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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脸上一红,连忙说道:「爷爷是说笑的。我正要姐姐管教凭。」

褚葆龄笑道:「谅你也不敢,好,咱们就像小时候一样,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你要管我,我就也管你。我不搭姐姐的架子,你也别招恼我。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常常和你打架。要是你现在把恼了我,我还是会与你打架的。」

褚遂斥道:「疯丫头,越大越疯了。小承子虽然比你小一岁,可比你懂事多了。唉,只可惜你爹娘死得早,我又没精神管你,

褚葆龄听得爷爷提起她的父母,心中伤感,低下头道:「我不过爱闹些儿,瞧,你就把我说成个野丫头了。好吧,我以就跟小承子学,不吵不闹,免得你为心。」

褚遂其实最宠爱这个孙女,也觉得自己责备得重了些,这改过口气说道:「只要你们姐弟和和气气,不吵不闹,我也就很高兴了,咱们是学武人家,我也不要你做谨守闺训的淑女,你喜欢热闹,以后有小承子陪着你,我可以放心让你们去玩,只是有一样,你们可不许打架啊」说到这里,褚遂先自笑了。

褚葆龄性情活泼爽朗,给她爷一哄,一时的伤感也就烟消云散了。她把手中的衣服抖开,说道:「小承子,你懂事,姐姐送你一套新衣裳。看看合不合身」

褚葆龄在这方面倒很细心,知道他是有孝在身,结他做了一套白绫子的衣裳,作便服和孝服都可以。

梵溟轩接了过来,说道:「龄姐,大费心了。我一来就麻烦你,你给我做了这么好的衣裳。」

褚葆龄道:「你是怎么的一长大了,就把姐姐当作外人了叫一件衣裳,也值得说这么些客气的话儿快去,快去换衣。啊,对啦,在那房子里,我给你倒了一大盆水,你可以洗个操。我现在弄饭去,你洗澡出来,咱们就可以吃饭啦。」

梵溟轩心里想道:「龄姐虽然爱闹,倒是样样能干唉,只可惜――」他不愿再想下去,接过衣取,便去洗涣。

第二集 第三百七十九章 切磋

第三百七十九章 切磋

梵溟轩走开之后,褚葆龄正要出去。褚遂忽地心里起疑,将她叫住,说道:「天都快要黑了,你还未弄好饭吗」褚葆龄道:「是呀,这半天工夫,我就只结小承子缝好了一套衣裳。」褚遂低声说道:「龄丫头,在爷爷面前,不许说谎,你是不是偷听来了」

褚遂深知孙女儿的能耐,做一套衣裳绝计用不了半天的工夫。

褚模龄小喷儿一噘,在爷爷面前就撒娇道:「小承子把我当作外人,提防着我。爷爷,你也帮着他瞒我、骗我。有什么私话儿,都要在我背后偷偷的说。哼,这么样不信任我呀」

褚遂吃了一惊,连忙悄悄的向她解释道:「你不知道其中关系重大,小承子是避仇而来的,杀他父母的那个仇人,武功极强,他本领未曾练成,我又年纪老迈,万一风声泄露出去,仇人找上门来,如何应付那时不但是小承子,只怕咱们祖孙二人,都有杀身之祸。小承子知道你的脾气,是怕你口没遮拦,这不敢告诉你的。你要体谅他的处境、心情,不可只是怪他。你最好装作不知道,免得他知道你曾偷听,心里存了芥蒂。」说到这里,轻轻一笑在她耳边说道:「小承子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他怎能把你当作外人三年易过,将来他还要你作他帮手,一同报仇呢。不过,现在你可不能戳穿。」

褚葆龄冰雪聪明,一听就明白了爷爷的意思,那是等到三年之后,梵溟轩功夫练成,孝服亦满,那就要他们成亲了,做了夫妻,梵溟轩当然不会对她还守什么秘密。

褚葆龄满面通红,说道:「我才不管他家的事情呢。你要我装作不知,我如你吩咐就是。但我可有话要与你说在前头,我只是把小承子当弟弟看待,我可不想,不想――」她到底是个少女,「嫁他」二字,终是说不出来。

褚遂双眼一瞪,沉声道:「小承子有什么不好你只知道欢喜那小流氓哼,我也和你说在前头,以后倘若给我知道你曾和那个流氓同在一起,我定要打断他的双腿」

褚葆龄知道爷爷的脾气,爷爷做了几十年江湖大盗,杀人当真是不眨眼的。尽管她一向待宠生娇,这时也不敢激怒爷爷了。

褚遂却也怕孙女儿闹出事来,说道:「好吧,只要你与小承子姐弟相待,嫁不嫁他,三年之后再说。记着我的吩咐,切不可泄漏秘密。好,你去弄饭吧。」

梵溟轩沐浴更衣之后,洗去了风尘之色,容光焕发,判若两人,出来与褚葆龄相见,褚葆龄笑道:「好一个黑里俏的俊小子,和日间大大不同了。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果然不错。」

梵溟轩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虽热比较少年老成,毕竟也还有几分争强好胜的孩子气,日间他对着那个姓刘的美少年,仅有自惭形秽之感,如今得褚葆龄赞他一赞,虽然明知她的心上另有他人,也禁不住暗暗欢喜,又是得意,又是害羞,红着脸说:「姐姐,别取笑我了。我――」他本来想要说:「我想比得上人家」

但想到褚公公不喜欢那姓刘的「小子」,话到口边,止住不说。

褚葆龄道:「你怎么啦我说你是个俊小子,你却忽然变了个大姑娘了。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呢」梵溟轩道:「我肚子饿了。」

褚葆龄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我早知道你肚子饿了,现在正是来请你用饭呢。」褚遂点点头道:「对啦,以后你和龄姐就要像一家人一样,什么都不用客气。」

第二日开始,褚遂就督促梵溟轩与他孙女儿一同练武。褚葆龄果然对他似小时侯一般,并不因她祖父曾有婚姻之议而心存芥蒂。倒是梵溟轩心头有着一抹阴影,不敢过分与褚葆龄亲近。

但梵溟轩也已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褚葆龄是他青梅竹马的伴侣,如今又是朝夕相对,尽管他极力抑制自己,但每当褚葆龄在他面前笑语盈盈之际,他也往往禁不住怦然心动。

褚葆龄就似一朵带刺的玫瑰,而且这朵玫瑰又是己经有了主儿的,梵溟轩不能采摘,也不敢采摘,心中的苦闷,也就可想而知了。

褚葆龄遵守她祖父的吩咐,对梵溟轩的家事佯作不知。梵溟轩也体会到老人的意思,从不在他们面前提起那姓刘的少年,他把那日看到的事情藏在心里,对褚、刘之恋也是佯装不知。

梵溟轩用功练武,一晃过了半月,在这半个月来,从没见过那个姓刘的少年,也没有听到他的歌声。想来是他怕了褚遂,当真不敢在附近唱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