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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东欧的局势显然是想听听荣飞对当前局势的分析。在北阳工学院结识荣飞,荣飞在政治上的见解就令王林刮目。王林作为北阳市委常委,可以阅读到许多高级别的内参,对局势自有自己的判断。问题是荣飞忙于经商,其观点却屡发屡中,不能不令人称奇。

“东欧雅尔塔体系的解体将从波兰开始,瓦文萨的团结工会闹腾得正凶,已成气候。大概不久就会正式接管政权吧。这将是东欧社会主义国家中第一个非共产党政权。以后会是一连串的。关于经济及内部的原因,那次我们谈苏联问题已经谈过了,大同小异。但这次波兰动荡,有西方,主要是美国的插手。你肯定注意到这次天主教在波兰的活动了,利用宗教颠覆他国政权也不是什么新鲜的招数。而且,美国制裁波兰现政权,却在经济上大力支持团结工会。这就是颠覆,不过是基本不流血的。”这次东欧巨变并非不流血,像罗马尼亚的齐奥塞斯库夫妇,被政变军官抓获后未经正式审判便枪毙了,执政数十年就落个这种下场,真得认真反思啊。不过这不是荣飞该做的事,“以后就会看出邓公的高明了,现在要做的还是抓经济。北京事件后,西方一定会嚷嚷制裁,不过不会持久,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荣氏的顾虑会证明仅仅是顾虑,我国的基本国策不会变,你这个市长主要的职责还是致富北新人民。”

“呵呵,你小子。”最近的压力大,密切关注国际国内局势的王林真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联想到再高层,真是一份责任一份压力啊。

“王老师,我真的羡慕你得到这个位子。北新经济落后,是坏事也是好事。自私一些讲,出成绩比条件好的更容易。搞经济,有几种计算方法,看长远还是看现在。其实搞企业也一样,急功近利捞一把就走还是建立文化树立品牌走长远发展的路。你要相信,中央对于政绩的考核会越来越科学,做了实事,做了有利于长远和谐发展的事总不会白做,”荣飞侃侃而谈,随意选的这家饭店的人不多,档次也不高,俩人已经喝了小一瓶酒,荣飞点了支烟,王林要了一支,他在压力大的时候也偶尔抽几支。“北新有煤矿,但规模都小,开采条件不如平州。缺乏管理,简单将矿口承包给个人是最严重的问题,我有个亲戚就死在二桥煤矿,死的不明不白。我建议整顿煤矿管理,将经营权收回来,集中力量搞好安全生产,该投入的技措技改不能省,否则出上一起恶性事故,上面问责下来,你这个市长一定跑不了。还有,北新现在落后了,历史上可是富裕地方,留下不少人文古迹,由于缺少资金维护,可惜了。我建议走生态旅游之路不是胡说八道想当然。北新的旅游资源是比较丰富的,旅游可是个来钱的行当,而且对环境的压力小。现在国内普遍不注意环境的保护,森林砍伐过于严重,北新一带的山基本都秃了,一代遭遇天灾,大自然必然惩罚我们。最好出个政策,就像土地承包个人一样,搞个封山育林,政府给补贴,坚持几十年,面貌就会大变样。群众一定会给你树碑立传,铭记他们的好市长。我读史书多,凡是对当地有贡献的官员,官修史书不写,野史也要记一笔。人总是要有追求的,真希望你将北新带上良性发展的致富路。”起初王林带着戏谑的神情听荣飞唠叨,后来便庄重起来了。

“官员的灰色收入越来越多,介于制度边缘的最好不要动心。你不要笑,隆姐挣的钱都是干干净净的,我创立联投,有信心做到省内私企第一,还会缺了你的花销中央对腐败问题的查处决心从来没有动摇过,千万不要在这方面犯幼稚的错误,隆姐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

“王老师,你毕业名校,少年发达,一定胸怀大志,不必矫情,男人没有理想是可悲的。如今是市长了,除了市委书记,北新谁敢不看你的脸色可是,如果你身边没有了敢于提不同意见的部下,距离倒霉也就不远了。我读贞观政要,感触最多,君明臣直,遂成就一代盛世。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企业,都存在一个共性的问题。如何树立一种适宜事业发展的风气,如何让干事情的人得到提升和实惠,这才是为政之要。想想你担任副院长到现在,不过六七年光景,已经主政一方了。搁到古代,最次也是个五品知府了吧你能想到等你六十岁的时候会走到哪一步真是令人期待啊。哦,王老师,我喝高了,有些不自量力了。”

王林给荣飞倒了杯酒,“六七年光景。说的不错,我简直难以想像六七年间你将生意做到如此规模,难以想像你能说出这番话。我对你的期待更大。荣飞,让我们共勉。干杯”

第三卷 横空出世 第十七节 祝寿

已巳年五月十五是王老太的八十寿辰。按照传统,过虚岁,这年实际是七十九岁。恰巧是星期天。

荣飞决心让奶奶风光一把。对奶奶的寿辰做了精心的准备。尽管诸事缠身,荣飞还是一项项落实,生怕有了疏忽。

记忆里奶奶也过了一次大寿,但办得很马虎,只是全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餐饭,饭店就在纺织新区外面的月光酒店,一家很平民化的店铺。记不得饭钱花了多少,只记得厨师很老派的给奶奶加了菜,奶奶还掏了五元钱的“赏钱”。

那次寿宴最令奶奶伤心的是娘家人没有来,因为运输生意的失败,父亲叔叔与表叔等势同水火,内心清明的老太太不想破坏了她寿宴的气氛,干脆没有通知她唯一的弟弟及其家人。事后得知消息的白发苍苍的老舅骑了改造的三轮车来责备父母,他就这么个老姐姐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通知其情其景宛如昨日,荣飞相信真的发生过。

除认真筹备寿宴及议程外,荣飞最头疼的就是如何接来老舅一家。荣飞结婚时是按照奶奶的吩咐告了老舅的,恰巧老舅去了云南,表叔找了个托辞没来,只是上了100元的大礼。这回老舅估计没什么问题,表叔会不会不来呢

自搬入棉花巷后,特别是荣飞婚礼不期而至的贵宾们,荣之贵对长子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在次子复员回家后的顽劣更加重了这种情绪。荣飞可以平等的与父亲谈话了。所以在提出请老舅一家时,荣之贵没有直接反对,而是报以沉默。

“爸爸,血缘是隔不断的,做寿本是为了奶奶开心,不请老舅是不合适的。就是表叔那里也应当请。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根本不算冤家。做生意嘛,输赢都是正常的,表舅无论如何不是故意欺骗你和叔叔。这次就由我出面,代表你和叔叔请老舅和表叔来。你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