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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迈出成功的第一步,实在是没什么值得狂喜和骄傲的。在完善的市场经济条件下,一个企业如果能生存五十年,它基本上可以进入世界五百强了。为什么呢大部分企业在它出生的十年内基本就完蛋了。或者破产,或者被他人兼并。产品,市场,装备,人才都是企业成功的重要因素,但决定性的因素是制度。只有在企业诞生的同时就执行一套适合企业长期发展的制度,才有可能让企业的生命之树常青。有关制度的框架已经有了,根据运行半年的情况进一步完善------制度一旦制定,我们这些制度的设计者制定者就成为了执行者,任何人,包括我,不准搞什么例外原则。这点,现在必须讲明白。明年一月,我会到深圳,检查制度的执行情况,提前给各位吹吹风。

李粤明对荣飞异乎寻常的才能已经见怪不怪了。之前荣飞曾寄给他一厚沓资料,从企业顶层设计,财务管理,原材料采购,生产管理,人员招聘奖惩,薪酬制度设计,设备的选购招标,现场管理,营销管理,股权设置与奖励等诸多方面写出了制度的草稿。有些制度写的很细,像生产管理,就批次管理一章就写了五千余字,举了好多例子,像是教科书。李粤明承认荣飞搞出的东西很高明,比他原来企业的高明的多,或者说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他甚至没有问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找来的。明华公司也基本是按照这套制度运行的,但现在的情况是人为的因素还比较多。荣飞的要求是尽量减少领导的随机决策,尽量按照制度的规定执行。这点让李粤明不甚习惯,他原来的那个塑料瓶厂基本上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我们一定落实荣先生的指示。”黄明福表态说。

“好,成败在人。我希望我们所有人都保持一颗平常心,胜不骄,败不馁,齐心合力将事业做大。”

甄祖心在十一月底接到荣飞寄给她的一张存单,上面是10000元的金额。甄祖心将存单寄回了荣飞,同时附了一封信,说明她拍广告只是帮朋友的忙,绝不是为挣钱。如果挣钱还不干了呢。信上还告诉荣飞另一件让她难以决断的事,这件事就是她被总政相中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离开北阳去北京。希望荣飞帮他出出主意。

没有预料到的是甄祖心被总政文工团盯上了,起因当然是那部唯美主义的广告片,当然还有那首歌。总政派出的人经过一系列的周折找到了正在北阳音乐学院的甄祖心,明确提出调她到总政。考虑到其学业未完,总政的人大包大揽,可以一面在中央音乐学院念书一面工作嘛。

甄祖心当然希望去北京。出名是每个演员都渴望的事,总政歌舞团在文艺界是什么份量甄祖心岂能不明白但甄祖心有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母校和老师,所以很是犹豫,倒是秦武阳认为绝不可放弃这次机会,知道机会多难吗而且中央音乐学院的水平也非北阳可比。就像一块美玉,也要到了高手匠人手中才能成才啊。

秦武阳的话并没有让颇重情义的甄祖心下定决心,荣飞上门来的游说最后将其“赶”到了北京。联想到甄祖心后世的辉煌,荣飞在内心得意洋洋,竟然是自己一手打造了一位天皇巨星他对自己的记忆发生了怀疑,记忆中的甄祖心是如何出名的呢他不知道。

第一卷 大学岁月 第四十四节 难以改变的宿命

十二月中旬,荣飞回家时得知家里买的汽车在西山煤矿拉煤时出事了。由于雪天路滑,司机在撞倒一个骑自行车的行人后滑下了山涧。车毁人亡。那个骑自行车的还躺在医院里,二处严重的骨折。

事情是四天前发生的,家里正在筹钱,司机的家人一直在闹,医院里的伤者也需要巨额的医药费,将来的善后工作还要花多少钱尚说不清。

来自梦境的记忆并没有撞死人啊。荣飞吃了一惊,是梦境出了问题还是记忆出了问题其实二者完全一样。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钱。为此荣之贵兄弟俩已经吵了一架,王老太知道后气急交加生病了。

听母亲说完,荣飞急着问,奶奶不要紧吧

“不要紧,死不了。”魏瑞兰说。荣飞的态度令她生气,出了这么大的事,天都塌了,他却关心老太太的病。

“我问问奶奶的病不对吗”荣飞也来了气。记忆里对父母的怨恨主要因为奶奶。

“别嚷嚷了。心烦死我了。”荣之贵吼了声,魏瑞兰不吭气了。

“需要多少钱”荣飞深吸一口气,“爸爸,需要多少钱呢,或许我可以想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就知道跟家里要钱”荣之贵的烦恼都冲着荣飞来了。这几天他实在是心力交瘁,借钱都将腿跑细了。可是平时的人缘太差,亲戚呢,也没有几个家境好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几百块钱简直就不算个钱了,可是谁能拿出那么多呢。

“你跟我急什么我早说过运输业存在着风险,现在找保险公司啊。”他不知道的是家里为了省钱,根本就没上保险。

“都是你这个乌鸦嘴。事情都坏在你这张乌鸦嘴上立即给我滚,永远不要回来。”荣之贵冲过来,手指着荣飞大喊,指头差点戳到荣飞脸上。

荣飞气极,拔腿就走。魏瑞兰喊了声什么,追出来,荣飞已经转过了墙角。

“小逸,你去找找你哥。”魏瑞兰觉着事情不能怪老大。昨天还因为荣飞春节时的警告跟丈夫吵架,后悔药没处买,吵也是白生半天气而已。

“找他干什么。没得让他笑话。”荣逸懒洋洋的说。

荣飞走出新区,头脑冷静下来,父母现在需要自己的帮助,不是看笑话的时候。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住脚,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到旧居那儿借了个自行车回傅家堡了。

回到奶奶家已经天黑了。奶奶躺在炕上,还没吃饭,连灯也没开。荣飞拉开灯,开始忙乎做饭。

老太太连声叹气,问荣飞知道了没有。荣飞点点头。老太太突然哭起来,很伤心,荣飞急忙撂下手里的面盆,擦擦手,找了毛巾,“别哭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你懂什么知道这回祸害了多少钱四万多呀,分到你家头上还得二万多,去哪儿凑这么多钱呀,早说不让干,不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奶奶,我替他们还钱。你不要急。”

“俺娃还没有上班,即使上班了,一个月能挣多少这笔债还到什么时候真是天塌了啊,早听俺娃的话就好了啊。”

“谁说没毕业就不能挣钱了奶奶我挣了好多钱呢,还他们的债足够了。”

王老太吃了一惊,止住悲声,“你说什么”

“奶奶,你不要急。我给你慢慢说。”荣飞沉吟着,“我有一个同学是广东的,他家有个亲戚在香港,那个香港的老板是开服装厂的,我给他设计了几件衣服,他都采纳了,就给我一笔奖金。还债没有问题。”

“你去广东就是干这事”老太太想起荣飞去广东的事。

荣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