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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

所有大臣马上都不再说话,庞吉回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陈元一眼,陈元冲他1出笑容。

仁宗从后面专n给皇上走的那条道路走上朝堂,扫眼看了一下下面的群臣:“诸位爱卿,可有人奏本”

有些大臣马上就准备出来,陈元却不合时宜的大喊一句:“万岁,微臣请罪”说完大步走到朝堂中间跪下,磕头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一直趴在那里。

宋朝大臣上朝的时候是不用像满清那样三跪九叩的,除非一些重大的日子,比如皇上登基,皇上大婚,或者皇上驾崩。而奏本的时候也是一弯腰就可以了,真正跪下的也有,那是犯了错误或者惹了皇帝不高兴的官员。

这陈世美在这一段时间可以仁宗面前的红人,什么事情能让他跪下不起来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敲起鼓来。仁宗也是有些诧异,挥手说道:“陈世美,起来说话。”

陈元头都没抬:“罪臣不敢,罪臣罪不可恕,无颜面见圣上。”

仁宗的嘴巴动了一下,坐直身子:“好,那你说吧,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陈元主动出来请罪,也是在庞吉的预料之中,庞吉知道自己这次搞不死陈元,但是没关系,这只是他的第一步,就如同陈元给他设置的陷阱一样,都是一环套一环的,只要对方踏入第一个环里面,剩下的环节就会随之动,不停的攻击,直到把对方完全绞杀为止。

陈元想攻击的是庞贵妃,这叫蛇打七寸。庞吉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下一步就是要解除那个商业协会,商业协会是陈元的根本,陈元依靠着商业协会的力量帮助仁宗做了很多事情,所以仁宗才需要他,范仲淹和欧阳修那些大臣才用得着他。一旦没有了商业协会,他陈世美什么都不是。

陈元就算请罪,仁宗就算想放过他也是做不到的。si自放走罪犯,这个罪名足以让陈元失去在朝堂上的位置,他必须去大牢里面呆着了,只要陈元被关起来,庞吉会利用这个时机开始清除商业协会的力量。

计划他都已经想好了,就等陈元进入大牢。

在庞吉的思索之中,陈元已经把昨日耶律缕伶去偷取武经总要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抓住耶律缕伶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仁宗马上关切的问道:“那我们的经书有没有什么闪失”

丁度马上站了出来:“回万岁,经书无恙,只是守卫的士兵有些伤亡。”

仁宗长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世美,既然经书无恙,在朕看来你能抓那耶律缕伶,也就没什么大事了,起来吧,把那耶律缕伶带上殿来,朕要亲自盘问于她”

陈元还是没有起来:“回皇上,那耶律缕伶被微臣给送回辽国去了。”

一句话把朝堂上那些大臣的脸s说的全部变s了,仁宗的震惊不已:“什么”

欧阳修还算机灵,马上上来说道:“万岁,微臣以为,陈大人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放走那辽国公主必然有他的理由,请万岁给陈大人一个辩白的机会。”

庞吉还是不说话,眯着眼睛看着陈元,心中暗暗想到,这陈世美能想出什么缘由都没有用,自己能一条一条的戳穿他

仁宗压下心底的火气:“陈世美,说,你为什么把人给放了”

陈元说道:“臣启奏万岁,是因为臣和那耶律缕伶有si情,所以下不了手,便放她离去”

满堂文武震惊不已,这一次连庞吉都没有料到陈元居然如此直接,一点都没有为自己找什么借口,居然这么痛快的把这样一桩大案用si情二字来做解释。

一旁欧阳修更是1出无奈的神s,陈世美这样说,那他是想帮都帮不上忙了

朝堂上寂静了一段时间,才忽然听那仁宗一拍龙椅:“陈世美”

老庞马上上前一步:“万岁,老臣以为,陈世美徇si枉法,置我大宋江山社稷于不顾,理当严惩。”

老庞要落进下石了,这在陈元预料之中,他还非常想知道,第一个站出来为自己辩护的人是谁还是根本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自己辩护

事实证明,陈世美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庞吉的话音刚刚落地,一边的曾公亮越众而出:“请万岁念在陈世美以往屡立功勋,对万岁忠心一片,饶他一命”

接着是欧阳修,范仲淹,富弼,这些支持新政的人一个个的站了出来。

可是庞吉和夏竦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哪里肯轻易的放手只要打掉陈元这个堡垒,对于推行新政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朝堂之上顿时争吵了起来。

庞吉那副架势咄咄bi人,摆明了要把陈元整入大牢方才罢休。

只有三个人始终没有说话,一个是陈元,趴在地上把屁股撅的高高的,仿佛周围人的争吵和他无关一样。还有一个是仁宗,两只眼死死的盯着陈元,却一句话也不说。

最后一个不说话的是司马光,司马光知道这个事情非常严重,严重到陈世美这个人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他没有说话,在陈元掉入庞吉这个陷坑的时候,他没有拉一把,也没有丢石头,只是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同情,一股寂寥,那种失去了一个对手的寂寥。

河间府,耶律缕伶从马车下来之后不顾tui上的伤,快步的走到耶律念陈所在的客栈之中,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陈元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压住,宋朝皇帝很快就再次派人来抓捕自己。必须在宋朝的快马到来之前跑回辽国去。

她飞快的推开房n,看到耶律念陈还在熟睡,心中放心了不少。微微松了口气之后,瘸着tui跑到那g边,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念陈,快,跟娘回家。”

耶律念陈在朦胧中睁开眼睛,撇了一下嘴巴,想哭,却没有出声。耶律缕伶抱着他走上马车,对柴阳和那赶车的说道:“快些好不好”

柴阳微微点头:“知道了。”

她抱着孩子坐在车里,紧紧的搂着耶律念陈,在这一刻,她感觉有些卑鄙,就如同陈元当初利用完了她以后离开燕京的时候那种感觉一样。她的手在耶律念陈的身上放着,紧紧的搂着,不想松开,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抓住的还属于她的东西。

耶律念陈显然清醒了一些,看看耶律缕伶:“娘,你肩膀流血了。”

耶律缕伶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娘摔的。”

耶律念陈显然相信了这个解释,小眼一眨一眨的,过了一会说道:“我们是回哪个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