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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的,中个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少年成名者,缺乏人生历练,没有岁月的沉淀和打磨,那颗心就静不下来,将来的成就也有限得紧”

“当年,大才如张阁老者,参加乡试时,以他的卷子,拿个解元也不在话下可他恩师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故意不取也因为有这个落第孙山的境遇,张阁老终于成熟稳重了,三年之后一举拿到乡试头名,接着又拿了个进士及第进了宦途,一路顺风顺水,终于入了内阁”

“为师也欲效仿此举,给你一点磨难在读卷子的时候,故意不点你”

听包应霞这么说,吴节愣住了:“恩师请继续说下去”

包应霞接着叹息一声:“因此,为师在卷现一篇文章很像你的文字风格,便以为是你所作,就故意将其刷了下去,却不想那卷子是另外一人的,这次竟另中副车了想起来,其实那张卷子也有拿头名的资格,为师这么做,对他也不公平”

“我也没想到士贞你的文章风格竟然如此多变,竟然猜不出来出了这件事情,为师弄巧成拙,心中也是羞愧,就躲了几日今日却是想通了,咱们同为师生,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不如照直说了不管你将来是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为师都生生地受了”

吴羊没想到包应霞如此坦率,心中也是佩服:这就是一个君子,老实人对这种人物,你只有崇敬,却生不出丝毫的怨慰之心

他立即一施礼:“学生知道恩师对我期许极高,感激都来不及,如何有怨愤之心”

旁边,陆凤仪哈哈一笑,用欢喜的目光看着吴节:“士贞志高行洁,如何会埋怨包大人”

听吴节说得真诚,包妥霞心结尽去,整个人也欢喜起来

吴节这边行了师礼,轮着陆胖子拜陆凤仪了

胖子倒是豪爽,就将一大包银子放到陆大人身边

陆凤仪一看,起码两三百两,心中稍微开心了些说句实在话,为什么点了陆畅,这个胖小子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知道关节的,他也有些糊涂

胖子倒也实城,放下银子之后就跪在地上通通通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学生陆畅见过恩师恩师之恩,山高水长,若不是你老人家,陆畅这辈子也就是一个为人不齿的纨侉子弟”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这些年在府中受的委屈,陆畅眼睛一红,滴下泪来

陆凤仪笑问:“陆畅,你可知道是如何中了举人的”

陆胖子刚才看榜看到他的名字在下方另档里,知道是搜遗出来的,一看荐卷的正是钦点顺天乡试副主考陆凤仪,心中万分感激

所以,他是含着泪给陆凤仪下拜的,给座师献了厚包,然后手捧了自己的庚帖,请求陆凤仪给他取名号这样的规矩,在那时节是认人为父的大敬,可见陆胖子对陆大人感激到何等程度

当然,这其中吴节留给他的关节是最重要的因素不过,胖子和吴节情同兄弟,大恩不言谢,自己弟兄就不用说那么感激的话了

陆凤仪能够从搜遗中将他的卷子挑出了,即便这其中有个误会,可这恩情却是抹杀不了的

陆凤仪心中也奇怪陆畅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个关节的,可受到他如此大敬,有些意外,有些得意,笑着捏了捏上嘴唇的两撇鼠须:“你名为畅,畅者通达也孟子云: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草木畅茂以后你就叫茂之”

拜过座师之后,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第二日,吴节犹豫着是不是去西苑一趟想了想,皇帝要消化完自己所写的那个条陈估计也得花点时间

同这个时代的臣子所上的章程不同,吴节使用了许多后世论证的手法,数据翔实,又有切实的操作手段可以借鉴,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无比鲜,也有极强的说服力

想来,打动皇帝之心应该不难,或者说是糊弄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等到黄昏,这才又坐了轿子去了陆府

等看到陆家的大门时,吴节心中有些打鼓。

第228章定要将这个登徒子拿下

陆府,冯姨娘院子

入冬以后,冯姨娘搬到院子靠西的一座小楼里,说是这里暖和些

她所住的房间有些奇怪,面积不大,在二楼,上楼时需要通过一个近乎七十五度的木楼梯楼梯也窄,人走在上面,脚稍微大些,就容易一脚踩虚

待到了楼上,是一间堆满锦绣的小房间,显得有些昏暗,只一线天光从东面射来,让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一阵发花

沿着光亮走去,就来到一个露台

一般来说,这么高的位置,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不错的风景

可这里却有些奇怪,同府中其他阳台的高大空阔不同,这里却向后缩了三尺,被两面斜壁夹在正中,两头不靠

从阳台上看出去,也没有任何风景可言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簇拥在一起的青瓦屋顶,只能看见脚下细长的一条过道,有几个丫鬟急冲冲地在下面跑过去

这样的景物看得久了,让人禁不住胸闷气短,就好象要被这无边无际的屋顶给锁住了

按照这座小楼的形制,分明就是未出阁的小垩姐的绣房,而且还带着一股强烈的山西大户人家的建筑风格

这里原先是关夫人的院子,而这作绣楼也是为陆三小垩姐准备的古时的富贵人家小垩姐,一满十四岁就要住进绣楼,直到嫁人的那一天

不过,三小垩姐是个好动的人从来没在这里呆过一天而冯姨娘又贪这里地方大,就从关夫人手里夺了过来

此剽已近黄昏,一连晴了五日之后,天气终于有变坏的趋势一到傍晚,天上就是铅云密布显得很是阴霾

西北风阵阵吹来,让人透心地凉

再看看眼前被屋顶填满的空间,陆二老爷只感觉心口一阵阵发堵,就好象吃了一口牛毛,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冯姨娘就好象一只猫那样蜷缩在一堆裘皮里低声地抽泣着:“老爷,你已经有些日子没过来了这阵子轩儿他轩儿他就好象变了一个人似人的时候,那眼睛绿油油的,怕人得紧

一听到儿二老爷心懊恼,哼了一声,转过身子,朝屋中走去

一个大丫鬟慌忙走上前去,将露台的门关上

陆二老爷:“不过是没中举人罢了,这仅仅是他第一次参加乡试中了是运气好,中不了才算正常乡试什么场合,这满朝的大人们,第一考就中举的可没几个这点挫折都经受不了,这儿子你是怎么教的没出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