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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他告诉下官,自从颉利重用赵德言行在草原上严苛律法,弄的各部族怨声载道,加上连年天灾,薛延陀等部又趁机作乱,好好的突厥汗国眼看着一天一天疲弱下去。他屡次劝谏,却屡屡被颉利呵斥。”

说到这曹丘端起眼前的酒杯一口气喝干了润了润喉咙继续道:“这次陛下下诏征讨突厥,颉利等人已经穷疯了眼,认为这是个机会。他们想趁着大军劳师远征多有不利的机会集合各部族的兵力大战一场。若突厥胜了则挟大胜之威大肆勒索我大唐。若颉利不敌,则奔逃到草原腹地。这样无论怎么看突厥都能立于不败之地。只有康密苏知道唐军已今非昔比,他对下官说以前我大军缺少战马,即便能打败颉利却也追不上他,只能任由他跑到草原腹地,等待时机东山再起。可现在大唐已不缺战马,颉利战败之日便是灭国之时。所以他竭力主张和谈。”

李潜赶到惊讶,“康密苏怎知我大唐不缺战马了”

曹丘笑道:“郎中虽然是通过民间商号向突厥人购买的战马,但如此大的手笔,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只是郎中做的干净利落,他们在中原的探子也接触不到这些,他们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加上突厥急需粮食,商号愿意用粮食换战马他们求之不得。所以,这些察觉到异常的人纵然心里怀疑却不敢犯众怒。”

李潜颇为得意地笑了笑。

曹丘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郎中,前隋的萧皇后和前隋齐王杨谏之子杨政道也在康密苏手里。”

“哦”李潜听了笑道:“萧皇后和义成公主这两个女人一再挑拨突厥进犯我大唐。这次若能抓住他们也算除掉了一个烦。特别是义成公主,她嫁到突厥多年,先后当过启民可汗、始毕可汗、处罗可汗、颉利可汗的可敦。在草原上威望很高,也拉拢了许多突厥人为其效命,就连颉利都不敢轻易动她。若能除掉她,定然能震慑突厥人。”

曹丘点点头,面带忧色地道:“萧皇后就在定襄,只要破了定襄她插翅难飞。不过义成公主就麻烦了。她一向居住在草原腹地的铁山,想杀掉她不容易啊。”

李潜摆摆手,“无妨。此事大总管自有计较。”

贞观四年正月,李靖麾下的其他精兵陆续来到。李靖与李潜商议,决定让李潜和曹丘先行一步想法进入定襄,伺机鼓动康密苏投降。第二天李靖再亲率3000骁骑从马邑今山西朔县出发,屯兵恶阳岭今山西平鲁西北。

李潜和曹丘两人打扮成商旅摸样,带着商号伙计打扮的老许和庄小虎架着一辆马车去定襄。

一行人走了两天,风尘仆仆地来到定襄。李潜看到定襄城果然如曹丘说的那样,城墙早已坍塌,看上去应该废弃许多年了,最低矮的地方跃马可跳上去。

来到保存还算完好的城门前,一名突厥士卒平端着长枪上前拦住他们用突厥语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两年李潜也学了不少突厥语,听是懂突厥话。不过却说的不大顺溜,好在曹丘突厥语说的滚瓜烂熟。他听到突厥兵的询问立刻下马,满脸堆笑地迎上去用突厥语道:“我们是从突利可汗那边来的商旅。突利可汗让我们送点茶叶给康密苏设。”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包茶叶塞进突厥兵手里。

茶叶在草原上非常罕见其实在大唐也没有普及开,除了达官贵人普通百姓根本喝不到再加上那时烹茶的程序极为繁琐一般人也不会。所以价格极高。在草原上十斤茶叶就能换一匹马。这包茶叶虽然只有一斤左右,但也是一笔不小的外财。突厥兵捏了捏茶叶包,立刻眉开眼笑,赶紧将茶叶塞到怀里,然后收起了长枪道:“过去吧。”

一行人轻易进了定襄。曹丘带着李潜沿着崎岖不平的街道左转右转来到一处普通宅子门前,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便上前“啪、啪啪”拍了三声门。过了一会,大门打开一条缝隙,里面的人看了看曹丘。曹丘举起手向他出示了一块铜牌。大门立刻打开。李潜看到开门的正是当初他训练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只是当时人太多了他记不住名字。那人看到李潜顿时愣住,激动的就要上前见礼。曹丘立刻拉住那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人立刻醒悟,马上向李潜点点头,然后站到门旁观察四周。待李潜等人进去那人才关上大门,几步来到李潜面前躬身长揖道:“卑职楚仲才拜见郎中。”

李潜微笑着还礼,道:“辛苦了。”

一句话让楚仲才感到心里暖烘烘,他连忙道:“为郎中效力卑职不觉的辛苦。”

曹丘插口道:“许校尉呢”

楚仲才赶紧回道:“许校尉去给哈米提百夫长送货去了。”

曹丘点点头,交代楚仲才一定要机警些莫出了纰漏,然后请李潜进房休息。

两人在房中等了一个时辰左右,许德昭才回来。听说李潜来到,许德昭一路小跑来到房中向李潜长揖道:“下官许德昭拜见郎中。”

李潜回了礼道:“许校尉,咱们长话短说。你先说说现在是什么境况”

许德昭见李潜有命,连忙道:“刚才我从哈米提那里听到,突厥他似乎已经察觉咱们有一支精兵在到了马邑。颉利正召集亲信商议此事呢。”

“哦可有什么结果”

许德昭道:“没什么结果。大多数人都主张打。认为我军选择天寒地冻的冬天出兵作战简直就是找死。只有少数人如康密苏建议和谈,却被那些主张打的人大肆奚落,有的说他是个软蛋,还有的说他被唐人收买了。康密苏百口莫辩,商议到一半时就借口身体不舒服离开了。他离开时还引得其他人放声大笑。”

李潜问道:“颉利罢了他的官没有”

许德昭摇头,“没有。估计颉利觉得康密苏与那些人只是口舌之争,不是什么大冲突。再说康密苏跟随颉利多年,颉利对他还是非常信任的。”

李潜笑了笑,“那就好。晚上曹将军和我一起去拜会康密苏。许校尉,你把人手集合起来,改换成突厥人的装束,若突厥人撤退,你就跟着撤,一定要跟紧他们,且要一路留下暗记。有问题吗”

“没问题”许德昭神情坚决地道。

李潜又道:“你们身处敌营,一切要多加小心,万事得沉着,不要露出破绽。你叫楚仲才过来。”

李潜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许德昭有些意外,他点点头将目光转向曹丘。曹丘向李潜告了个罪,借故和许德昭一块离开,然后向许德昭讲了楚仲才看到李潜失态的事。许德昭这才明白李潜话中的意思。辞别曹丘后许德昭叫楚仲才了让他去见李潜。

楚仲才心中忐忑地来到房中见过李潜。李潜和颜悦色地道:“你能认得我,我很高兴。不过,我们现在身处敌营,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出了破绽不仅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同袍。以前训练你们时我曾经说过,你们要牢记自己的职责和伪装的身份,不论发生什么状况都不能做出与伪装的身份不符的事。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你还记得吗”

楚仲才点点头,“记得。”

“刚才我没直接训斥你,是因为你是初犯。以后一定要记住这个教训,明白吗”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

李潜拍了拍楚仲才的肩膀,“你很机灵,我看好你。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