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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建议权和否决权。

五个官座前都点了一对明晃晃的大红烛,高约两迟,粗如儿臂,起码有两斤重量,将大堂照得亮如白昼。

正副主考官面前都各自堆了一小堆被各房考官选送过来的朱卷。

所谓朱卷,就是考试在答完卷子之后,需要将名字糊住。贡院有专门的誊录将用朱砂另外抄写一份交给考官审核。

选送上去的卷子,正副主考如果觉得没什么问题,就会在上面画一个圈,然后定下名次。

待榜单确定之后,还得将考中的卷子的原本找出来核对,发现两张卷子一致之后,就算是正式取了。

考生的原卷因为是用墨笔字书写,又被称之为墨卷。

今科顺天府乡试一共有三千多考生参考,可最后只取七十五名。即便如此,这七十五份卷子一一看完,又将名次排好,也需一整夜时间。

到黎明时分,就该出榜了。

可到现在,大堂上还是争吵不休,很是热闹。

“这就是你选的卷子”陆凤仪出离的愤怒了,用手使劲地拍着面前的那一叠朱卷,对着管考官大吼,额头上有青筋迸起。

“怎么,下官选的卷子可有不合陆大人心意的地方”管考官也不畏惧,冷笑着迎着陆大人快要燃烧的眸子,用讥讽的口气反问。

第二百一十五章原来是吃太好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原来是吃太好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原来是吃太好了

同陆家其他地方的张灯结彩不同,陆畅的院子里却是一片愁苦。

吴节还没到地方,就看到路边的花圃里传来一阵小声哭泣,寻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丁香正靠着一一颗辛夷木哭得浑身抽搐。

“丁香,陆畅怎么了”吴节停了下来。

丁香这才发现吴节已经到了,忙用手绢擦去泪水,一福:“原来是吴节公子来了,二少爷清醒一阵,糊涂一阵的,估计是不成的了。他清醒的时候只念叨两件事,一是吴公子的名字,另外就是这次科举发榜没有。好在公子已经到了,快随奴婢过去,好见他一面。”

丁香明显地瘦了一圈,颧骨都耸起来了,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窝里,形容憔悴。

当下也不多说,就领着吴节和李时珍朝前一阵急走,就进了院子。

刚进院子,就听到陆胖子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声:“老爷啊老爷,畅儿这是怎么了。你请的太医好象不成,灌了药也不见退烧。要不,你再去请个郎中过来看看。”

声音是从陆畅的房间里传来的。

其中夹杂着陆三小姐陆爽的抽噎。

门口的走廊上跪着两个小丫鬟和一个小子,三人都是面容苍白。

突然,陆二老爷平静的声音传来:“你好糊涂,再去请个郎中来又有什么用处,还能强过人家太医院的古太医,他可是给万岁爷瞧病的。”

“不,我就是不依,还得另外请个郎中来。”

陆炜的声音有些不满:“请什么请,他都病成这样了,估计是药石难进,只能听天由命了。要请你自己请去,我还得到前边去。今日可是个要紧的日子,秀才们还都在那里等着呢等下不但是大哥,连老太爷都会出席,只需报喜的一到。这可是关系到我陆家未来的大事,耽搁不得。夫人,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老爷,老爷别走啊”关夫人见丈夫不管,伤心地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正在低声哭泣的陆三小姐咯咯尖笑起来,笑声又是悲戚又是苦痛。

这笑声如此尖利,竟刺得人耳膜一阵发疼。

良久,陆二老爷才怒道:“你笑什么。”

“爹爹好偏心啊,心中只有冯姨娘和轩哥儿。可不要忘了,陆畅也是你的亲生骨肉。”

“放肆”陆二老爷一声怒喝:“小畜生,忤逆不孝的东西,竟敢教训起我了。往日间,老太爷宠着你,今日为父倒要让你长些记性。”

然后是“啪”地一声,估计是一记耳光抽到了陆三小姐的脸上。

陆三小姐还是在笑:“父亲大人,我知道你是在等着轩哥儿高中举人的消息。咯咯,看来父亲大人是肯定他能中个举人的了。但是,畅哥儿好象也进了考场,难道你就不相信他也能中吗”

“他”陆炜冷笑:“这个小畜生平日里吃喝玩乐,把我陆家的脸都丢尽了,中得了才怪。我陆炜也是命褰,摊上了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反正我陆家也少不了一口吃的,大不了养他一辈子好了。如此死了也是干净,免得现眼戳睛。”

“父亲大人好狠心肠”陆三小姐声音凄厉起来:“我恨啊,我恨自己怎么生在这么一个家里。”

陆二老爷:“小畜生倒教训起我来了,过完年定然将你嫁了出去,一辈子都别回来。”

“如此,女儿倒是要谢谢父亲大人让女儿脱离苦海了。”

父女二人在里面不住斗嘴,听得吴节心中难过,这人是怎么做父亲的,自己亲生儿子都要死了,他还想着陆畅能不能中举人。性子凉薄成这样,真是世间少有。

旁边的李时珍也是不住摇头。

关夫人已经被女儿的话彻底惊得呆住了,许久也没发出声音。

“反了,反了,打不死你这个小孽障”陆二老爷显然又要动手。

忽然之间,陆畅的声音微弱地响起:“小妹,爹爹,不要再吵了,求求你们。”

“啊,畅儿,你醒过来了。”关夫人惊喜地叫出声来。

陆爽也叫了一声“二哥。”

经这么一闹,陆二老爷也是没趣,哼了一声:“你们自己闹,我事务繁忙,没空同你们闹。”

“蓬”门被狠狠地撞开了,吴节就看到陆二老爷气冲冲地出来。

吴节心中对这个陆家二老爷无比鄙夷,也懒得去见礼,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

李时珍则静静地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陆炜也没想到吴节就在外面,一楞,冷冷喝问:“你来这里为何,不在前面等着,如此要紧场合,乱跑什么”

按照规矩,吴节也是陆家族学的学生,今天是发榜的日子,他也应该在前面等候的。

吴节淡淡回答道:“听说畅哥儿病了,我请了个郎中过来给他看病。”

陆二老爷一皱眉,很不客气地看了李时珍一眼:“去去去,用不着。像你这种江湖郎中,我可见得多了,能够进我们陆家也算是一个大机缘。可惜啊,我却没诊金给你这种草头庸医。”

李时珍今天穿得朴素,又是一脸风尘,看起来毫不起眼,陆二老爷以为他就是个跑江湖的骗子。

李时珍也不生气,指了指吴节:“某与吴士贞相交莫逆,若不是看到他的面子,你陆家请我,我也是不会来的。”

陆二老爷顿时虎下了脸:“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吴节倒是怒了:“二老爷,我请李先生过来给畅哥儿看病,是自己掏腰包,又不问陆家要一文钱。”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