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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把直刀,一把直接使用,另外两把备用,一般是交叉背在身后,因为两把横刀背在身后非常像两个翅膀,刀盾兵也被大周军士兵戏称为飞天夜叉兵。

唐军的士兵是要携带弓弩的,不但要近身作战,还有远程攻击的能力,但现在大周军队的每个兵种的职能都分得比较细,远程攻击的兵种已经完全独立成为了一个兵种,就是弩兵,弩兵携带新式军弩射日弩一把,备用弩弦三条,弩箭比弓箭的长度短,能够携带更多,每名弩兵上阵携带四个箭袋,每袋三十只弩箭,防身武器只有一把短刀,过了四百步的攻击距离,令所有想要进攻弩兵的敌人都会面对三次以上的弩箭打击,三段式射击现在已经是大周弩兵的标准进攻方式,能够源源不断的将三棱破甲弩箭倾泻到敌人头上。

李麒这次除了身边的三千亲兵是骑兵之外,全部带的步兵,在前排的全部是五百人为一个方阵的刀盾兵,足足有两万,两万枪兵在刀盾兵之后每三千人为一个方阵,摆出了标准的防护阵形,将两万弩兵的阵形保护在中央,一百多石车排成三排在弩兵之后,五十多辆弩车环绕石车,形成了一个攻防一体的阵形。

王钟汉在城墙上倒吸一口凉气,周军表现出来的战斗阵形和素养,简直是王钟汉平生仅见,对于守住剑门关的信心王钟汉也动摇了。

站在旗门下的李麒顶盔贯甲,已经二十五岁的李麒年纪不大,但留了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就像是大了好几岁,威猛非常,这个李佐国手下仆役出身的将军,在征战中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也许他不是一个帅才,但对于李佐国的忠诚使他牢牢的把握住了命运。

李麒叫来身边的一名武官,说道:“去劝降,说明,如若不降,千人将以上全家斩。”

那武官带领着四名骑兵飞快的冲出阵列,剑门关上的守军也看出这是来喊话的使者,没有放箭,当接近到关下百米左右时,关上有人大喊:“停止前进,不然放箭了。”

那武官停住战马,在马上大喊:“守关主将听好,汉中将军领大军前来,强兵如云,早早归降大周,尔等能够保全性命,如若不降,大军破城之时,千人将以上全家斩。”

王钟汉脸色阴沉,对身边的一员大将示意,那将站前几步大声回道:“乱臣安敢称帝,你们要打就来试试,定教尔等城下灰飞烟灭。”

此话一出,周军武官也不废话,拔出鞍后一只标枪往地上一插,拨马转身回阵,这是三标的意思,也就是第一次劝降失败留下一直标枪,打过了之后还会有第二、第三次劝降,如果城上都拒绝了,那么军队攻入城中就真的会将千人将以上的武官全家斩,这是在安西军很早就形成的惯例,已经无数次的实现,城上的武将脸色都不自然了起来,周军的三标劝降他们都知道,不由自主的都感到了恐惧,一些将领转头看向了王钟汉,王钟汉脸上毫无表情,说道;“准备,周军要进攻了。”

一些将领失望的转过头去,王钟汉心中也是无奈,周军的这一举措实际上对于将领的心理动摇是非常厉害的,有些城市眼看抵挡不了的时候,往往就是兵变的开始。

得到劝降军官的回报,隐隐有了大将风度的李麒一挥手下令道:“擂鼓,开始。”

旗门的红旗顿时招展,一半传令兵飞马散开,驰往每一个千人以上的部队,冷兵器时期传令兵是无法避免的传令手段,其实真正的肉搏开始,主将对于接战部队的掌握就等于零了,完全靠前线部队主将的临场指挥,这是真正的投入之后就不管的战斗时代。

五十几面大的战鼓开始擂响,声音在两谷之间直觉震耳欲聋,李麒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是战争的味道,好久没有感受到了,李麒微微有点兴奋,双掌都出了汗,血慢慢的沸腾,站好了队列的刀盾兵本来神情比较懒散,虽然身体站得笔直,但却是一副懒洋洋的表情,这些精锐的百战精兵战斗已经是本能了,是刻印在骨头中的一种生活,就像是正在休息的狮子,下一刻就会露出獠牙。

战鼓响起之时,这些刀盾兵的表情一下就变化了,懒洋洋的表情一扫而空,杀气弥漫的凌厉眼神冷电一般透出锋寒,放在脚边的盾牌顿时回到了手中,寒光闪烁的横刀一把把出鞘,真如飞天夜叉临世。

轰,石车射的巨石飞上了天空,蓝天上几朵白云悠闲着飘浮,春风拂面令人惬意,新绿的山头草地令人心旷神怡,在这个难得的好天气下,剑门关下却是开始了血腥的战斗。

石车开始射的全是人头大小的圆石,这中石弹一旦碰撞会生破碎,石片石屑迸射,对于士兵的杀伤力可观,石车上弦的时候弩兵也开始了射,五轮弩箭过后会停下,然后石车再次射,然后又是弩兵射。

射程上远远出唐军的周军一开始就压制住了关上的守军,王钟汉何时见过如此猛烈的远程打击,城上虽然做了一些防备,但真正面对周军的远程攻击,却是只让人感到穿透骨髓的冰冷。

石弹和弩箭如雨一般泼下,装备本来就比中原唐军差的蜀兵在关墙上伤亡惨重,受伤的士兵在血泊中挣扎,直到被下一波弩箭或者石车击杀,无数的蜀兵在城上乱跑,这些基本上没有见过战阵的士兵几乎被远程攻击击溃。

王钟汉手提横刀,连斩四名在城上乱跑哭喊的士兵,同时大喝:“到城墙下面躲避,乱跑者斩。”

跟着他的亲兵纷纷出手,斩杀了近百士兵才稳定住了城上局面,还好周军只是远程攻击,没有趁机攻城,不然王钟汉知道只怕第一次攻击就会登上城头。

王钟汉心里又痛又悔,自己虽然听说周军弩箭和石车厉害,但还是将一半的士兵放在了城头,这短短时间的攻击令守军伤亡巨大,对于士气的摧残更是厉害,好不容易连杀带骂,城上的士兵大部分都在往下的楼梯处撤,一些惊慌的士兵被挤出楼梯,带着长长的惨叫掉下城墙,还好一些军将也加入了维持次序中,城上才没有因为周军的打击全面崩溃。

王钟汉此时手中拿了一面盾牌,他身边的亲兵已经倒下了好几个,没拿盾牌在周军弩兵的三棱破甲箭面前完全就是豆腐一般,王钟汉亲眼看见一只弩箭射穿了自己身边一名亲兵的胸甲,弩箭在背后露出了箭镞,那亲兵胸前背后的两处伤口血流如注,在很短的时间就倒地身死,王钟汉就拿起了盾牌,所有的亲兵也拿着盾牌。

城上基不到乱走的士兵了,城垛后面的士兵掩藏好了,弩箭也射不到,王钟汉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样就败下阵去,那么还守什么。

“将军小心。”身边的一名亲兵狠狠的推了一把王钟汉,同时举高了手中的盾牌,王钟汉身手也是不凡,马上站稳了回头看去,正好看见一颗人头大小的石头飞来,那推开王钟汉的亲兵用手中的盾牌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