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357(1 / 2)

身。

水依衣风驰电掣般疾行,顷刻间已在一里之外,河水流淌的哗哗声此时已清晰入耳,甚

至立足于此,已可以感觉到河水疯狂撞击两岸时,地面的微颤,那一场惊人的暴雨,定已使

河水暴涨

水依衣回首望了一眼,只见远处隐约有人头攒动,一部分敌人向自己这边奔来,另一部

分朝“笑姐”那边而去。

水依衣再不犹豫,她继续前行,穿过一片灌木林后,河水的轰鸣声骤然加大,一条波涛

翻涌的大河出现在她面前,河面宽达十余大,河水浑浊,河面不断泛起白色的泡沫,迅而破

灭,重生

一时之间,河水水位上涨近半,连本是在岸边的树木,此时也只在水中露出半个“身

子”,且被湍急的水流冲得东摇西晃。

水依衣未加思索,高高跃起,径直跃入激流之中。

她的水性已高明至惊世骇俗之境,在如此汹涌湍急的水中,她竟是那般从容,从容得几

近惬意,她的身躯如水中游鱼,以极其优美的姿势轻盈摆动,身躯便轻易地破浪而前,毫无

吃力之感。

也许,她在水中的动作,已不能以“水性”称之,因为她本就是来自水中的精灵,她的

世界是在水中。

二十余名风宫属众匆匆赶至岸边,为首的赫然是风宫四老之一的禹诗

禹诗望着水中破浪而去的水依衣,脸色阴鸷至极,他已看到了浮在水面上的那只密匣。

他身后有三人悄悄搭上弓箭,禹诗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伸手接过其中一支弓箭,向江

中振声呼道:“接我一箭”

弓弦震颤声响起,利箭离弦疾飞

但箭矢所取方向竟不是水中的水依衣,而是冲天而起,直入河床的上空,破空之声犹如

裂帛,连浪涛翻涌之声也无法将它盖过

与此同时,禹诗已倏然掠身而起,凌空斗折,如鹰隼掠空般向江中标射而去。

他身后的人射出了第二支箭。

禹诗去势将尽,离水依衣尚有丈许之距,这时,第二支箭正好破空而至,禹诗略一拧身,

右足准确无比地在第二支箭上稍一借力,身形再起,凌空直扑水中的水依衣

双掌交错疾出,河面上似乎凭空突起一股飓风,猛烈至极地罩向水依衣。

掌风未至,“轰”地一声,一柱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倏而爆开,化作漫天水珠,刹那

间禹诗的眼前白茫茫一片,无法看清水依衣所在。

这时,禹诗射向虚空的那支箭矢开始下落

第二十九卷 第六章 震世邪技

禹诗冷哼一声,掌风倏然平添侧旋,无形绞旋之力非但将漫天水花牵引开去,更形成一

股空前强大的气流,深深锥入河水中

河水四向挥洒,刹那间,禹诗凭借其旷世神功,在奔涌不息的河中,生生逼开河水,形

成了一个上宽下狭的“水谷”,“水谷”最上方宽近一丈,谷底赫然已露出河底的岩石

水依衣的身形顿时在禹诗面前显现无遗。

此时“水谷”四周侧旋之力极为惊人,四壁虽然由水组成,但要破“谷”而出,却绝非

易事。

但“水谷”亦无法持久存在,乍现之后,四周的水已向中心挤压。

眼看水依衣即将重新没入水中,禹诗右掌倏然上扬,掌势翻飞处,正自落下的那支劲箭

突然有如神助,速度加快,以穿云破日之速,向水中的水依衣电射而去。

在利箭射向“水谷”的那一刹间,“水谷”谷口已合上,箭矢直插水中。

这时,第三支箭又告射出,此箭却是贴着水面而来,犹如在水面疾进的一条惊蛇,转眼

即至。

禹诗的双足已没入水中他已看出水依衣在水中得天独厚的优势,绝不愿在水中与之

缠战,箭矢破水而来,禹诗翻掌一压,正压在箭上,箭入水中,禹诗却已借力掠空而起,飘

然落在对岸。

回首再望河中,禹诗目光一跳,脸上闪过惊喜之色:河面上赫然有血迹浮现

那一箭的攻击已然奏效

禹诗断定水依衣受伤之后,无法在水中藏身太久,极可能顺流而下,在下游露面,当下

他打了个手势,对岸的人心神领会,与他一同慢慢向下游走去,无论水依衣在哪一侧登岸,

都难逃他们的攻击。

天色却越来越昏暗。

今晚,范离憎仍被安置于戈无害的“金戈楼”,他匆匆用过送来的晚饭,便进了内室。

窗台上的那枝白色的花一日之间,竟有些枯萎了,范离憎倒在床上,怔怔地望着那枝白

花,思绪一片茫然。

他已知道,“金戈楼”内的小竹,就是“水姑娘”,正因为如此,她才有足够多的机会

控制戈无害。

奇怪的是为何所谓的水族中,其他人却不知他并非真正的戈无害难道是“水姑娘”擅

作主张,以他代替了戈无害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禹碎夜死后,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与舞阳被杀的情形相同,联想到自己也曾有过类

似的经历,只是他们死了,而自己却以戈无害的身分活下来了而已,范离憎断定杀了禹碎夜

的人定是水族中人。

水族中人也是为血厄而来,他们当然有杀禹碎夜的理由,此刻,“水姑娘”她们必已不

在思过寨,血厄剑与密匣双双保住,自己当然也没有必要再留在思过寨了。

但思过寨众人会相信和放过自己吗何况禹碎夜一死,自己体内的毒无人能解,虽然禹

诗在罗家给他的解药,可以暂保性命无忧,但那解药究竟能抵御毒性多久,范离憎并不清楚

换而言之,范离憎随时都有毒发身亡的可能

想到这些,范离憎再也躺不住了,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窗前,推窗向外望去。

山寨中灯火疏朗,远处的辽望塔重新亮起了灯笼。

范高憎收回目光,向“金戈楼”四周张望,很快他就发现“金戈楼”周围不时有人影闪

现。显然,思过寨对他的疑虑未消,此时他可谓已被软禁。

思过寨这么做自是情理中事,范离憎苦笑一声,重新倒在床上。

不一会儿,范离憎竟蒙蒙睡着了既然再如何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明确的思路,倒

不如暂且将它们抛到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范离憎被叩门声惊醒,便清咳一声。

外面有人道:“悟空老前辈要单独见你。”

范离憎立时睡意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