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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无的西凉兵一片混乱,亡命奔逃,本以为稳操胜券的曹兵显然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山后有五万西凉铁骑的存在,曹兵在追逐西凉逃卒之时遭遇到了增援而来的铁骑,袭营的一千曹兵被笑呵呵的北宫归虎杀的一干二净,一个不留,他还令人将这些曹兵的头颅全部砍下,并排放在陈仓城下的五百步的距离上,头颅面朝城池,个个瞪大了双眼,露出惊恐之色,恐惧之中露出满心的不甘。

四月二十六日,当杨盛在惊恐不安的士卒拥促中登城远望之时,他见到了这一生中最锥心噬骨的场景,一千个人头,整整一千个血淋淋的人头,他们被整齐的排放在城外,一百个一排,整整放了十排,形成一个庞大的方阵,而愤怒不堪的西凉兵显然还觉得这样不过瘾,有几人直接冲到了“头颅阵”中一顿猛踢,头颅飞舞,长发飘散,令人惨不忍睹。

群情激愤的曹兵一个个怒吼着要冲下城墙找叛军拼命,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杨盛虽然痛苦的几乎喷出鲜血,但他头脑还未丧失冷静,看着眼中喷火,摩拳擦掌请战的二个军司马,杨盛痛苦不堪的说道:“你们是去报仇,还是去送死难道你们还嫌死的兄弟不够多回去,全给我回去,把城门堵上,任何人不得跨出城门半步。”

四月二十七日,西凉军继续攻城,但这次他们显然颇有忌惮,只远远的擂鼓呐喊就是不再朝前半步,阎行知道铁骑的存在可能已经瞒不住了,干脆让北宫归虎带着五千羌骑绕城狂奔了一圈,对着城头齐射了一阵。

两军各有忌惮,互相僵持在陈仓城下。

眼见夺城无望,阎行终日仰天长叹,脸色阴沉,先生交给自己的第一仗尽然打成了这个样子,一万五千步卒,如今连一万人都不到了,却连城墙都没有攻上去,虽然斩敌一千首级,但相比大军的损失,这种结果实在让人无颜提及。

自己在陈仓这个破地方损兵折将,而马超那个匹夫却连夺安定、北地两郡,正直接从北面威胁着长安,两相比较,阎行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显然,西凉军的兵力不足,根本不足以围住城池,所以杨盛每天依旧能够将陈仓城的军情送往长安,这让远在长安的钟繇很放心,虽然杨盛夜间突袭折损了一千士卒过错不小,但他紧守在陈仓让叛军前进不得半步,功劳更大,尤其让他放心的是,通过杨盛的禀报可以看出来,韩遂的大军如今正被拖在汉阳郡难以他顾,在陈仓城下死了五千余人,尽然还没有看到韩遂的战旗,看样子成安在汉阳郡的功劳也不小。

五月初五,天气渐热,阎行干脆连每日的装模作样都省了,直接让士卒呆在营帐之中歇息。而北营归虎、李寒玉两人倒是急了起来,他们一天要往阎行的军帐跑好几次,隐在山后面的可是有五万大军,他们当时绕道数百里至此,每人只带了五天的干粮,现在已经断粮了,士卒一天只能吃一餐勉强度日也就算了,但是战马没有马料怎么办就算是吃草,也得有足够的草料啊。

阎行也是心烦意料,就这样退去,他很不甘,但是不退,他又没办法,他想了想便瞪着北宫归虎和李寒玉说道:“先生让我去打长安,我们现在就去打长安如何”

北宫归虎庞大的身躯闻言不由一阵颤抖,他快被这个王八蛋给气死了,“你妈的脑子什么东西做的,现在去打长安,是不是想饿死我们活活饿死我们羌族的两万精骑。”

阎行冷笑道:“粮草倒是有,但在城头里,有本事,你就去取。”

李寒玉轻声慢语的说道:“彦明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羌人倾尽全力来帮先生打仗,你就这样对待我们现在兄弟们连饭都吃不饱怎么打仗”

北宫归虎瞪大了眼睛盯着阎行,说道:“棍子,跟他嗦个屁啊,走,我们自己找先生去,这鸟仗我们不打了。”

就在这时,帐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不用去找了,我自己来了。”

众皆惊骇。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九十四章

韩遂来的很突然,看起来也很匆忙,他的到来让北宫归虎等人冷汗淋漓,先生的胆子太大了,冀县尚有万余曹兵守御,他尽然只留下几万运粮的民夫在交换假扮,他们实在不敢想象被曹兵发现的后果,九万大军的粮道这样可是完全暴露在曹兵的攻击之下,这就等于是拿自己的咽喉去碰敌人的刀锋,看谁胆大了。而更让帐中几人惊讶的是,时刻紧随在先生身侧的秦谊并没有出现,先生身侧只有十名亲卫相随。

韩遂看了看面红耳赤的北宫归虎,看了看平静如水的李寒玉,最后目光落到羞愧不安的阎行身上,刚刚争吵的气氛随着韩遂的到来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亲昵的走到阎行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问道:“彦明愁眉苦脸,不欢迎我来”

阎行满脸羞愧,“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数日来的难堪这一刻齐齐涌上他的心头,他不由哽咽说道:“先生,属下无能,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韩遂的脸上依旧挂满笑意,满身的风尘疲惫,完全被他慈祥的面容所遮挡,他伸出干枯而有力的双手将阎行托了起来,毫不在意的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攻城本就比守御死伤要大,彦行何必耿耿于怀,当年我和老边领着十万大军围攻了冀城一月有余,被南容挡在城下前进不得半步,比眼前的形势更加严峻,但我西凉人如今依旧站在这块土地上,谁也奈何不了我们战争之事,本就非一城一地得失所能衡量。”

他凝神看着阎行,看着这个向来高傲不羁的女婿如今一脸的迷茫,不由慈祥说道:“刚极而折,经此一战。你自当清楚这个道理了。”

随即他径自走到阎行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平静的对着北宫归虎、李寒玉说道:“我和你们的父亲都是磕过头、拜过香的兄弟,北宫伯玉、李文侯也在这片土地上留下过赫赫地威名,当年因为彼此之间的争执,我亲手砍下了他们的脑袋。谁对谁错,现在谈论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们把我当成杀父仇人也罢。你们的叔父也罢,都无关紧要。西凉人有西凉人的规矩,就像你们草原上地规矩一样,谁的拳头硬就得听谁的,你们现在地实力还太弱,想杀我,就必须得忍。”

北宫归虎和李寒玉顿时骇的面无人色。两人几时跪倒在地。大呼“不敢。”

韩遂的面色渐渐冷肃了起来,他冷冷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很欣赏孟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