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才会走到了一起。
朝仓义景颇有文人气。说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也正常。可明军还未退远。他们未必就会如此吧。”
斋藤道三冷笑道:“但凡布局。必争先手。没有人会等双头龙回大明之后才动手地等到那时可就迟了义景大人。贤婿。你们且看着。明日聚会。若他们不许我们地大军归国。而将你我以及朝仓家调到西路防备明军。那就是他们要吞并我们地信号了。”
朝仓义景道:“若他们明日真地如此安排。那我们可怎么办领命。还是抗命”
“抗命是不行地”织田信长说道:“我们只能将计就计。哼。我只希望他们四人不要这么昏我总觉得那条双头龙没那么容易就当真撤退地。”
到了第二日,四巨头召集,商讨大事,会议举行的地方是将军足利义辉的行邸也就是李彦直的行邸如今却变成界镇的最高指挥部了。
今川义元作开场白道:“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众人皆侧耳,今川义元道:“今天请诸位来,乃有三件大事,第一是如何安置那十几万投降的叛军,第二是战后该如何恢复近畿的民生,第三则是如何防范明军卷土重来。”
众大名听了都道:“正该议论此事”
毛利元就道:“天下苦兵祸久矣自伊势、美浓以东,以至于周防、长门,户口十无二三,自我日本有史以来,灾难无过于此如今天皇被大明劫持,但幸好将军尚在。战后朝政,当然该由在座诸位鼎力扶持将军,以安天下”
上杉谦信道:“元就大人说的没错,正该如此”
武田信玄也道:“我武田家愿意匡扶将军,以定朝纲”
本愿寺显如也表示将率僧众拥戴将军,驱除中土净土宗的影响,以成大业。
大小诸侯纷纷赞成,足利义辉大喜,忙道:“诸位能拥戴幕府,令人欣慰,只是国家的重建大业,非幕府独力所能担当。”因提议由今川义元、武田信玄、上杉谦信与左大臣三条公赖共秉朝政。三条公赖是本愿寺显如的岳父,众大名小名一听足利义辉如此“任命”,便知道四巨头已将大块的猪肉瓜分完毕了。大猪肉分完,又有些小猪肉,各分给毛利元就、斋藤道三、织田信长等人。
这次封赏乃以诸侯的势力大小重定官爵,势大者官高,力强者爵尊,因此各大名小名倒也没什么话说。
浅井长政听封赏名单中并无三岛忠胜、鸠山罗等人,插口道:“若是如此,那几个降将却该如何处理”
今川义元冷笑道:“这些人投靠大明,乃是叛国贼,难道还要给
赏不成”
朝仓义景道:“但他们毕竟有开门献城之功,若没有他们,我们怕还要和明军僵持很久。”
今川义元却冷笑道:“没有他们,我们一样攻陷界镇,说不定还能大败明军,生擒李哲呢且他们投降我们,也是一开始就没安正心不但是等到界镇危亡才投降,而且入城之后,掠夺珠宝粮饷,害得我们军粮大紧这两笔账,我们总得跟他们算清楚”
浅井长政问道:“那义元大人以为该如何”
今川义元道:“我以为,这批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少首领人物是要严办的”
毛利元就皱了皱眉头,道:“如今日本人口稀缺,能不杀人,还是少杀点好。”
今川义元冷笑:“少杀点,那行啊,那就让毛利家来养他们吧。”
界镇虽然攻下,但各家都面临粮草紧缺的难关,有一些土豪甚至已经断粮,所以听今川义元提起粮食问题,人人都有些紧张起来有人更想:“是否叛国,其实也不打紧,但我们如今军粮不够,这批人又太耗粮食,这才是症结所在”
毛利元就被今川义元攀上,脸色微变,道:“其实这事说难也不难,只要石山本愿寺肯开仓出粮,那不但这批叛军可以养活,甚至就是咱们所有大军的军粮也都不会有问题了。”
本愿寺显如吓得连道:“没有这事,没有这事,我石山本愿寺的粮草其实也消耗地差不多了,如今日子难过着呢”
他这句话说将出来,满堂数十诸侯倒有一大半嘴角显出冷笑与不屑来。
毛利元就叹道:“既然石山本愿寺不肯接这块烫碗,那就请义元大人拿主意吧。”
今川义元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信玄大人去办吧”
武田信玄竟然便答应了,却又说:“处理这些人,倒也不难,但明军撤退未远,却要防他们卷土重来”
上杉谦信和今川义元同时道:“没错”
武田信玄道:“这件事情,我以为,眼前之际,莫若守护好播磨、摄津、和泉、纪伊,此四国海疆,非得其人难以坚守,必须由战绩卓著、声望远闻的名将,才能胜任。”他顿了顿,才道:“因此我建议,由斋藤家守卫和泉,朝仓家守卫纪伊,织田家守卫播磨,浅井家守卫摄津各位以为如何”
朝仓义景听了心头一震:“他们果然要支开我们三家”但看斋藤道三时,见两人都脸色木然,好像根本就没看出武田信玄如此安排内藏阴谋一般。诸侯纷纷响应武田信玄的主张时,斋藤道三和织田信玄也没什么意见,朝仓义景也就只好跟着领命。
会议结束以后,朝仓义景借口商议防守事宜,来与斋藤道三、织田信长商议,斋藤道三说:“看看,我所料不差吧”
朝仓义景又恨又怕:“但如今他们势力强大,我们又都已经领命了,去也不成,不去,也不成啊”
“势力强大”织田信长笑了起来:“现在是非常时期,兵多将广没用,必须得有粮食才打得起战争武田家、上杉家、今川家补给线都太长,只要我们控制了近畿最后的粮仓,那就立于不败之地”
“近畿最后的粮仓”朝仓义景疑惑道。
斋藤道三便小声说了两个字,将朝仓义景说得又喜又惊,道:“这样,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