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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心理素质有很大关系。

如果案发时间在凌晨,凶手又是步行,就会因为担心天亮被人发现,而早早丢下尸体。

如果是深夜,又有快马,心理素质极好,就有可能飞奔个几十里再抛尸。那样的话,搜索的范围就太过巨大,到时城隍对他的信任就要大打折扣。

九里时,鬼隶来报,说有一处乱石岗,无故聚集着很多苍蝇。

众鬼听后大喜,觉得很有可能就是此处。

城隍带队而行,到地方后,果然看到无数苍蝇,在几块石头上爬来爬去。只是石上全是浮土,一丝血迹都看不到。

众鬼又开始议论纷纷,说就算有线索,也被凶徒早早处理掉了。

只有江雷,鬼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城隍看到后问:“可是有所发现”

“禀城隍,只需几桶水,学生便能找出血迹。”

城隍命鬼隶搬来几桶水,江雷提桶向乱石泼去,浮土冲走后,坑坑洼洼的石面上,出现不少血斑血丝

众鬼大哗,都道江雷手段通神。

喷溅状血迹,不仅提示第一现场,更会形成不易清洗的血凝块,不是那么容易遮掩的。

江雷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懊恼起来:此处太过偏僻,没有现代仪器支持,就算可以确定为第一现场,也找不出多少有用线索,看来只能继续寻找头颅了。

不料城隍却哈哈大笑,对左右言道:“此处不远就是一个鼠妖洞府,我从前固然觉得此妖不安分,却无证据。这次看它往哪逃武判官,速领枷锁将军,将鼠妖阴神拿来拷问。”

江雷这才想起,古代办案根本不需要证据齐全。两鬼领命而去,不久即返,以锁鬼链捆着一个三尺多长,肥胖老鼠样的阴神。

“可知罪”城隍厉声问道。

“可知罪”众鬼一起附喝。

可怜老鼠的胆子本来就小,就算开窍成了妖,也改不了旧习,见城隍已经找到案发地点,哪敢抵赖,当下将事情原原本本道出。

原来,鼠妖曾得到一卷残经,记载着一种使用生魂炼制阴毒鬼幡的法门,已经悄悄进行了很久,只是以前都挑邻县下手,才没被发现。这次因为四邻城隍盘查得太紧,才对路过的本县修士下手。

武判官道:“取来”

鼠妖不敢装糊涂,连忙回洞府,取出一张黑幡送上。

武判官口吐黑印,一道闪电飞出,将幡击碎。七条阴魂自鬼幡碎片飘落,对着城隍大哭叩谢。

随后,有玄黄两色的飘带从天而降,碎成无数光点,现场所有城隍属下多少都分得一些。最多的三份,分别飘到城隍,武判官和江雷身上。

众鬼大喜,就连宋城隍都露出满意笑容。

“看来这就是阴德了。”江雷想着,却发现光点飘到别人身边,都被迅速吸收。只有自己是浮在头顶,盘旋不下。

“难道因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江雷暗暗焦急,这可是天大的秘密。

“你还没有吸收阴德的玉牌吧,我这恰好有一个,赐予你了。”城隍说道。

“原来如此。”虚惊一场的他上前致谢,接过玉牌,还未来得及细看,阴德光点便被玉牌吸收。

“想查看阴德,只要将玉牌贴在眉心即可。”文判官提醒道。

江雷同样致谢,却没有急着查看。众人看后,无不点头,觉得此子老成持重,有读书人气度。

鼠妖略一打量阴德的分配,便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城隍是主官,自然分到最大的一块蛋糕。武判官擒拿了自己,也该有一份。那剩下的一大块不用说,就是揭破自己一番布置的人。

想到这,它目露凶光,狠狠盯了一眼江雷,心道:“城隍只管鬼魂和寿元,可不像人官那样,讲究杀人偿命,我虽有罪,却不一定死。有机会,鼠爷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宋城隍却在琢磨:“此子有些手段,否则也不会那么快找到元凶。干脆留下,虽说这种事百年难遇,但万一碰上,就是大麻烦。”想到这,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雷一听有门,拱手答道:“学生姓江名雷,蒙师赐字介田。”这个所谓的字他早就编好了。

“可曾过院试”

这话就是问他有没有功名。

江雷哪敢胡说八道,后人说起秀才来好像没什么了不起,连小学生都敢自比。可他曾在网上看过秀才的书法,瘦金、台阁、行、草无一不是大师级水准。更别说必须掌握的训诂、音韵,经义了。若胡吹一气,稍加考察就会露馅,当下镇静开口道:“学生惭愧,读书五年,连县试都没通过,就因家贫辍学了。”

“呵呵,五年太短,不能过县试不足为羞。这样,我考你一题,答得好便留你在我城隍庙中。”

江雷嘴上说着:“请赐教。”心中却想:“我都承认自己狗屁不通了,你咋还咄咄逼鬼泥”

“就以今天发生的事赋诗一首,五绝七绝皆可,只要平仄相合就行。”

江雷知道,这几乎是最低要求了,考得是基本功,只要读过几年书,看过广韵就能编出诗来。可问题是,他根本没正经学过。

“只能抄了。”他低头做沉思状,其实却在搜肠刮肚地回想古诗,宋之前是绝对不能抄的,元朝抄来也不保险。有句话叫是金子总会发光,就算元朝从没出现,那些生于宋末的才子,还是会在天齐王朝扬名立万。

明朝同样不能抄,谁知道大明诗人,会不会同样出现在天齐王朝那就只剩清朝了。其实明清并非没有好诗,只是打宋朝开始,就有诗以人名的弊习,书生不中进士做高官,诗写得再好都没人看。

琢磨一会,江雷突然想到一首可以借用,心中大定,开始挺胸踱步,仿佛摇身一变,曹植附体。

数着脚步,走到五十,江雷面皮一松,佯作欢喜道:“禀城隍,学生有了。”

“虽然时间久了点,但能成诗就好,你且念来。”

“莫叹今朝死,君王也不归。年年野棠树,花在路旁飞。”

这是明末清初诗人吴嘉纪的一首玉钩斜,他的诗语浅言深,少用典故,乍看之下也不新奇,正好符合自己半吊子读书人身份。

只是原诗第一句是“莫叹他乡死”,因为不应景,改动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