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强大的魔法结界在那里”昶印提出这个可能性。
哈顿索尼神情肯定地摇摇头:
“不可能整个神迹密林完全没有魔法的波动,甚至连魔法元素都相当稀少。想在那里发动大规模的魔法可能也办不到。军方大概也发现这一点,所以才会要求这一百人里要特别着重武术方面的训练。”
众人听到这里都迷糊了。既非诅咒、又非人为,可以说神迹密林现在根本完全笼罩在神秘当中。
见众人陷入苦思,哈顿索尼也不愿意再持续这个无解的话题,随即转移焦点道:
“神迹密林的事,我们可以藉机再探。现在首要的是,我们必须对帝国最近的行动做一个完善的计画安排。”
闻言,脸上有着刀疤的马脸男子立刻愤然追问:
“行动什么行动我们刚刚不是已经把那一百个人安排妥当了吗难道帝国还有另外的交代这样不嫌太过不知轻重了吗”
此话一出,事务长毕曼也大为紧张,连忙附和道:
“柴夏说的没错,这几年帝国暗地里收买学院的老师,我们都忍着不吭声了,现在又想把我们学院当成帝国的工具,我们不能再让帝国予取予求了”
闻言,众人立刻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同意。学院一直以来都拥有绝对的自主权,但是最近这几年帝国动作频频,要说没什么企图,众人那是打死不相信的。学院只不过为了避面两方正面冲突,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要是帝国最终的目的是要让学院不再是学院,那么他们说不得一定要反抗了
哈顿索尼见群情激愤,连忙举起右手,示意众人冷静。待众人都安静下来之后才继续解释道:
“放心,一切都在我们的密切监视中。我们之所以特别指定负责这一百个人的专职教师,有很大原因是为了不让我们这一百个学生被轻易牺牲掉。”
“那是说,刚刚指定那些人当他们的教师就是为了让他们不牺牲吗这有可能吗”事务长毕曼提出疑问。
哈顿索尼没有回答,反倒对着学务长佛曼纽抬抬下巴,看来是打算将解释的工作交给他了。佛曼纽见状,只得轻咳一声,缓缓说出自己如此安排的目的:
“没错,这件事我们的确研究过。要是将这些人分散在各组,恐怕很难特意加强他们的防御和追蹑。但是集中的话,训练就会方便很多。虽然这不能保证他们绝对安全,但起码,多一点训练会让他们生存机会大一点。”
这倒是真的,要是分散,如何加强这些能力恐怕就是一大难题。
“除此之外,这个安排还有另一个用意。这个用意的目的在积极反制帝国。”哈顿索尼在众人恍然大悟中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用意”众人直觉反问。
哈顿索尼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神情:
“这样的安排可以把帝国的耳目限制在可以明显注意的地方。”
众人闻言一愕,但一细思又随即了然。原来那些分配给那一百学生的老师,有绝大多数都是帝国安排在学院的耳目。帝国相当小心,不让在学院中的眼线彼此知道身分。这个安排在平常时候也许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功用,但这时却给学院这方一个可兹利用的弱点。因为他们不知彼此身分,所以不容易对同被分配在同一组感到疑惑。再者,因为他们的这重身分,所以对帝国需要的人力必会特别用心。学院这样安排,一方面可以光明正大地局限这些人的行动,一方面也可以达到训练这百名学生的目的,实在是在完美不过了。若非这次这个特别的任务,一向以抽签决定指导老师的授课制度实在无法将这些人聚在一起,方便监视。
“太好了这么一来,帝国就拿我们没办法了”想通之后,柴夏颇为得意地道。
众人也是同样心思,所以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倒是哈顿索尼没有这般乐观,只见他摇摇头,神情略显凝重地道:
“不,帝国最近行动不同往常,我们必须要有更周全的措施才可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私下再开一次会的原因。”
此话一出,众人又惊又疑,一时间竟没有人开口追问。
哈顿索尼也不等追问便兀自道:
“为了保护学院,院长指示挑出一批新生单独训练。”
“挑”辛妮愣愣地问。
哈顿索尼见众人满脸茫然,于是对着佛曼纽抬抬下巴,示意佛曼纽解说。毕竟新生分组的事学务处会比较清楚。
佛曼纽见状也不隐瞒,诚实地道:
“我们的确在魔武部里小心安排了一组人,刚刚抽签时只有这支签做了手脚。”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立刻露出思索的表情,开始猜测起那支做了手脚的签究竟代表哪一组人,值得让学院如此眷顾。不一会,昶印首先露出恍然的表情:
“是穿坏红衣和蓝衣的那组吗”刚刚他在抽签的时候的确感到一点元素波动,刚刚不在意,倒是现在有些了解了
昶印这一说,另一个抽到这组的棕发男子也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想来也是发现了。
“没错,这一组是我们刻意安排让昶印和欧罗抽到的。”佛曼纽微笑地揭晓答案。
“为什么要这么做”辛妮纳闷地问。虽然学院面临帝国的压迫,但还不至于到要靠学生的地步啊
这问题一出,佛曼纽没有回答,反倒将目光转向哈顿索尼。接下来更希奇的是,哈顿索尼非但没回答,还将视线落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院长,樊劳瑞难道这个决定的始作俑者是樊劳瑞疑惑之余,众人也跟着将视线落向樊劳瑞,等待这位作风低调却独特的院长开口解释。
众人急于知道答案,只可惜樊劳瑞似乎天生就习惯慢慢来,任众人焦急的视线差点将他射穿,他还是一迳慢条斯理地吹吹胡须,调整好坐姿,才缓缓开口道:
“的确是我让佛曼纽这样做的。”
此话一出,众人反倒全犯疑了。因为樊劳瑞自从接掌学院院长职务以来,从来不曾过问学院学务工作,更遑论干涉分组安排,为何这次竟会例外难不成学院的老师竟有这般不济到要依靠学生来协助的地步
樊劳瑞也知道众人的疑惑,因此没等他们发问便迳自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