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的地区。
卡彼坦尼亚人的营地燃起了熊熊篝火,火堆四周欢庆的人们围了一圈再一圈,直把火光捂得严严实实,使最外围的人根本见不到光亮。妇女的歌声和男人的笑声充满了营地,舞蹈着的魅影在火光下跳动。
首领们轮流向王玉婷和英狄比利斯敬酒。王玉婷脸颊绯红,已不胜酒力了,不过她今天高兴,更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首领们敬多少,她喝下多少。
“这次胜利让我们卡彼坦尼亚人出了口恶气,多亏有了你”英狄比利斯是第一个敬酒的人,在首领们轮完之后,他又端上了酒怀。
王玉婷回应他的敬酒,也把自己的杯倒满。她虽然脑子有些迷糊了,可仍清楚,能取得胜利全靠那些地图。“尼利薇是个蠢货,要赢她,不容易吗”她与英狄比利斯一起,将各自杯中的酒饮尽。
有人喜气洋洋地穿过人群,来到英狄比利斯身边,对他耳语。英狄比利斯本已经很高兴的神情更加高兴了,他站起来,鼓掌叫停了歌舞。人群肃静下来,望着他们的大酋长。
几个人抬着件被布遮盖的东西来到大酋长面前,恭敬地行礼,然后他们掀开罩住礼物的布。人群惊呼起来,王玉婷也惊讶得醒了醉意。
那不是尼利薇吗不过她已经死了,脸色灰白,躺在地上。这一刻,王玉婷面部抽动,她想笑。
“伊鲁基亚人吗你们不是罗马人的盟友吗怎么盟友杀起盟友来了”英狄比利斯以胜利者的姿态问。
来自伊鲁基亚的使者恭敬地说:“以前老西庇阿在世的时候,我们确实做过罗马人的同盟,可他死后,我们已经暗中修复了与迦太基人的友谊。老西庇阿的儿子虽然取得了短暂胜利,但那种胜利一看就让人心里觉得不踏实,终究比不上迦太基人在这里的牢固根基,最后仍会失败。今天这个女人逃到我们的城里,做为迦太基人的朋友,怎么会放过敌人呢”
“所以你们见他们人少,又刚打了败仗,于是露出了真面目”王玉婷浅笑。这些伊鲁基亚人在老西庇阿死后就投靠了迦太基吗她怎么没听说过不过他们既然杀了去他们那儿避难的尼利薇,已经表明与罗马人划清界线了,大可以相信他们。
伊鲁基亚人只是卑微地低头一笑。
“感谢你们对迦太基的情谊。把尸体还给西庇阿吧”王玉婷说,然后她看向英狄比利斯,“大首领,我可以这样决定吗”
英狄比利斯对她点头,“当然可以这场仗是你打胜的,敌人的尸体随你处置。”
“那好”王玉婷站起来,走向尼利薇。她冲着尸体轻蔑地“哼”了声,取出随身带着的那张地图,扔在了尸体上。她对伊鲁基亚人命令说:“把尸体还给西庇阿,连同这张地图。切记”
第五十七节 不白之冤
更新时间:2010221 14:43:34 字数:2072
当尼利薇战败的消息传至西庇阿的耳中时,罗马的阵营内已经起了很大的骚动。人们非常不安,说是有人向敌人泄露了机密情报才导致这次惨败。西庇阿见到尼利薇的尸体时,除了震惊,心中所想的是如何平息动摇人心的流言,他不相信自己的亲信中有人通敌叛国,直到后来,他见到了那张地图。
西庇阿让其他人告退,只留下几名最亲近的人商议这件事。“说吧我们该怎么办”他把地图掷于桌上,“我们之中真的出了叛徒”
赵弄潮抢先夺过地图查看,这份地图他也只见过几次,保管非常隐密,起初认为敌人拥有它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这是复制品。”他判断说,“真品一直由你和尼利薇夫人保管,谁也碰不到的。”
“所以我才奇怪,它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我和尼利薇都不可能泄密,而见过它的人也只有你们几位。”西庇阿压抑着愤怒说。
“你该不会怀疑我们吧,西庇阿”赵弄潮紧张地说。
“怎么会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和兄弟,怀疑你们,就不会与你们一起商量了。”西庇阿咬了咬嘴唇。
他的堂弟纳西卡显得犹豫,吞吞吐吐地说:“外面传言,是夫人泄露了秘密”
“我看到了上边有她的签名的确是她的笔迹”西庇阿听到这个女人的任何消息都会发怒。
“普布利乌斯,你千万不能怀疑你的妻子。”陈志衷告说,“无论怎样分析,她都不可能了解我们的秘密,她从不过问这些事的,而且她有办法将它传出去吗”
“我知道”西庇阿十分敷衍地答复。
赵弄潮显得比较拘紧,谨慎地说:“可是外边的流言传得很厉害,因为已经有许多人见到地图上有尊夫人的签名。伊比利亚人不会想得多深远,他们见到签名,便认定了是尊夫人所为。毕竟科尼利娅是你的妻子,她知道军务机密在外人看来情理上也是说得通的。就连你的妻子都成了通敌的叛徒,对伊比利亚人的震动可想而知,这件事必须立刻妥善处理,如果不及时给伊比利亚人一个交待,恐怕会动摇他们与我们结盟的信心。”
“现在最紧要的是赶快查出内奸。”陈志和纳西卡急迫地说。
西庇阿揉了揉太阳穴,这的确是件十分难办的事,“你们认为谁会是叛徒”他将问题扔给了其他人。
无人回答。
他继续说:“你们都曾与我一起出生入死,脾气人品我会不了解吗可现在的情行是,除了我们之中出了叛徒,我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说不定是尼利薇夫人那边出了问题。是她不小心将秘密泄露了出去。”纳西卡猜测说。
西庇阿只对这种可能性摇头,“就算她被手下人出卖,但上边的符号暗语除了我们这几个罗马人,也只有她一人知道了。而这张地图上,把这些符号的含意解释得一清二楚。有哪一个间谍能调查到这一步”
“所以,只能是内部出叛徒,而且就在我们之中。”赵弄潮看向另两位。
“普布利乌斯不可能做这种事,纳西卡也不可能,那么只剩下你和我了。”陈志直视赵弄潮,回应他的注视,“谁做的,他自己心里清楚。”
“利略阁下怀疑我”赵弄潮抬高声调,似有许多言语已到了咽喉,即将展开回击。
“好了”西庇阿阻止他们,“你们谁也不是我相信,不是在坐的任何一个人干的”他捂住了头,没有怀疑对象,这就使问题进入了难以走出的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