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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洋了别走错了”

破山笑道:“放心,我自己也在船上呢”

又航行了不知多久,才望见一座一目尽收眼底的小岛,岛旁停泊着数艘大帆船,岛上搭着两三个帐篷。

跟踪而来的船只望见便回安平村去向陈羽霆报告了。陈羽霆听说之后,心下惊疑不定:“破山这大施主的来历,果然大有问题”急请林尾、蔡大路商议,林尾抚掌叫道:“不好了里长你太心软,叫这破山给骗了我料那几艘大帆船,十有八九便是我们找了多时地倭奴或许二公子也就在那几艘船上呢”

陈羽霆大骇,顿足道:“我先前只是觉得他行径奇怪,怎料到他可能会与倭奴勾结”急命沈门率留守船队前往追缉,同时命人送加急信件前往双屿,但送信的人到双屿时李彦直早不在了,李光头听到消息,又将消息转往日本而沈门这边走到中途,便遇到了几名船夫将那名医生和那稳婆送了回来,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上岛之后果然在帐篷里见到一个孕妇,在他们的帮助下,一个男孩顺利诞生。

“然后呢”沈门问。

“然后他们就派了两名船夫用这艘船送我们回来了。”医生与稳婆上岛期间,帆船的主人及其部属全部回避,并不在他二人面前露脸,一切需求都由破山和一个侍女接应提供,因此医生与稳婆对那几艘大船里的情况也不清楚。

至于送他们回来地那船,就是破山用以渡海到安平求医的船,几名船夫却是半个多月前才被拘去候命的渔民,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沈门命这几个渔夫带路,赶到那小岛时,岛屿旁边已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大帆船只在岛上留下两座帐篷,岸边一根钓竿,稳婆说他们接生时那个和尚就在这里钓鱼,想必是他留下的。

沈门上岛,将那两座帐篷毁了,在岛上勒石为号,曰:大明闽海待诏澎湖巡检司副巡检沈门巡边至此寻思多留无益,便启航回安平村,却从此对这座地理位置十分特殊的小岛留了

回到大员,陈羽霆得知经过,心想:“破山若有歹意,原不需要将医生、稳婆送回。可他还是把人送回来了,是不负我也”转念又想:“可那几艘船确实很有可能是倭寇的船只,那样地话,破山便有了勾引倭奴地嫌疑唉,破山啊破山,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在干什么”

陈羽霆苦思之际,破山却正身披袈裟,站在船头,望着海浪冥想,海风吹得他的袈裟向后飘扬,甚显飘逸。在他身后地甲板上,一个穿着倭族贵族服饰的男人正抱着一个婴儿大叫大嚷着:“哈哈,哈哈我胜久又有儿子了我胜久有自己的儿子了”

船舱中钻出一个侍女来,参见道:“主公,夫人她又犯病了。”

那倭男子嗯了一声,道:“叫她好好休息,再忍忍,很快就到九州了。”心思却完全放在他怀抱里的婴儿上。

本来正在眺望前方的破山回过头来,道:“我去给夫人把把脉。”

那倭男子嗯了一声,道:“去吧。”

破山随侍女入舱,此舱舱内有舱,由一道小门分开内外,阴暗的船舱内布置着一床暖洋洋的被褥,上面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女子。破山道了声佛号,依礼上前把脉,被把脉的手却忽然反过来将破山的手抓住了破山微微吃了一惊,那侍女头一低,转出外舱把风去了。

“别这样”破山低声说:“为了这孩子,你的人已经虚弱了很多你现在需要静养”

女子却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一行泪水流了下来,手却依然将破山捉得死紧,二人一卧一坐,就这样静静地抓住对方,望着对方,许久,许久,破山道:“我得出去了。”那女子甚是不舍,却还是松开了手,问道:“他对孩子怎么样”

“他对孩子很好,一切都很顺利,”破山说:“你放

第三卷 萨摩易主 之一 海盗引

春风得意飞舟疾。

坐在从慈溪南下的双桅帆船上,蒋逸凡又恢复了乡试前的信心与风采。

应该说,李彦直看人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被他超拔入一以室的五个弟子,在入室时综合能力不见得就一定胜过六艺堂的其他同学,但这五个人每人都有一些特别的素质,而李彦直看中的也正是他们的这种潜力。比如蒋逸凡,虽然缺点多多,但是被李彦直激发之后动心忍性,便爆发出了从他那副花花形象中看不出来有的力量来。

从福州出发后,他先去汇合了李大树,跟着北上江浙打通商路。李大树虽是福建山民出身,但毕竟是当了同利十年的家,又受儿子李彦直的影响,见闻日广,气度日稳,这时已大有一方商豪的气派虽然跛了,可人往那里一坐,江浙的商家谁也不敢小觑了他。何况他还有一个中了解元、前途大把的儿子呢

李大树的这种沉稳与笃定弥补了蒋逸凡的虚浮与轻佻,而蒋逸凡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长处,背靠着李大树周旋于苏杭淞湖各大商家之间,打通了这一带的商路,定下了许多货物如生丝、棉布和陶瓷,又在苏州、杭州都开设了香料铺,南京的新店也在紧锣密鼓的张罗当中。

可以说,李大树的沉着加上蒋逸凡的灵动,让这次江浙之行在李彦直未曾到场地情况下也取得了比预期更好地效果。当然。这一切也有赖于李彦直先前已取得的成就作背书。

由于李介出事。李大树是人在江浙,心却放在闽海,很担心次子的安危,还是蒋逸凡安慰他说:“有三公子亲去,二公子必然无恙”李大树想想三仔的能耐也觉得有理。这才稍为宽

不久李彦直派人送信到南京,召蒋逸凡南下,并要他将货物运到双屿汇合,透露说有可能会前往日本,一边寻兄,一边经商,一边讨倭李大树听说次子尚未救出,心中颇添忧虑,蒋逸凡这没良心的脸上虽也跟着李大树叹息。其实却暗中窃喜,大为能一起去日本而高兴。

他准备好了这半年里在两江、两浙采办了地货物,便向宁波府方向出发,因为时间不赶,路上又与沿途士子攀亲攀戚。他人长得风流潇洒。肚子里读了满腹的杂学,身上好歹有个生员的功名,又有同利支持他的交游经费,所以沿途士子多愿与他结交,在路过余姚、慈溪时。当地的豪门谢家、柴家也开门欢迎,谢、柴两家的年轻子弟都与他称兄道弟,又托了许多货物与他,请他带到双屿贩卖。林雷到了定海附近,柴家又帮他买了两艘三桅帆船,给他觅了导航水手,送他出海。此次北行的顺利让蒋逸凡又有些飘飘然起来。心想:“钜子他就算是自己来。能取得的成果,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定海与双屿之间并不远。不过这一带是舟山群岛海域,岛屿众多,水路复杂,眼见已望见小磨山,双屿将近,海面上蓦地转出大大小小二十几艘舰船来有熟悉临近海面的水手望见了惊道:“不好好像是陈思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