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这时,也不曾在他们身上讨得便宜,还有一个在长坂坡一战扬名的赵云,单枪匹马在数万曹军阵中救出刘备独子之人,想来也是武艺超群,浑身是胆之辈,刘备的义子又岂会不跟他们学上几招
“锤子你个笨猪,别怪我故意给你下绊呐,实在是你太狂妄也太自大了。”马超心中狂笑,暗暗说道。
这时,刘封忍不住了,他虽然一向低调,为人平和,但久随张飞、赵云身侧,自然也形成了一股傲气,只不过平时与众兄弟袍泽在一起,他深深的埋在心底,不愿表达出来而已,没想到现在尽然被一个其丑无比的羌人如此小视,他又怎会甘心。
看着古风吹胡子瞪眼,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表情,刘封纵马上前,冷冷说道:“你也不必一只手了,我刘封堂堂八尺男儿,又岂会占你这点便宜,咱们公平比试便是。”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七十五章
庞德坐下战马皮毛皆是棕色,配着合他那黝黑粗糙的皮肤,一人一马如同是被锅底灰给染过了一般,灰不隆冬的。
看到马超与刘封两人纵横飞奔回来,刘封铁青着脸一副冰若寒霜的表情,庞德不由大笑道:“锤子这家伙还是满嘴脏话”
马超冷哼道:“他那张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东西出来,简直就是满嘴喷粪。”
“锤子就那张嘴不行,人还是不错的,比胖子强多了。胖子整天笑呵呵的,但阴险的很,还是锤子实在,有什么就说什么,是条汉子,若有得罪刘将军的地方,还望多多包涵,别往心里去。”庞德与他们隔的太远,自然听不到他们之间的谈话,远远看着他们动起手来,他自然是以为古风那张臭嘴引起了刘封的不满,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了。
刘封看到庞德尽然代那个羌人向自己赔罪,顿时有些蒙了,看样子马超说的不错,西凉的事确实复杂啦,是敌是友实在难以分辨。
马超这时却大笑了起来:“走,回营,锤子这次丢人丢大了,哈哈”
庞德有点摸不到头脑了:“不打了”“不打了。锤子输啦,连输两把。哈哈,你没看到他那样子,眼珠子瞪地比牛眼还大,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哈哈,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锤子那副表情,实在太好笑了。”马超此时腰都直不起来了。直接笑趴在了马背上。
而刘封想到刚刚那个羌人见鬼一般的表情,也不由笑了起来,直让一旁赶来地魏延、韩风莫名其妙。
魏延、韩风刚刚可担心死了,他们远远看到大公子尽然跟人动手起来,吓的魂飞魄散。打马便要冲过去,未等战马迈开四蹄狂奔,庞德的长枪便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庞德告诉他们,无需担心,西凉有西凉的规矩,刘将军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但他们刚到西凉。人生地不熟的,眼睁睁的看着大公子与人交手却帮不上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地,还好他们知道刘封武艺强悍难有敌手。否则真会不顾庞德的阻拦直冲过去,这个时候看到刘封安然回来,不由齐齐长吁一口气,急忙护在了刘封的身侧。
刚刚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在马超与刘封回来之后顿时消失不见,随着马超的长枪挥舞。列成战阵准备随时投入战斗地一万铁骑缓缓开拔。纷纷掉转马头原路返回,朝陇右赶去。
马超看着一旁庞德等人迷惑的模样。随即将刚刚的事情再说了一遍,原来古风刚刚有些自大,想以单手迎击刘封,没想到刘封傲气十足,根本不做躲闪,直接架枪硬接了古风一锤子,一击之下,自诩力大的古风尽然抵挡不住,大铁锤倒飞了出去,他哪里知道,教习刘封武艺的张飞平时也以大力著称,军中沙摩柯、魏延等人无一不有拔千斤之巨力,刘封累日与这些人为伍,岂会力弱。
待古风暗道糟糕,打起十二分精神专心应对之时,刘封却一改先前霸道一击,枪法变得飘逸起来,这种战法别说是古风了,便是一旁的马超也看的如痴如醉,动静结合到如此地步,强攻有千斤之力,闪避如梨花带雨,直让人叹为观止,只看了几招马超已断定,古风这家伙今天要倒楣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即便是古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强攻硬架了二十回合,还是被刘封一枪砸下了战马,从始至终,刘封地战马甚至都没有前进过一步,完全凭的是枪上的功夫。
古风躺在冰冷的地上终于清醒了过来,这还有什么话说,自己明显是被马超这个小白脸耍啦,看着刘封挺枪傲然雄据马上,视一切如无物地神情,哪里还有一点当待从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一个绝世高手,自己偏偏还看不出来。
马超帐下众将听说不用打仗了,纷纷喜笑颜开,不用打仗,就意味着不要死人了,能活下来,多好。况且白马羌与他们合作过多次,共同击退过鲜卑人、北匈奴人的入侵,他们当然不希望在战场上与那些老友刀枪相见了。
当众人听说是从荆州来的那个年轻小将,凭一已之力挫败白马羌魁帅古风避免了这场战斗,西凉官兵对刘封等人不由好感大增,直把他们当成英雄一般,行伍之间敬重的便是有真本事地英雄。
刘封带着魏延、韩风等人便在马超军中住了下来,对于刘封来说,不能劝说马超出兵,此行地目标便没有达到,他实在没有脸面回荆州去,虽然他很想与义父等人一起抗击曹兵,但西行的任务没有完成,他实在是羞于见人。
魏延、韩风看着大公子天天呆在马超军中,魂不守舍地样子,不由格外着急,眼看已近二月,大地开春,南方的积雪也快化掉了,与曹军的决战一触即发,再不回去,可就赶不上了。
但任凭魏延、韩风如何劝说,刘封就是不肯起程,除了一日一次例行与马超探讨当前的形势之外,便是带着阿多吉学习西凉兵的骑射,学习西凉军的骑战,夜以继日乐此不彼。丝毫没有急着赶回荆州的苗头。
二月十五日,荆州治所襄阳。温暖的阳光渐渐驱散了寒冬留给大地的丝丝寒气,汉水江面厚厚的冰冻也在阳光的烤晒之下缓缓融化,静止不动的汉水又回复了往昔的神采,如同一只咆哮的狮子,连声怒吼,张牙舞爪,尽情展示着大自然的无穷力道。
对岸樊城近段时间旌旗飘扬,战马嘶鸣,随着冰封尽去,大地开春,城中的曹军骑兵也开始了整军训练。
曹仁手下尚有十万大军,前年丢了南郡,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夺回来,没想到在城中呆了一个月都不到,便被刘备给抢了去,而且连襄阳也丢了,汉水以南尽陷敌手,连番战败让曹仁颇为恼火,丞相从邺城送来的书信虽未有责备语句,但从书信之中曹仁已看到了丞相大人的不满。
“若是难以适应南方气候,子孝可尽早返回邺城休养,南面之事我自有安排。”曹仁看着手中的信帛喃喃念了几句,随即苦笑了笑,随从丞相身后征战十余载,何曾如此狼狈过,这次要是被换回去了,那我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那还有何颜面与妙才、元让等人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