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那个,以为你”
“以为我自寻短见”莫邪挑起眉,妖冶的脸颊绽放光彩,戏谑地伸开修长的指,抬起她下颌,用一根指,调侃戳向她嘴角,两个小肉窝窝随指忽大忽小
“恩,哈,怕邪哥哥你想不开”
“我有吗”
“有啊,有啊,你别想狡辩,你总想偷偷撇下我,然后走到某处,偷偷地死掉,不让我知道对不对”狐狐伸出一根细细的小指,戳向莫邪的鼻梁,稚气俏皮地瞪眼,对她的猜测深信不疑
“哈哈哈,天真的小东西,你以为你的推理无懈可击完美绝伦”
“呃”
“死过一次,何必再死一次从前的龙太子莫邪,现在活着的,是寒潭底,乏人问津的蠢男人。”莫邪鬼魅地笑起,邪佞而柔和,那笑起时,优雅妖媚,不像往常的森冷,可见,他的杀机,早随那场变故,变得烟消云散”争什么夺什么争来夺去,遍体鳞伤,不如赏花望月的好”
或许,死过一次的,无论是人,是妖,皆能想开,曾经的种种,孽缘深深,与其爱的彼此痛苦,不如放她一马,叫她扑进他的幸福,而他,则远远望着,笑着祝福道一句:“小丫鬟,你一定要幸福”
她幸福了,他便幸福了,爱的真谛,便在于成全,成全她的碧海蓝天,亦成全他的海枯石烂成全,千年难逢的缘
孽也好,良也好,毕竟,相爱一场,是那般的刻骨铭心,栖息于寒潭底的一月,骄傲的莫邪,已逐渐解开了那羁绊的“情结”
“邪哥哥说的是真的”
狐狐撇起嘴,一百一千个不信,可不知,他跳崖时何等义无返顾,小雨翩飞,泪流满面,他只想以肉身元神,去解脱,去沉睡,若非她的干扰,他早见阎王,不知脱胎到何处切,切,不能信他他很狡诈
“真的,金子般的真”
“不信”
“小东西,你哪来乱七八糟的疑心”莫邪斜睨了睨她眉梢,瞥向那颗小苹果,不由得失笑,小东西,长得小鼻子小脸,一伸开掌,能将她彻底包裹住
“耶,耶,邪哥哥骗人你每晚都抱着个木雕睡耶那木雕是谁,邪哥哥最清楚,你忘不掉她,还偷偷掉眼泪,很可怜,很想轻生好不好”
“哈,很像吗”
“像”长只眼睛,都看的清那木雕,刻的是谁狐狐有些吃味地扁起嘴,心中嘟哝,为什么肉乎乎的她不抱,抱冷冰冰的木雕,可恨
“咳咳”
“你为她哭耶,哭得那么大声”
“你不是睡着了”莫邪忽然眸色变紫,面色铁青,危险地眯起视线,妖冶地凝视狐狐。”小猪呼噜那么响,敢情是装的”
“我怕你自尽嘛”
“笨蛋”莫邪温柔拍了拍她小脑瓜,将她的头,轻轻抵上他冰冷的胸膛,低哑呢喃:“妖界还有你这般笨的小东西”
“嘿嘿,见你流泪,超窘的,想爬起来怕被你拍回去,不爬起来还觉得好心疼,这里会很疼,很疼”狐狐傻傻地抚上她的胸口,叫莫邪看清,那,亦有一颗,随他而跳动的心,他痛,她亦痛,他哭,她亦想哭,不懂这叫什么,只天真的想对他好
“”
“邪哥哥,这是不是叫喜欢”
“这叫”莫邪顿了顿,双手捧住她的小脸,肆意地揉捏,弯下腰和她脸帖脸,恶劣哄骗一句:“犯花痴”
“啊什么呀母后说狐狐不犯花痴,是情窦初开”
“你的情窦不是早开了”莫邪轻佻地戏谑道,戳起她鼻尖,见她笑得那般灿烂,心想,这世上,怎会有笑得如此单纯开心的人儿即便被他伤过,也不惧,不怕,大大咧咧地勇往直前
“呀什么时候狐狐不记得开喽”
“那一夜”莫邪暧昧地抚平她紧皱的双眉,帖着她的侧脸,诡异地提醒一句:“你的情窦不是已开”
“你”
“哈哈哈”
“邪哥哥,你真坏”狐狐顿时窘的满颊通红,这颗青涩的苹果,历经两千年,终于红彤彤的成熟
羞赧地以双手遮住骨碌大眼,不敢向莫邪看,从耳根烧到颈根,倘若拨开衣裳,她敢保证,浑身皆是红潮。
眼前的他,谈笑若风,妖娆魅惑,美得xh,而那夜,他却温柔索取,即便诱惑,却不失怜惜
想起那一刻,想起羞人的画面,她便忍不住一双小手捂住脸,“啊”“啊”“啊”地抓狂起来”邪哥哥,你坏,你坏,你是个坏蛋”许是不知如何开口,狐狐变得极不自然,嗲嗲地斥他,见她六神无主,莫邪笑得愈开,伸开修长的指,挑开她的遮掩,那诱人的脸颊,令他不反感地凑上嘴唇,“啵“亲吻了一下
半响,舔了舔唇瓣,趁狐狐呆楞时,微微拥住她,伏在她耳边,很轻柔地说:“我告诉你,你的心为什么痛”
“为什么”
“因为怜悯”莫邪不想再毁了这天真的小东西,便胡诌一句哄骗道:“对我的怜悯和同情作祟。”
“不是的,我”
“喜欢,要像这样。”倏地,莫邪“撕啦“撕碎狐狐的衣领,露出那白皙的颈子,作势欲亲下去,出于下意识,她忙用手一挡
此时,莫邪缓缓地笑开,似毒似荼,妖娆似锦,笑得渗入骨子的妖性,满意欣赏她的惊慌,顺势反问道:“小东西,你不能吧”
“邪哥哥,你干嘛勒”
“喜欢,要像这样,不顾一切抵死和我沉沦,你根本做不到,所以,你的喜欢是打了折扣的欣赏”
“有吗不会呀,我刚刚是不知道邪哥哥要做什么,你、你要是会开心,我、我不反抗,咯咯”
“哈哈,你迟疑了,代表你根本内心不喜欢我”莫邪故意向狐狐简单的头脑灌输些歪曲的东西,揉了揉她头发,邪恶补一句:“是同情可怜我,进而想接近我,并非真的爱情,懂吗”
“呃可我”
“别说了,你总有一天会懂的。”懂他是一个多么危险的男子,他就像万丈深渊,跳下,便同他一起消亡。
他不配得到爱情,永生享受孤独,是他的宿命惟我独尊的他,注定享受独自游戏带来的苦楚,懂了爱的真谛,便不想再伤害其他,尤其,眼前这个陪她赴死的小东西
“邪哥哥,我这里真的跳的很”
“那是恐慌”
倏地,他的头猛凑近,吓得狐狐一哆嗦,邪笑继续扩展,他成功达成目的,盯着她懵懂的双眸说:“和我在一起,很危险,危险到,你的心每时每刻,都跳的很快”
“可我为什么会脸红勒”
“男子和女子靠的过近,脸自然红”
“可你为什么脸不红”狐狐不解地扬起眉,瞥向莫邪那美丽妖冶的脸,如何也看不出红润,苍白如冰,那般飘忽,一种近乎死亡的美,挣扎于地狱边缘的色泽,叫她看了心凉,心惊,亦心痛
“我”
“邪哥哥,你骗我,你的脸根本也没红。”
“你是男人吗”莫邪挑起她下颌,甚犀利地问一句:“你是和我一样,身体有一根长剑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