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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上记上一笔。后人将两件事一对照,岂能不知其中的奥妙后人将会怎么评价你

所以,李潜说完之后政事堂便陷入了沉默。李潜刚才说时没感觉到什么,等说完政事堂沉默下来他忽然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没错,就是压力。这压力并非是直接向他自己压过来,而是象浓稠的胶水一样紧紧把他包围,让他觉得憋闷,冷汗唰一下就全出来了。

幸好过了没多久李世民就开口打破了沉默,道:“李郎中,你说的有道理。来人,赐李潜锦缎五百匹。”

李潜松了一口气,赶紧起身来到正中躬身长揖道:“臣谢陛下厚赐。”

李世民又勉励了李潜两句,便让他回去。

李潜躬身告退时,不经意间看到长孙无忌正神sè复杂的望着他。李潜的心忍不住一紧,不禁暗忖,我没得罪他吧他那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李潜出了政事堂,一边走一边思忖长孙无忌望向自己的眼神。那眼神里有赞赏,有惋惜,有怒气还有戒备。李潜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看着自己。虽然长孙无忌现在赋闲在家,但他是李世民的大舅子,地地道道的皇亲国戚,而且不久以后他就会重新进入朝堂执掌大权。他怎么会对自己这个五品小官有戒备

其实李潜是当局者i。他自己因为了解前世的历史,所以知道长孙无忌日后会被起复,且还会位列三公。可长孙无忌本人并不知道。现在长孙无忌属于靠边站,什么时候重新掌权还不知道,而李潜已是郎中,况且李世民对他很是欣赏,假以时日肯定能担任shi郎、尚书,甚至成为宰相进入政事堂执政。再者,从年龄上来说,长孙无忌比房玄龄、魏征、李靖等人要小的多,他能等这些人一个个老掉。可李潜不同。李潜比他还年轻,他可等不起。所以,在长孙无忌心里已经把李潜列入了对手的名单。不过,在长孙无忌的名单里名字还tg多,李潜的位次还不靠前。这也是为什么长孙无忌望向李潜的目光是那么的复杂而纠结的原因。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二三三章贬谪

第二三三章贬谪

李潜出去之后,房玄龄对李世民道:“陛下,臣刚才听到李潜所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李世民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房玄龄回道:“李潜刚才分析裴寂一案时曾说道,恭命肯定不是刚刚才知道裴寂让他杀了家童之事,他为何以前不来告发,现在才来告发臣记得裴寂此前曾上过一道请罪表,上面说这个恭命盗窃了裴寂的百万钱而逃,裴寂曾派出多人追捕他,而后恭命便来告发裴寂。如此看来,这个恭命应该是被裴寂逼的狗急跳墙才来告发。”

“哦。”李世民想了想,道:“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陛下不可。”魏征奏道:“恭命盗窃巨额钱财,且反诬主人,这等jin徒容不得若不加以严惩,定会助长歪风邪气,日后定会有更多的jin邪之徒诬告他人,长此以往天下岂不乱套了吗所以,为正法纪,肃邪气,请陛下将此人交付有司审讯,以定其罪。”

“陛下,臣同意魏参政的意见。”shi中王珪道:“jin邪之徒得到惩戒,良善之举得到褒奖,这样我大唐才能国泰民安,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李世民思忖了片刻点点头道:“嗯。魏参政和王shi中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恭命就交给有司处理。不过,恭命有罪要交给有司处理,那裴寂有罪难道就不惩处了吗”

房玄龄、魏征、王珪等人面诧异,互相交换了个眼sè后,房玄龄道:“裴寂有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李世民道:“裴寂有四条罪状:第一条,位居三公而与妖人法雅亲密大唐律法有明文规定,凡官员之家,僧、道、巫、卜不得入其门,从这条来讲裴寂的确有罪;第二条,妖人法雅的事发之后,他却因此而发怒,说大唐能够建立都是他的功劳裴寂有没有说过这种话不得而知,不过肯定发过牢so;第三条,妖人说他有天分,他却匿而不奏这样的事换了谁都不敢禀奏,否则可真是自讨苦吃了;第四条,y谋杀害家童来灭口虽然的确安排了,可最多只能算未遂。诸卿,你们说这四条罪状该当何罪”

众人听了不说话,却将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房玄龄。房玄龄看到众人的眼神,只得无奈地禀奏道:“陛下,前两条罪状已经处罚过他了。”

李世民一愣,蓦然想起当初将裴寂从三公的位置上赶下来并逐回老家的可不就是因为前两条罪状吗李世民忍不住老脸微红其实李世民这时还是很年轻的,才三十出头。

房玄龄见状连忙道:“臣以为他密谋杀人的确属实,然则只是未遂,罪不当死。”其实这是房玄龄在给李世民台阶下,若是他一直不说话,李世民只能承认自己记错了,那可就面子扫地了。

李世民正尴尬见房玄龄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连忙借坡下驴,点点头道:“房卿说的不错。你们说说该如何处罚”

众人低声商议起来。只是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拿出个意见来。李世民忍不住心烦,道:“戴卿,你曾做过大理寺卿,熟知律法,你说说该如何处置裴寂”

戴胄被李世民点将,只得起身回道:“回陛下,按贞观律,裴寂密谋杀人未遂应判流放。”

“只是流放吗”李世民似乎很不满意。

戴胄点点头道:“按律应是如此。”

看到李世民还要说什么,王珪立刻道:“陛下,律法是治国之本,万不可随意施为。”

李世民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略显无奈地道:“朕知道。温卿,按房卿说的拟诏吧。”注

在蒲州老宅的裴寂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自从被贬出朝堂后他就整天提心吊胆,出了恭命这档子事后他就更如惊弓之鸟过街老鼠一般,身形佝偻眼神躲躲闪闪,充满了畏惧,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年身为宰辅的意气风发盛气凌人。这些天他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除了送饭的老仆,连儿孙都不见。事实上他想见也见不到他们。因为他的儿孙们都躲他远远的,唯恐沾上了晦气。

裴寂现在只信任一个半人,送饭的老仆算半个。另外一个是他的女儿裴玉儿。也只有在裴玉儿面前他才有些安全感。此刻,他正向刚刚从长安赶回来的裴玉儿长吁短叹,“女儿啊,爹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你还回来干什么还是赶紧走吧,免得跟着爹受连累。”

裴玉儿温言安慰道:“爹,您说什么呢。长安不是还没来消息嘛。再说,若您有什么三长两短女儿就更不能走了。”

“女儿啊,你这是何苦你早过了出阁的年纪,现在随便找个人家签了婚书便不用受爹的连累,你为什么就想不开呢若是你能不受连累,爹走的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