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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他们连夜训练呢,不吃点东西垫肚子晚上受不了。”

苏眉微笑道:“你对他们倒关心,不怕你二哥怪你帮外人么”

李彦直笑道:“这次是比试兵法,只看谁高谁下,没有内外之分。要的就是公平,我给这边送点夜粥,也不算什么帮外人。再说二哥的心胸不会那么狭隘。”

苏眉回去后便煮了一大锅粥送来,刚好俞大猷下令散了行伍要休息,十个后生个个累得不行,听说秀才公派人送夜粥来犒劳,个个伸长了脖子吞口水,只是不敢妄动,且拿眼睛瞄俞大猷。

俞大猷笑了笑道:“你们乡这个神童秀才,年纪虽小,胸襟却不狭隘。”一挥手,道:“吃去吧。”

众后生得令齐声欢呼,心中既敬畏着俞教头的宽严适度,又爱戴着秀才公的善解人意。

接下来两日的训练,李彦直便没再去看了,到第四日,两拨人马在尤溪边上对阵,六百机兵两旁坐着观看这是在大家眼皮底下公开的比斗,是龙是蛇无论如何都瞒不住但见两拨人入场,李介那边的十个人精神状态仍与三日前无异,俞大猷这边的十个后生却人人如换了个人般,尚未开战,李彦直已有预感:“二哥这回只怕是讨不了好去”

第一卷 童蒙初试 之三十九 直扫苍峡抵贼窟

李介也算是一个比较有见识的人,见了对方的气派,也有所感应,与带头的吴牛等道:“大伙儿好好打别丢了脸面”

吴牛带着众机兵大声叫道:“介哥你放心我们一定能赢”

二十人都戴了牛皮帽做防护,每人持一支木棒,棒上蘸了石灰,约定:头中两棒者,胸口、背部连中五棒者,都当阵亡,不许打胯下要害,其它的就不管了。李大树作裁判。

双方才对阵,付远便将眼睛盯在吴牛身上,李刚将铜锣一敲,吴牛带人冲了上来,举棒就打,他所带的这十人个个凶猛,但打法仍不脱群殴架势,付远那边却分作两队,一队五人,铜锣方响,两个小队便各有两支木棒朝吴牛打来,另外又有两支木棒护住进攻者,最后一个才是机动兵。吴牛哪里想到对方一上来就有四支木棒朝自己一个人打挡得开第一支,到第二支就慌了,拨开了第二支,又哪里挡得住第三支、第四支啪啪几下,他的头早中了两下,虽有牛皮帽子护着,仍然被打得一阵晕眩

台上李大树望见,便吹起了喇叭,判吴牛“阵亡”。与此同时,付远那边也“阵亡”了一员护持民壮,但一方“死”了个主将,另一方“死”了个小兵,虽都是减员一人,效果却截然不同吴牛这边的队伍在主将“死”了以后,士气大受打击,队伍也乱了,付远那边却集中兵力,仍然是三四个人对一个,从矮到高地敲,只两个回合便在零伤亡的情况下又打“死”了两个,这下子变成九对七,实力差距便拉得更开了,付远率众乘胜追击,哪消一炷香时间就以己方两人“阵亡”的代价“全歼”了敌军,这战果,已接近完胜了

李彦直在台上看得大喜,心道:“之前二哥打败那群武师,我只见到乡勇们的一个狠字场面乱得一塌糊涂但俞先生这打法却甚有条理,他果真是个懂兵法的”

便冲了下来,邀俞大猷上台,当场将悬赏将相赠,俞大猷也不推辞,但转手就交给付远等分了。李彦直见他这等豪气胸襟,更是佩服,李介其实心里也还是佩服的,只是一时下不了台,兀自道:“这只是演练,才让他钻了空子,若真厮杀时,可就不是这样了”

李彦直有些不悦道:“二哥,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怎么能不认”

“我不是不认这次的输”李介道:“我只是觉得,他这次是取了巧,若再比一回,我一定能赢”

俞大猷道:“若是在比一回,仍是演练,你未必心服。不如这样,你分一半兵力给我,让我训练一月,一月之后,我们各带人马,到苍峡打土匪见真章”

李介道:“明天就要出师了,哪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给你训练”

“明天”李彦直道:“明天不出师了。”

李介讶异道:“不出师这”

贾郎中在旁边也道:“秀才公,这选好了的吉日吉时,不能轻易改啊,要不然会不详的。”

李彦直道:“不教而使民战,是谓之弃民人都还没训练好,怎么就能这么上战场不行”

陈风笑道:“秀才公,多拖一日,就要多费一日的钱粮啊再训练一个月,再加上出战的费用,只怕从各处商家那里募集来的钱粮就不够用了。”

李彦直反问道:“是钱粮亏了要紧,还是兄弟们的性命丢了要紧”陈风笑等登时无语,李彦直又道:“养兵的事,我会想办法。”又对俞大猷道:“但练兵的事,就要多多拜托俞先生了。其实我也很想跟俞大哥学武艺、学兵法”

他的称呼由先生变为大哥,甚见亲热,俞大猷含笑以报,道:“日子长着呢,我们可以慢慢切磋。”

这往后的日子,李彦直就真个每天早起,跟在俞大猷后面接受武艺训练,晚间则连床夜话,探讨兵法。他的身体毕竟还小,练武功不过是扎基础,短时间内很难见到进境,但夜间讨论兵法,却是一天便一个新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