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起来。“好,你们不信任我,那么你们倒是干出点有效果的事来让我看看啊说白了,还是人家王家兄弟能干,只是时运不好而已。我就不信,你们手下只有一对王家兄弟这样的汉子”
“杀人很简单。”老林低垂着头,抬起眼皮,用凶猛的目光盯着成立业。“但问题是杀人之后的事。愚蠢的家伙向来不考虑后事,而直接动手,其结果是弄得自己没命享受杀人带来的好处。我不是蠢货,你是吗”
“你你什么意思你”成立业以为对方只是单纯地在辱骂他,脸色立刻变了。
“不要激动。”这时,首座上那位老人开了口,他轻轻地用龙头拐震了震地面,然后慢慢露出一丝微笑:“凡大事,必从长计议,否则运必不能长久。”
“聂老,不是我心急,实在是”成立业赔着笑脸对老人说:“实在是这事过了这么久,也没见您这边有什么动静,我着急啊。您到底帮不帮我,我现在都有点含糊了。”
“之前,我是在观察,在研究。”老人缓缓说道,“尔后的王良友,为的是试探。王良朋是计划之外的惊喜,但遗憾的是这个莽撞的家伙竟然发生了意外。不过那没有什么,我说了,他只是计划之外的惊喜而已,没了这惊喜,计划照样可以进行。你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下一手,这是很有保障的一手,虽然或许用时会长一些,但远比什么打打杀杀的要来得可靠,而且安全。林志说得对,如果到了最后,我们却没命享用杀人后得来的一切,那么杀人有什么意义呢”
“聂老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成立业笑着说,那笑容很假,除了他自己之外,谁都看得出来。
“别心急。”老人微微一笑,“你我虽然都想得到黑丹集团,但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对不对”
“是啊,是啊。”成立业笑着说。“既然聂老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他站起身,冲着老人躬了躬身,又冲着老林点了点头后,在身边两个保镖的陪伴下,离开了这幢别墅。
“没用的蠢货”他前脚刚一离开,老林就哼了一声,不屑地骂了一句。
“蠢货才可爱。”被称为聂老的老人微微一笑,“如果他不是蠢货,我们又怎么能吞并得了黑丹集团呢林志,那批东西你埋得怎么样了”
其086:真倒霉
“您放心吧。”林志恭敬地说,“王良朋一出事,我就把那些东西妥善地保存起来了,埋得非常深,绝不会被任何人追查到。”
显然,他们口中的“埋”,绝不是字面的意思,那是只有他们才明白具体含义的黑话。而那批东西,指的就是王良朋当初托老林弄的那批“家伙”。王良朋当时软磨硬泡地先要到了一把在国内很难弄到的好枪,而要命的是,在他死时那枪正被他带在身上。现在这把枪已经引起了警方的重视,如果这个时候林志不小心处理那批枪,极可能引火烧身。
眼前的林志,正是王良朋当日电话里称呼的那位“老林”,而这位“聂老”,则正是一手缔造了和胜盟,并将成发展成宾州第一大势力的传奇式人物――聂勇。
“那就好。”聂勇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三个从唐乡市来的人,你调查了吗”
“一个是送水的,一个是厨师,还有一个是某公司的小员工,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人。”林志一笑,“只不过是巧合之下,从成立业那些笨蛋部下手中救了俞千雨而已。成国涛估计是看中了这几人的身手,所以就把他们留了下来,保护俞千雨。不过这几个不是主力,都是普通人,只不过是练过点功夫罢了。”
“当然不是主力。”聂勇微微点头,“我看,这三个人就是成老头使的障眼法,想让我们不自量力地下手,然后他好在旁边拣现成,抓我们的尾巴。嘿嘿,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王牌是什么吗”
“那个家伙很厉害。”林志叹了口气,“要不是因为有那个神秘人,姓成的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下面黑帮的几个老大,没一个敢暗中对成老头下手的,就是因为那个神秘人。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妈的,我费了几年的劲也没能查到。”
“能那么容易就被我们查到,他就不会成为成国涛的王牌了。”聂勇一笑,然后打了个哈欠,林志敌机地站了起来:“聂老,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了。”
“去吧。”聂勇挥了挥手,笑着说:“人一上年纪,就容易犯困。”
林志向着聂勇行了个礼后,缓步走出了别墅。
“父亲,一切都准备好了。”当林志走后不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别墅二楼走了下来,坐到了聂勇旁边。这人的长相与聂勇十分相似,从他对聂勇的称呼上来看,自然是他的儿子。确实,他就是聂勇的独子,和胜盟将来的继承者,现在的第二号人物,聂武威。
“很好,很好。”聂勇慢慢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小子怎么样,同意吗”
“您是知道他的。”聂武威无奈地摇了下头,“他的逆反心理太严重,我也只能只能用激将法。但效果如何,不得而知。”
“没关系的。”聂勇微微一笑,“如果这计划成功了,那么一切将变得简单。没有杀戮,没有腥风血雨,黑丹集团,就是我的了。”
片刻之后,一阵阴森可怖的笑声,就在别墅中回荡起来,久久不息。
七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说短的话,那种巨大的工作量,让人觉得度日如年,说它长的话,一转眼的时间,七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七天里,俞千雨很少主动和宫平说话,看来那次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常辉和刘安东背地里着急,但又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两个小子年纪不小,恋爱经验却奇少,对于应付女人这种事,理所当然地一窍不通。或者也可以说,正因为他们对于应付女人这种事一窍不通,所以恋爱经验才奇少。恶性循环。
这天上午,几个人刚清点完一批要发走的货物,正利用难得的片刻清闲坐在仓库边休息,钱有恒就从办公大楼中走了出来,直奔他的车子,看样子是要外出。宫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只见他身后那本属于俞千雨的厄运怪物,正一下一下地打着钱有恒的运,而钱有恒的运却把满腔愤怒倾泄到了钱有恒自己的厄运上。
“原来如此。”宫平不由微微一笑。自己的运只认自己的厄运,所以当自己的运受到攻击时,自然也只会反击自己的厄运,于是外来厄运就占了大便宜――只管打人,无人还手。
钱有恒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随着一声车子发动的声音,宫平看到他的车子猛地向前蹿了出去,咚地一声撞在了前方的花坛上。
“天啊”听到声音,转头望过去的俞千雨惊叫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开始了。”运在宫平身边说,“七天的时间一过,厄运就定居下来了,不管被寄宿者是不是它憎恨的对象,它都会无情地下手。呵呵,这下钱有恒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