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头有几分不安,略微忸怩了一下之后他懵懂的问道:“哪个是中国队”
“”
比赛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始了,双方的教练都不停地做着赛前动员。南石大学的何教练指手划脚的对着自己的队员吆五喝六:“不要有什么顾忌把挡在你们前面的垃圾通通踢开有事我们校方会搞定”
“教练,电视台的人来了,比赛将会全程直播”麻晃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要紧吧”
“哦,电视台的人来了要全程直播”何教练扶扶自己鼻梁上的小圆眼镜:“那又怎么样在镜头前注意动作,明白吗”
“靠,那样很不爽的”一个南石的球员抱怨道:“那多没劲”
此时麻晃却笑了,他一脚踢在那个球员小腹上:“你对教练的安排有意见吗”
“啊,没有没有”哪个球员这才发觉自己失语,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麻晃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说道:“正对就你一个傻缺了,教练的意思你竟然读不懂在镜头下小心点,也就是说”
“在镜头外可以”
麻晃猛的一拍他的头:“孺子可教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敢跟教练顶嘴,当心你的狗腿”
就在此时,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了,主裁判示意双方的球员到指定位置跳球。
那个光头上纹着鬼面的巨汉竟然只是大前锋,而中锋是一个瘦瘦长长的大个子球员,脸长得就像章鱼一般丑陋。
乌蝇漫不经心的看了对面的对手们一眼,只见对方的球员一个个虽然都面色如常,但是隐隐约约都带着一丝杀气,这种杀气只有像他这样长期刀尖上舔血过活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种原始野性的味道。
他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众人,只见一个个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恨不能活剥了对手。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些队友们都没受过什么战斗训练,一旦打起来除了薛鲁学过点跆拳道可以自保之外,其余的人只有挨打的份。
此时他的目光凝聚在了薛鲁身上,只见他目光躲闪,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只手时不时的朝短裤拍拍。乌蝇明白他在想什么,心里不由的一阵感慨:这个孩子,居然为了替队友报仇,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
球缓缓的被裁判抛到空中只见那个负责与马德跳球的章鱼脸男子动作很是敏捷,瞬间就一个漂亮的转身把马德挡在了有利位置之外
马德没料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着实的吃了一惊,对阵仇家情绪急躁的他立刻就是一个大动作把对手一扯
“犯规”主裁判毫不客气的吹罚了他一个犯规,也许是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吧,联赛的官员们怕再搞出像上次那样的流血事件,于是找了一个判罚尺度比较严的裁判来吹罚这场比赛。
“哼,别着急啊。”南石的章鱼脸中锋厚厚的嘴唇一翻,一副不屑的样子:“好戏在后面”
马德气的双眼瞪的跟铜铃似地,但面对裁判的公正判罚也只好举起了手。
“别太急,”乌蝇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样子是不行的。”
马德瘪头瘪脑的又重新开始于对方跳球,这次他不敢轻敌了,因为他明白这个貌不惊人的对手在篮板球上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球再一次被缓缓的抛到空中马德这次没有给对方机会,他仗着自己体重占优势,猛的一抗将对手抗开,随即双膝微曲,他目测这个球已经十有八九归入自己囊中。
但就在这时,突然对方的中锋一个隐蔽的上膝动作,不偏不倚的顶了马德的跨步一下他顿时感到一阵眼冒金星要知道跨部是人体血管和神经以及关节的交汇处,这里受到重击给人带来的打击是全方面的。
趁马德眼冒金星之际,那个章鱼脸中锋立刻高高跃起,一把把球在马德偷听上摘了下来
“跟我斗,你还早得很那”章鱼脸拿到球之后得意洋洋的双手把球习惯性的高高举过头顶
“啪”还没等他找到队友传球,只觉得自己手中猛地一轻原来是身后的乌蝇见马德被暗算随即高高跃起,在章鱼脸落地的同时他的刀手也随即杀至,不动声色的把球又夺了回来,并且顺便用膝盖顶了一下对方的腰椎
“啊”对方的一张章鱼脸立刻变成了酱紫色,虽然说他对马德下手的地方已经够狠的了,但是乌蝇下手显然更黑一些,腰椎是一个运动员职业生涯的晴雨表,一个运动员胳膊伤了腿伤了现在医学很发达不是问题可以想办法,但若是一个运动员的腰伤了那就直接会危及他整个职业生涯,因为一旦腰椎受了重伤你就永远是带着一个坏腰作战,腰椎的伤是不可能痊愈的。
“你”章鱼脸和麻晃都急了,南石大学的队员一哄而上把乌蝇围在了中间,乌蝇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指指他们后面:“嘿,看镜头,笑一个。”
麻晃咬了咬牙,随即摆摆手命令队员们后撤,他耐着性子凑在乌蝇耳边低语:“你小子敢在我们面前使黑招不想活了”
“我是想给你们提个醒。”乌蝇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不要在我面前再使那些小动作,不然的话我会加倍偿还你们,我很喜欢玩这个游戏,很刺激;但是不知道你们玩不玩得起。”
“老子陪你玩到底”麻晃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对着自己的队友耳语几句:“盯住他全都招呼上”
此时马德和凤仙队的球员见状立刻冲破南石的包围圈,一向老实的田明居然还很屌的推了南石队的一名球员一把,双方的队员铁青着脸对峙着,知直到裁判和教练将众人分开。
“这个球该怎么判罚好主裁判”一名边裁有些为难的低声问道:“南石那边后台很硬啊都是高干子弟,那个麻晃的父亲还是副市长之前跟我打过招呼了”
这叫做裁判间的面子哨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些裁判们执掌比赛,当然也免不了为重重俗事所扰,一般他们之间都很熟悉,互通有无,有时候吹的是感情哨,有时候吹的是关系哨,还有一种是三人都收了好处,吹得是礼金哨。
“他跟你打招呼,没给我打。”但是这个主裁判片偏偏是个楞头青,他的背景也很牛,并且是一名狂热的篮球爱好者,最烦这些扰乱正常秩序的玩意,他毫不客气的说道:“这场比赛,不要跟我玩这些玩意,要是有谁不乐意,就让他来找我都吹的给我均匀点,我可不想我吹罚的比赛变成角斗场”
边裁见主裁判这么说,心里很有怨气,但是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么欠过他的情,又不是太熟,人家又是主裁判,他只好默不作声的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