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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许多见解都颇有独到之处,在下也极为佩服,为什么今日上将军专程登门前来求贤,先生却非要托辞推诿呢,这又是为什么呢”

男子淡淡地道:“先生有所不知,那些兵法战略都是老朽从老友著作里看来的,并非老朽自己的见解,先生若真觉得那些见解有独到之处,则不妨学学这尉缭子32篇,想必也能有所收获。”

项庄心头微怒,正欲发作时,一名亲兵忽然神情沉重地走了进来,对着高初低声耳语了几句,高初顿时脸色大变,旋即上前凑到项庄耳边低语道:“上将军,斥候回报,汉将樊哙已经率领大军过了曲阳县,离寿春已经不到五十里了”

“樊哙”项庄顿时心头一凛,又道:“有多少军队”

“至少三千,也许更多”高初沉声道:“而且,全是披甲执锐的精兵”

项庄点点头,又缓缓回头盯着那男子,冷森森地说道:“先生,你是不是已经打定主意不承认自己是尉缭了”

男子苦笑道:“老朽原本就不是尉缭,怎么承认”

“哼,那就别怪本将军对你不客气了”项庄闷哼一声,回顾荆迁道:“荆迁,把这老家伙绑了,带走”

“啊”武涉急阻止道:“上将军,不能这样”

项庄却根本不为所动,荆迁更是点了两个亲兵虎狼般扑上前来,两下就把那男子摁倒在地,又捆了个严实,那男子对此显然也极感意外,一边使劲挣扎,一边抗声高喊道:“有辱斯文,简直有辱斯文”

“斯文老子本来就不是读书人带走”

说罢,项庄转身就走,尉缭这老家伙死不承认,只能强行绑人了。

虽说这么做有失礼数,可是汉军已经大兵压境,项庄根本就没时间学刘备三顾茅庐了,机会就这一次,错过了可就错过了,对于尉缭这样的大兵家,项庄是绝对不愿失之交臂的,至于尉缭是否愿意替自己出谋划策,这事以后再说。

反正,既便尉缭不肯替自己效力,也绝对不能让他为刘邦所用,刘邦已经有张良和陈平辅佐了,再加上个尉缭,还让不让人活了

项庄返回寿春时,桓楚、季布等人已经急得不行了,汉军大兵压境,上将军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叫什么事

见到项庄,桓楚才长舒了口气,说道:“上将军,你可算回来了,刚刚斥候回报,刘邦麾下头号猛将樊哙,已经率领数千铁甲杀奔寿春来了樊哙大军肯定是冲着咱们来的,上将军你说吧,这仗怎么打是守城,还是出城跟汉军野战”

“守城野战”项庄摆了摆手,说道:“不,我们弃城”

“啊”

“弃城”

“不是吧,好不容易才拿下寿春,怎么说弃守就弃守呀”

“就是,寿春城高沟深,樊哙大军也不过三五千铁甲兵,未必就能打进城来”

桓楚、季布、萧公角等大将顿时便炸了窝,钟离昧虽然没说什么,可他对项庄的决定同样不以为然,寿春这么一座坚城,不战便要弃守,实在是太可惜了。

“传令,全军撤离寿春,往西北山区转进”项庄却根本不为所动。

与樊哙大军野战那是找死别说樊哙所率数千大军全都是披甲执锐的精兵,既便只是轻兵或者杂兵,楚军也是毫无胜算,楚军残部根本还没有从垓下之战的惨败中恢复过来,军心涣散,斗志全无,拿什么跟人家打

更可怕的是,万一两军对阵时,汉军阵中突然挑起一颗人头,而且是项羽的人头,那时会是怎样的局面只怕三千多楚军残部顷刻间就会炸营到时候,根本用不着汉军打,楚军残部自己就瓦解了。

死守寿春那叫坐以待毙

寿春城虽然是城高沟深,樊哙大军急切间要想攻下不太容易,可同样的,楚军残部再想从寿春突围也就难了,到时候,樊哙大军只需要把四座城门一堵,三千多楚军残部可就真的成了笼中之鸟、瓮中之鳖了

那时候,既便樊哙大军打不下寿春,不还有周殷的五万叛军么

既便周殷五万叛军同样打不进寿春,不是还有刘邦的二十万大军么难不成三千楚军残部还真能在寿春把刘邦的二十万大军给一锅煮了

所以,与樊哙大军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楚军唯一的机会就是智取

樊哙虽然是刘邦麾下头号猛将,也是整个楚汉时期仅次于项羽的二号猛将,但他基本上就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用计破他,应该不难。

桓楚、季布还想再劝,项庄却冷冷地道:“违令者斩”

桓楚、季布凛然噤声,旋即与钟离昧、萧公角同时作揖道:“诺”

尽管桓楚等人心下还是不服,不过项庄的威信已经通过寿春之战初步建立起来了,再加上此前斩杀项伯时,项庄的心狠手辣令人印象深刻,所以,只要不是事关楚军生死存亡的大计,已经再没人敢挑战项庄的威信了。

命令既下,两千多楚军残部迅即撤出了寿春城,早在此前,虞子期就已经领着五百多残兵离开了寿春,在虞子期率部离开的同时,也将城中囤积的粮食偷偷运出了城,这会应该已经转运进西北方向的深山老林中了。

第16章 张网以待

樊哙大军会同周咎残部进至寿春城外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周咎残部是在逃往曲阳的半道上遇见的,不消说,当场就被樊哙收编了。

看到寿春四门大开,城里城外连个人影都不见,樊哙不紧有些纳闷,便对身边随行的叛将周咎说道:“周咎,你带人进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周咎不敢违背樊哙的命令,只好点齐所部数百残兵进了城。

进了城之后,周咎才发现整个寿春已经空了,不仅人跑了个精光,就是城里囤积的大量军械、粮食也都不见了,周咎见了不禁心头泛苦,这些军械粮食可是给垓下的五万大军准备的,现在一家伙全没了,叔父周殷知道了能饶得了他

出了城,周咎却还得给樊哙赔笑,满脸诌媚地说道:“将军,楚军溃兵听闻您率领大军到此,已经弃城逃跑了。”

“哈哈,这群丧家之犬跑得倒快。”樊哙大笑两声,又回顾身后道:“传令,大军进城宿营,今晚且饱餐一顿,待明日再进剿楚军溃兵不迟。”说罢,樊哙又向周咎道:“周咎,大军所需粮草酒食,就交给你解决了。”

周咎又怎敢拒绝,当下苦着脸道:“诺。”

项庄手按剑柄,正迎风肃立在一片断崖上。

项庄身后,则站着桓楚、季布、钟离昧等大将,还有武涉以及神情郁郁的尉缭,尽管这老家伙还是不肯承认,不过项庄已经认定他就是尉缭了。

断崖之下,则是一处绝谷,谷中地势平坦,却是蒿草丛生。

项庄指了指脚下绝谷,淡淡地道:“就是这里了,这里就是樊哙大军的葬身之地”

桓楚、季布、钟离昧、萧公角等大将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项庄哪来的信心武涉也是暗自摇头,只有尉缭双眉轻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项庄忽然转身回头,望着尉缭问道:“先生你说,这仗该怎么打”

尉缭翻了翻白眼,根本没理项庄,项庄也不生气,微笑着道:“看来先生对上午的事情还是余怒未消呀,也罢,本将军这就给先生您赔罪了,所谓事急从权,本将军这也是被逼无奈呀,还望先生见谅。”说罢,项庄就真的向着尉缭单膝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