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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又见到你了自上次在佐多岬见面之后,薰亲便日夜思念,谁料直到现在才有机会来孝廉老爷面前聆听教益”说到悲喜交加处,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彦直安慰道:“我到贵邦,本来只是要迎回兄长,都是贵久胡作非为,才闹出这么多的事情不过如今你放心吧,但凡当李彦直是朋友的,李彦直也当他是朋友”

“朋友”薰亲抗议道:“怎么是朋友呢不是朋友”

李彦直一愕:“怎么”

“是主公啊”薰亲叫道:“孝廉老爷,难道你不要我们父子做仆从吗”

李彦直怔了怔,道:“主公嗯,那也行”

“怎么可以也行啊”本田薰亲叫道:“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不能也行”

“好好好,”李彦直微笑道:“既然你如此诚心,从今天开始,我便接受你们父子地效忠吧。”

薰亲大喜而泣,又请李彦直赐一唐姓。李彦直笑道:“那就去了本字,姓田吧。”

他父子千恩万谢,拜谢了赐姓,李彦直便命田薰亲父子去招降俘虏以及临近城町,三日之内,降者一千余人。外围诸城既定,各军再次会拢。将鹿儿岛城团团围住

李彦直命田薰亲率领投降者在城外高唱萨摩和歌,此时萨摩除鹿儿岛之外,主要城町都已平定。城内军民闻得城外四面和歌无不惶恐难安,岛津贵久大慌,与岛津忠良泣道:“大势去矣大势去矣”又愤懑道:“都是岸本误我”命人寻他来治罪,却找不到他的所在

岛津贵久又道:“城内尚有忠朗、忠元二人他二人都曾被俘虏又平安归来。一定是被李彦直收买了”又派人去拘了新纳忠元来,新纳忠元这时伤势渐愈,将去拘他的人打翻在地,冲到岛津贵久面前。跪下大哭道:“主公我没有背叛没有”拔出刀来说:“若你不相信,就杀了我吧”

贵久看得怔了,便下不了手。忠良道:“忠元是个好孩子,不会背叛的,这多半是那李彦直地诡计。不可信他”贵久这才点头,扶起了新纳忠元。

这时门外又起喧闹,却是一帮人护着伊集院忠朗到了,伊集院忠朗可不比新纳忠元,在城中势力不小,他不肯束手就擒时,去拘他的人便无法,反而被他冲进门来怒冲冲道:“主公这算什么你真在怀疑我吗”

岛津贵久看看眼下的形势,心想自己虽能压得住伊集院忠朗,但若是这时动手清洗他鹿儿岛城内部非马上分裂不可。忙安慰道:“是那李彦直用计,使我一时误会,如今我已经弄明白了,二位是清白的。”又指着新纳忠元说:“我才刚刚与忠元冰释误会呢,也还请忠朗不要记在心上。”

在他地服软和安慰下,伊集院忠朗才恹恹离去。回到住处。与儿子伊集院忠仓商议道:“贵久鬼迷心窍竟然在这时怀疑我别说他如今大势已经,就算他仍有反败为胜地机会。我们也要担心他秋后算账”

忠仓问:“那怎么办”

伊集院忠朗道:“本田已经归顺,且得善待。我们若也去奔,料来待遇不会差过本田。他们唐客不可能在日本久呆,将来还是要回去。他们一走,萨摩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忠仓道:“可是薰亲是献了一座加治木城啊”

伊集院忠朗踩了踩地面,道:“那我们就献上鹿儿岛”

当晚忠仓就将一封秘信射出城外,有士兵捡了去献给了李彦直,李彦直看了之后传示诸将,又问田薰亲道:“忠朗说愿与我重修旧好,你看如何”

田薰亲道:“忠朗是个老滑头,如今岛津家势孤单,他必不会尽忠岛津氏,这封信说的应该是真地。”

“我也觉得是真的。”李彦直道:“既如此,便依信中所言,明晚子时,兵分两路,二哥率众去应田薰亲的接应,我以大兵攻打正门若忠朗意诚,那是最好,万一有诈,我们便两路夹击,连夜破城”

诸将领命,第二日由吴平安排众杂牌队伍发起声势浩大的攻击,精锐部队却趁机休息,这些杂牌队伍人数既多,又各有神通,虽没能将城攻破,城内守军却已被他们打得晕头转向,一日疲惫。

到了当晚子时,岛津家地士兵大都已经睡着了,忽然正门杀声大起,众军士大骇道:“夜攻他们竟然夜攻”

所有部队都往正门涌去,那边忠仓却已偷偷放下绳索,接应李介的前头军队上城,第一批机兵上城之后站稳了阵脚,忠仓又在前引路,直扑岛津贵久的居所

正在城门守卫的镰田政年与山田有德陡听背后杀声大作,均感愕然,过了好一会才听见有人来报:“不好了伊集院忠朗叛主,竟然用绳索放敌军入城,如今敌军已杀向贵久大人了”

山田有德大惊,赶紧率众去救,镰田政年怒道:“你走了,这边怎么办”山田有德却已去得远了

城内一火起,正门外李彦直便知李介已经得手,蒋逸凡兴起,前去擂鼓督战他通晓乐律,鼓擂得比李彦直更好,只是鼓声中缺乏李彦直地霸气

李彦直下令全军猛进,机兵团士气大涨而城内的守军却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第三卷 萨摩易主 之二十二 托孤儿

孤城,大火,残兵败将。

镰田政年还在前门抵挡李彦直,山田有德带兵先行冲到,救了岛津贵久,暂时安置在城西一个小屋中。

城内一片纷乱,李介和他的士兵就在左近奔突,随时有可能会找到这个地方

岛津贵久左膀受伤,身后岛津忠良在喘息,膝下只剩下十二岁的长子和十岁的次子

“主公,快决定吧”山田有德叫道:“镰田挡不了多久了”

战况发展到这份上,再要转败为胜已经无望现在要决定的,是保存自己的性命,还是要保存最后的“荣誉”

“你们走吧”岛津贵久说:“我必须承担我的战败和耻辱”说着双膝合拢,安置好了武器,准备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