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的时分,一大团红艳艳的晚霞光芒就涌进了宫殿。
殿外,是一座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园林,亭台楼阁假山花丛的缝隙中,密密麻麻站满了浑身锁子甲的士兵。每个士兵的手中都有一具巨大的连弩,这种连弩的样式连太史昆这种处于风口浪尖上的人都没有见过。不可否认的是,这种连弩看起来威力一点也不亚于天京城的连射火铳,而且太史昆一点也不怀疑,只要妖娆女子一声令下,他绝对就会变成英雄中的李连杰羽林中,有个呈大字型的太史昆剪影。
太史昆干咽了一口唾液,对妖娆女子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不知道太史昆三个字的武者吗我觉得,只要我干掉作为头领的你,这些士兵应当非常情愿的投靠我天京城吧”
妖娆女子笑而不答,但是在庭院中却想起了一个声音:“至少我不会”
太史昆回头看去,见说话者是个军官打扮大的,想必其身份乃是院落中这些士兵的首领。这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眉目间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军官朗声道:“太史昆,还记得罗刹堡乎我四位结义兄弟皆死于你手下,数年来我日日夜夜想的就是报仇二字你日你只要敢踏出宫殿的门来,我无论如何也要杀死你”
太史昆抓了抓脑门子,道:“丫的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谁知道你是谁啊快些报上名来”
军官道:“吾乃当年罗刹堡的钮文忠多年前我被你生擒,献给朝廷治罪亏得大石公子上下打点,救了我一条性命,并且花钱为我买了个军官做”
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史昆才隐隐约约想起这么号人物来。当年这厮不战自降与王进手下,到了今日居然又要说报仇之事,只听得太史昆一阵耻笑。
钮文忠话音落罢,殿外又有一个胖大的军官出列道:“太史昆,你好自为之罢如果你出了这间大殿,吾亦是不可放你活命因为,你毁掉了我的人生”
太史昆啐了一口,道:“你丫又是谁”
胖军官深沉道:“曾经,我差一点就能够成为纨绔子弟了。我的堂兄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攀上了皇帝,做了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而我,费劲千辛万苦,成功拜入堂兄膝下做干儿子,眼见着就能做上日思夜想的花花大少,可是这一切都被你粉碎了,你,残忍的杀死了我的堂兄或者是干爹”
太史昆听得一阵荒唐,皱眉道:“你到底是谁啊什么堂兄干爹的,死在本大爷手底下的人多了去了”
胖军官哀叹道:“在下姓高名伶,而我的堂兄兼任干爹的,便是高俅”
“你是高衙内”太史昆愣了一愣,哈哈大笑,道:“久仰久仰”
“太史昆,想要杀掉你的人还有我”人群中又走出了一个戴了铁面具、背着长棍的壮硕军官,他缓缓说道:“太史昆,如果你见了我的模样,恐怕你就笑不出来了”
见了这层出不穷的敌人,太史昆都有些纳闷了。他无奈说道:“丫挺的别装那啥了,赶紧的摘了套套吧”
壮硕军官探出手来,缓缓摘掉铁质面具。只见他:唇红齿白,两腮嫣红,虽说长得有些土气,不过还算是干净。只是,他的脸上却是刺了几个醒目的金字左脸“太史”二字,右脸“昆必死”三字。
太史昆一见此人面目,顿时惊叫出声:“你你你不是叫祝彪的那个傻小孩吗嘶我记得你当年被我兄弟武二郎给玩儿傻了来着,怎的今天在这里出现了”
“我疯了两年,风餐露宿,日日夜夜想着青青离我而去的那一幕。我觉得我没错,青青没错,实际上武二郎说的话也没错。明明是一群没有错的人,为什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呢我越想越不明白,所以脑子越来越混沌。”祝彪一脸沉静的看着太史昆,道:“后来有一天,一道闪电击中了我,在那犹如白日飞升的感觉中,我突然想明白了,原来错的是你是你是你太史昆”
“我”太史昆气冲冲的说道:“你们三个玩三角恋,管我什么事”
祝彪尖叫道:“是你骗了我你将我骗去罗刹堡做二五仔,之后才有的那一出不信你翻到这部小说开头那几十章看看,看看有没有这回事儿”
太史昆支支吾吾道:“谁有那闲工夫啊你说的那事儿,我早就忘了”
“可是我没忘”祝彪满脸正色,义愤填膺道:“后来我回了家乡独龙岗,扈家、李家因为投靠了你们天京城,势力已经不是一般的大,不要说小小一个独龙岗,整个郓州都成了他两家的势力范围,而我祝家,爹爹暴毙,娘亲病故,兄弟姐妹皆以不知去向,偌大的一个家族,早就风雨飘零人财两空。我埋葬了双亲,变卖最后一点田产得到些银钱捐了个军官,从此,便一直在等候着报仇的机会”
太史昆吁了口气,道:“好吧,当年其确实坑了你,这帐记在我头上也罢喂,仇人就你们这几个了吧后面还有吗”
“当然还有就如同所有传奇小说一样,四个身负血仇的少年结拜为兄弟,历尽千辛万苦,最后战胜邪恶的大boss”人群中,走出了四少年的最后一位,他身材修长,面色如玉,眉目娟秀,风度翩翩。
一同冒险的伙伴本来就应是这样的,有年长沉稳的钮文忠,有温和的小胖高伶,有敦厚坚强的祝彪,最后当然还得有个伪娘性质的家伙存在才是。当然,这是一个腐女想象中的冒险团。
娟秀的军官淡淡说道:“太史昆,你可曾为你亲手杀死的人忏悔过”
太史昆托腮道:“亲手唔好像没有过啊”
娟秀的军官依然淡淡的诉说:“我父母早亡,与敬爱的姐姐相依为命。一个少女和一个小孩,如何能够活命为了我,姐姐只得嫁给了一个财主。
财主大我姐姐二十岁,是个没有生育能力、甚至根本无法行房事的废人。可他对于女子,偏偏还有些变态般的执着,他整日只是拿着我姐姐搓揉吸允,却无力进行下一步这事儿对于我姐何尝不是个折磨呢
更可气的是,那财主吝啬无比,他只是给我一口饭吃,连私塾都不让我读,还逼着我去放羊。姐姐看在眼里,苦在心中,只得拼命的向上混
她害死了大房、二房、三房太太,终于坐上了正室她找凶残的契丹人做情夫,终于幽禁了财主将偌大一份家业搞到手她花了一万五千贯钱,给我在京中买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