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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话”

永宁公主微微一鄂,跟着一个柔媚的笑意浮上脸庞,背着手走了几步回头嫣然道:“我叫李芳仪,你可别忘了我的名字哦。”跟着扭头便走。

“仪儿,你这就走了么”场内还在蹴鞠的李璟鄙见李芳仪要走,高声问道。

李芳仪笑嘻嘻的应道:“父皇,想见的人已经见到,儿臣先行告退了,大热天的出汗难受死了,儿臣先行回宫更衣去了。”说完又回头看了徐皓月一眼,才嫣然一笑而去。

徐皓月怔怔的望着李芳仪的背影,有些惊疑不定,身旁的冯延巳说道:“这永宁公主甚得陛下宠爱,今日陛下本想在澄心堂召见你的,想不到永宁公主一句话,陛下便将召见之地改到了这里。年青人,这金陵城中近年来满是你的事迹传说,到把你捧得好像大唐战神一般,想是永宁公主在宫中也听闻你的大名,才想着看看你的真容。”跟着冯延巳颇有深意的接着说道:“难得公主垂青,接下来如何选,就看你自己的了。年青人,有时候天上地下只是一念之间。”

徐皓月闻言心中恍然大悟,难道李璟诏自己到金陵来,除了封赏之外,便是为永宁公主择婿可是自己明明已经成婚,又怎能再娶他人呢

一个时辰之后,南唐皇宫澄心堂正殿之上,李璟换了身明黄色的常服,坐在御案之后,看了看徐皓月缓缓说道:“听闻徐卿乃是徐温大将军后人、昔年徐知训的遗脉,想不到知训一脉能有传人,真是苍天有眼。”徐皓月这个身份乃是英若兰胡编的,有些不大牢靠,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轻声应了。

李璟指着这澄心堂缓缓说道:“当年你的先祖徐温大将军重建这金陵城,历时数十年,先后四次重建,方才将这六朝古都风采重现人间,如今周军入寇,徐卿又能起义军襄助王师,累败周军,力挽狂澜,徐家的确不愧是江南吴中第一世家。”徐皓月听他说起往事,知道南唐开国皇帝李昇原本乃是徐温养子,后来应徐温长子徐知训早亡,徐温其余诸子也大多不成气候,本名徐知诰的李昇才夺了权秉,登基为帝,恢复了自己的本姓李姓。此刻忽听李璟翻起旧账,徐皓月也不知道他的意思,也不敢多说只是答道:“起兵之事亦有自保之意,襄助王师也是义不容辞之事,陛下谬赞了。”

李璟笑了笑接着说道:“如今诏你入京,一来是先皇有遗训,徐氏子弟本家都该善待,听闻卿乃知训遗脉,朕便想诏你入京,厚待之。”徐皓月起身谢了一回。

“二来嘛,金陵城中如今满是徐卿的英雄事迹,文武百官、坊间百姓也都想一睹徐卿风采,所以诏卿入京。”李璟笑意更浓,接着说道:“这三来嘛,便是朕的爱女永宁公主,如今已到了出阁之年,听闻徐卿年少勇毅,心中神往,适才一见更加倾心。你我两家先辈便大有亲缘,如今朕打算招你为永宁公主驸马,算是再续两家亲缘,不知徐卿意下如何”

徐皓月心中一惊,虽然刚才从冯延巳的话中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妙,此刻听李璟亲口说了出来,徐皓月只觉如芒刺在背,望着殿上李璟灼灼的目光望着自己,一旁的宋齐丘、冯延巳、李正谷等人也望着自己,抬眼间徐皓月看到李璟御案之后的屏风处,一袭紫色罗裙飘出,那屏风后面似乎也有双娇柔的眼睛望着自己,一时间他只觉得唇干舌燥起来,他也是凡人一个,面对世间权势美人诱惑,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更不知道加入拒绝,是否会像冯延巳所说有云泥之别呢

第一卷武王山庄第一百三十六章知退方有进

第六卷紫金血泪第一百三十六章知退方有进

众目睽睽之下,徐皓月心中犹疑不定,他倒不是因为贪恋权势美色,而是担心拒婚之后,李璟会不会恼羞成怒而翻脸。沉吟片刻,徐皓月缓缓抬起头沉声道:“多谢陛下厚恩,只是末将家中已有妻室,只恐辜负陛下和公主的美意。”

李璟眯着眼笑道:“此事易尔,只消徐卿托辞和离,朕再好好封赏英家,谅英家亦无话可说,和离之后徐卿便可为朕之驸马了。”

徐皓月踏上一步,面色甚是凝重的说道:“陛下,末将山野草民配不上公主芳尊,况且末将与妻子情深弥坚,断不会和离的。”

冯延巳冷笑着插口说道:“难得陛下和永宁公主垂青,这便是天大的好事,你小子反倒还推三阻四的”

李征古也劝道:“元宜,公主纡尊降贵垂青于你,何必执着于英家那女子陛下也说了,两家结成秦晋之好,再续亲缘,岂不是两全齐美之事”

宋齐丘眯着眼,略略坐直身子缓缓说道:“正所谓人当趋高而勿就低。你在英家只是个赘婿,没由得辱没了祖宗,难得陛下肯招你为驸马,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年青人要三思而后行啊。”

见李璟面色微有不悦,徐皓月咬咬牙,躬身长长一揖说道:“陛下,末将一介武夫,征战沙场,朝不保夕,实在不敢误了公主一生幸福。而且末将妻子与末将出生入死、患难与共,情坚似海,岂可为了荣华富贵而抛弃妻子若末将真这样做了,又与禽兽何异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一道紫色倩影从御案后面的屏风处闪了出来,只见李芳仪已经换了红色劲装,一身紫色长裙袭地,胸前月白抹胸包裹着妖娆的身子,杏眼倒竖气冲冲的走到徐皓月跟前,娇声怒道:“本公主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那个乡下女子为何你不愿意做本公主的驸马”

徐皓月面色不改,淡淡的说道:“公主很好,但末将已有妻室,况且末将征战沙场,生死难料,实非公主良偶,请公主另觅佳婿。”

李芳仪杏眼圆睁,郁葱般的手指直指着徐皓月,浑身轻颤不已,显是怒到了极点,嗔怒道:“你、你好啊,你等着,本公主不会让你好过的”说完柳裙一摆,怒气冲冲的往屏风后的内堂而去,也不理会李璟喊了几声仪儿。

见李芳仪负气而去,李璟面色冷峻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识抬举”说完也是拂袖离席而去。

见李璟怒然离席而去,冯延巳面露喜色和李征古对望一眼,两人又望着眼睛仍是半闭的宋齐丘,宋齐丘缓缓站起身来,整整身上的衣冠,对徐皓月说道:“当今乱世,谁不爱财谁不爱势年青人有骨气总是好的,但不能拿来当饭吃。呵呵,也罢、也罢,还是老夫出马再为你说几句好话吧。”跟着挥挥手道:“你们三人都先在堂外等候,陛下一会儿便会回来,兴许还在气头上,还是让元宜暂避一会儿吧。”

当下冯延巳和李征古两人带着徐皓月走出澄心堂去,宋齐丘望着徐皓月的背影喃喃的笑道:“这倔脾气还真像老夫年青的时候啊,可惜啊,老夫吃了多少亏才明白,什么叫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小子还需要历练历练。”

宋齐丘在澄心堂等候片刻,李璟才怒气冲冲的回到堂上,见徐皓月已经不见了,对宋齐丘怒道:“那臭小子呢敢把朕的仪儿弄哭了,朕要重重治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