把就推开了这人,旅帅当先就往船上闯去,口中说道“你这厮不老实,我要亲身检查一下是不是装的这些货物,要是有半点隐瞒,你就别想走了,兄弟们,给我商船检查。”
身后的五十名士兵大声的应是,都显得兴高采烈,在这个只能收点打渔穷人家的鲜鱼的码头,好不容易来了艘商船,还是拉着值钱玩意,那可不是给大家送钱来了吗
站在码头上站岗的几名士兵脸上都露出了戏谑的笑容,自家旅帅是什么德行他们都清楚,这船老大只怕是要倒霉了,不过自己也会分得一份,所有兵卒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
那船老大连声呼唤是不得,一边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塞进旅帅手中,那旅帅正是心中火热,那里看得上这五两都不到的银子,一把拨开船老大带着士兵就冲上了甲板。
他却没有发觉,低头的船老大眼中尽是嘲弄的表情,上了甲板之后,这旅帅环顾一看,这艘商船十分大,恐怕是千料以上的大船,甲板上却是空无一人,旅帅手一挥,带着士兵就往船舱中走去。
船舱通道狭窄,旅帅当先,士兵跟在后面,甲板上留了一伙士兵,那旅帅也不是全无脑子的愣头青,甲板上的火长羡慕的看着旅帅下船舱去发财,撇撇嘴和手下发牢so“旅帅真是的,这甲板留什么人,让我们在上面喝风,等会也不知道有我们的汤喝没有。”
“有汤喝,还有肉个声音响起,船舱里面突然抛出一个圆圆的东西,丢到了火长的怀里,那声音又道“先请你吃个猪头。”
火长拿起怀中的东西一看,正是那旅帅的人头,双眼圆睁,露出百般恐惧,似乎还在奇怪自己是发财来的,怎么丢了脑袋,这火长也是个没有上过战场的家伙。
一颗如此恐怖的人头在自己的面前,脖颈血肉模糊还在往下滴出鲜血,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声超高音的尖叫,似乎海豚音都喊出来了,将手中的人头一丢,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裆中一阵温热,却是吓得失禁了。
他的手下比他也是差不了多少,个个脸sè惨白,手软脚软,这是船舱中涌出了一伙顶盔贯甲的士兵,当先的一个大汉雄壮非常,手中一把巨大的横刀还在滴落鲜血,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倒霉的旅帅的血。
涌出船舱的士兵怕不是有几百人,整个船舱登时塞得满满的,一群大汉围住了十名抖得向筛糠一般的燕军士兵,这些士兵行动间十分矫健,马上就分出了一批人顺着甲板就下了船,随后弩弦声响起,码头上几声惨叫,火长知道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这火长还是有几分急智,马上跪倒连连磕头,大叫“别杀我,我降了,别杀我。”
那雄壮的军官一愣,估计是还从没有见过这种间接投降的士兵,这军官正是李护的手下,旅帅萨乌里,说来也奇怪,萨乌里从来没有到过海边,也没有坐过海船,不过在海上却根本没有出现晕船的现象,一天活蹦乱跳,能吃能睡,把他那些吐得昏天黑地的手下给羡慕得要死,还好路程不远,只有两天一夜的时间就顺利的到达了掖县码头,所以手下士兵的体力并没有太多的损耗。
在船舱中那一心想发财的燕军旅帅间接摸到了萨乌里的三百虎狼士兵的面前,其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一个人有机会逃脱,连投降都因为杀戮速度太快没时间。
此时甲板上已经没有剩下几个安西军士兵,所有的士兵都下船去清剿那名旅帅的手下去了,那船老大这时上了船,对萨乌里说道“码头区太大了,跑了几十个,要不要马上派人追杀,免得许将龙得到消息警惕。”
萨乌里无所谓的摇摇手“没事,船队马上就来了,马上清理码头,大军下船,许将龙就算得到消息了又如何难道还真的能够和我们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