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与我一拼不过还是有段差距。”刘礼脸上露出微笑说:“芳华,你可知二叔为何留他一命”
刘芳华哪知道刘礼打什么主意她浓眉一皱,正要发话时,忽见刘礼面色微变的望着丘下,刘芳华自然而然的也跟着转头望去,却见一团数公尺宽的浓密红雾蓦然从南方山林中出现,忽高忽低、一弹数十公尺迅疾非常的往北直冲,刘芳华一楞间,也忘了回答刘礼的问题。
这时丘上丘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异状,没人听说过那是什么东西,莫非这个山区出了什么怪物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眼睁睁的望着那团红雾逼近。
那团红雾速度实在飞快,除了刘芳华外,场中可能没有一个追的上那团浓雾的,在下方率领部队的风紫婷眼见怪雾越来越近,心一紧,大声下令:“玄枪部风部五队,瞄准那团那团雾,发箭”
命令一下,数千枚箭矢立即有如下雨般的向着那团红雾射去,那团红雾着地时似有灵性般的忽然一折,倏忽间已经绕了一个弧形转向东北,似乎要斜斜绕过丘下万余人的部队,箭矢自然射了个空。
看样子若这团红雾不接近部队,想射中可并不容易,风紫婷不再发令,仔细打量这团红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见那团红雾绕过部队后,居然向着刘礼等人一直线的冲去,上下的官兵都是吃了一惊,这怪物想干什么
不过丘上的刘然、中腰的刘礼与白炰旭等功力较高的人却已经看出,那团红雾中竟似是隐隐有人的身影,随着逐渐的接近,连白彤等人也看了出来,刘芳华望着那团红雾中的人影,忽有种熟悉而亲近的感觉涌上,不知为何,刘芳华忽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刘礼望着那团怪雾,他忽然一举月华剑,遥遥指着那团红雾,红雾直逼到十公尺外,似是也颇畏惧月华剑般的忽然停了下来,只见红色雾气翻翻滚滚的由内层不断的冒出,竟是越显深浓,人影也越来越模糊。
“阁下何人”刘礼已经确定这团红雾是人,他沉声问。
红雾不发一语,只缓缓的左移半弧,直到挡在刘礼与刘芳华之间才停了下来。
刘礼几已确定来者是敌,他深吸一口气,忽然往前一冲,月华剑光芒暴涨,迅疾的飙向红雾。
刘礼一动,红雾随之倏然变形,一股淡红雾柱蓦然由上半部弹出,成弧形般的斜穿刘礼,一面还胡乱的抖动,刘礼吃了一惊,一个翻身斜弹后退三公尺,红雾也不追击,依然静止在数公尺外,突出的雾柱却是无声无息的消散无踪。
没想到忽然出现这团不明来历的怪雾刘礼一向少打没把握的仗,眼看敌势不明,刘礼顿萌退意,他哼了一声,也不多作交代,一个转身便往下飘。
红雾还没动作,刘芳华忽然一腾,拦着刘礼娇叱:“二叔,留下月华剑。”
白炰旭也跟着一拦,眼看这团红雾是友非敌,看来功力深厚莫测,自然该趁这个时候合力抢回月华剑。
刘礼哪里把两人放在眼内,他剑芒一挥,正想向两人绞去时,身后却有一股劲风倏忽间逼近,刘礼无须回头,已知是那团红雾作怪。
刘礼虽说没把握,但逼到头来,他也并不畏惧,只见他猛一弹身,月华剑光芒暴涨,刘礼在半空中一转,身剑合一的向着红雾射去。
眼看着月华剑芒毫无阻碍的透入红雾中,刘礼一怔,对方哪有这么好应付就在他心里刚转过这个念头时,刘礼的身体也正要穿过红雾,霎时之间,猛然一股大力向着刘礼急震,竟是分不出来源,刘礼心一惊,左掌又是一立一弹,半空中风啸忽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刘礼一掌“透骨击”向下便轰了过去。
两方劲力一碰,刘礼这才知道中计,自己已闯入红雾,对方的劲力自然来自四面八方,“透骨击”面对的一面虽不敌自己,但其他方位轰来的劲力却并不好受,刘礼硬受一击,猛然遁出红雾,退开了七、八公尺。
不过刘礼刚刚的一击却也不是白轰的,红雾下半部倏忽间散开,一个微蹲的人形忽然出现,虽只一瞬之间,刘礼已经看清楚里面是个身形雄壮的年轻人,原来刚刚他半蹲着难怪月华剑会刺了个空这年轻人是谁
刘礼刚一落下,白炰旭的掌力又到,刘礼心乱之下有些失去耐心,他蓦然暴喝一声:“滚开些”蓦然一掌向白炰旭掌力硬生生迎去。
两方一碰,轰然暴响下,白炰旭可吃了大亏,自交战以来,刘礼几乎都是以月华剑散去白炰旭的劲力,没想到这次却以“透骨击”硬碰,白炰旭猝不及防,猛一翻往后飘退了五公尺才勉强定住,脸上一片煞白。
刘礼静立在数公尺外,他硬受两击,体内气息却也是翻腾不已,刘礼本来还提防着红雾趁隙攻击,没想到红雾却是没动,刘礼意外的望着红雾片刻,忽然又平静下来,沉声说:“你是南角城小王爷徐定疆”
此言一出,红雾不再翻滚,缓缓的淡了几分,一个面带微笑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刘礼面前,果然是个年轻人
刘礼见此人眉宇之间,确有几分徐靖当年的模样,不过徐靖带着些儒雅温文的味道,这小子却是多了几分狂放不羁,刘礼蓦然仰天长笑说:“南角王有子如是,不愧人族第一名将。”
“卫国使谬赞”徐定疆脸色有些苍白,看来刚刚刘礼那招“透骨击”并没击空,不过徐定疆依然笑嘻嘻的说:“有卫国使在,我爹何敢称能何况老爸一直觉得我十分不肖呢。”
刘礼带笑的瞪了徐定疆一眼说:“胡说论武论智,你哪样不及徐王爷”两人竟彷佛没有敌意的畅笑起来。
笑了片刻,刘礼望着徐定疆,颇为和气的说:“何龙将呢”
“这个”徐定疆搔搔脑袋,有些尴尬的说:“刚刚被我弄昏了,不知道现在醒了没”
刘礼并不意外的点点头说:“你既然已经赶到,他自然凶多吉少,还好总算没伤了性命好吧,今日暂且罢了。”话一说完,刘礼转身似要下丘。
“卫国使且慢”徐定疆急急的说:“何苦如是现在还来的及”
“来不及了。”刘礼半转回身,微笑说:“你若愿意给我一个面子,就放了何龙将。”
这个面子也未免太大了吧徐定疆面有难色的说:“这”
“用月华剑换如何”刘礼一笑说:“这毕竟是何龙将夺来的。”
这话一说,听得见的都是一惊,月华剑与何威凡的价值岂能相较徐定疆不由得有些钦服,他笑容微收正色说:“既是如此,岂敢不从。”只不过如何交换倒要颇费心神。
“拿着。”没想到刘礼忽然手一挥,月华剑向着徐定疆平飞过去。
“卫国使”徐定疆微微一怔,手一旋,淡淡的红雾一卷,月华剑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徐定疆的手中。
“我信的过你。”刘礼飘然下丘,声音和缓的飘过说:“北疆战场再会。”
刘礼一下丘,所有部队都退了下去,过没片刻,两万人的军旅绕过小丘,向着西北方奔驰而去,望着刘礼离去的身影,徐定疆不禁为之心折,若此人不叛,非得和他好好做个朋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