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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应该便是凶名昭著的乌木崖大统领屈不才了。

果然,在冯由进入大厅之后,冯季便向他介绍道:“叔父,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屈不才屈大统领。”略略一顿,冯季又对屈不才说道:“屈大统领,这位便是在下叔父。”

屈不才便长长一揖,微笑着道:“原来是冯国丈,在下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冯大统领说笑了,说笑了。”冯由连连摇手,又肃手请屈不才、冯季入席就座。

三人分宾主落了座,屈不才便径直从衣袖里取出一封诏书,说道:“冯国丈,楚王密诏在此。”

冯季赶紧跪坐起身,从屈不才手中接过密诏又递到了冯由面前,冯由双手接过密诏又当着屈不才和冯季面展开,匆匆看完,眉宇间顿时便流露出狂喜之色,这封密诏赫然就是一纸封王诏令,楚王要封他做常山王。

当然,这个常山王不是白当的,冯由得说服韩王在合纵、连横两大同盟的大战中保持中立,唯其如此,在楚燕联军灭掉赵国之后,楚王才有可能将赵国的常山郡单独划分出来,封为冯由的王国。

屈不才又向着冯由深深一揖,微笑道:“常山王,恭喜了。”

“啊”冯由先是一愣,遂即反应过来,顿时激动得满脸绯红,拈着颔下稀疏的胡子说道:“楚王仁义,小王拜谢。”

说罢,冯由又从席上跪坐起身,向着东南洛阳方向遥遥作揖。

屈不才笑笑,又叮嘱道:“不过在战局鼎定之前,还得委屈常山王一些时日,暂不将封王诏令昭示天下,如何”

“自然,这个自然。”冯由连连点头。

屈不才又道:“还有,常山王答应的条件”

“这个不成问题,绝对不成问题。”冯由霍然举手,大大咧咧地道:“小王敢当着屈大统领的面打保票,韩国绝不会介入两盟之争”

冯由还真不是空口白话,随着韩王韩信年事渐高,他早已经不复昔日的雄心壮志了,现在是整天纵情酒色,尤其迷恋宠妃冯妙女的美色,冯妙女只消吹一吹枕头风,绝对能够影响他的态度,何况韩王韩信原本就对赵国心有怨怼。

三天之后,陈平便昼夜兼程赶到了安邑并向韩王韩信投递了国书,不过韩王韩信并没有立即召见陈平,而是将他晾在了驿馆。

妙女宫里却是笙歌悠扬,冯妙女亲自领着两队舞姬向韩王韩信献了舞,又一扭纤腰歪倒在韩王韩信的大腿上,笑道:“大王,奴家舞姿如何”

“好好好,甚好,委实是好。”韩王韩信连声赞道:“比之汉王宠姬蹙姬的翘袖折腰舞也是不遑多让了。”

“不遑多让”冯妙女马上撅起了小嘴,嗔道:“那就是不如她喽”

“呃”韩王韩信闻言先是一愣,遂即轻轻在自己老脸上扇了一巴掌,笑道:“寡人错了,寡人说错了,呵呵,爱妃舞姿天下无双,远胜那戚姬。”

“错了就要罚,罚酒。”冯妙女抄起酒觞啜了一小口,然后纤手轻舒搂住了韩王韩信的脖子,再凑上芳唇将酒水渡进了韩王韩信的嘴里,韩王韩信汲完酒水,又顺势吸吮了两下冯妙女柔软的小香舌,不觉又有些情兴萌动。

冯妙女却伸出小手捉住了韩王韩信探向自己下体的魔爪,不让他得逞,然后故意转移话题道:“大王,你不是还要召见那个陈平么”

“陈平”韩王韩信蹙了蹙眉,这才想起这档子事。

冯妙女道:“大王,要奴家说,你就不该召见这个陈平。”

“哦”韩王韩信不禁来了兴致,笑道:“不知爱妃有何高见哪”

冯妙女撇了撇小嘴,不屑地道:“陈平来到安邑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是来游说大王出兵伐楚的,可楚国是那么好打的么楚国雄有十九郡,而且兵精粮足,实力远胜各国,他们游说大王您去伐楚,就没安什么好心。”

韩王韩信叹道:“可任由楚国灭了赵国,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哪,赵国一旦被灭,接下来就该轮到韩国了,汉国毕竟还有汉中做屏障,又有潼关天险,而寡人的韩国却可以说是四面漏风,楚军若灭了赵国,就能从几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防不胜防哪。”

冯妙女道:“那大王您干吗不跟楚国交好呀跟楚国交好,不就没事了”

“跟楚国交好”韩王韩信苦笑道:“谈何容易,当年十七路诸侯伐楚,垓下一战,项羽惨死在我们手中,项庄岂能饶过寡人”

“奴家却认为楚王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冯妙女道:“而且楚王要效仿秦始皇当皇帝的说法,也不过是那白墨编造出来的,楚王若真想当皇帝,他又怎么会重建魏国更不会分封北貂,楚王连北貂胡人都能够厚待,又岂会薄待大王您”

“这”韩王韩信不觉也有些动摇了,老实说,楚王项庄最近的一系列做为,的确是极大地动摇了白墨对项庄的判断,白墨认为项庄必定会雄吞天下,杀光全部诸侯王,所以百般游说各国连合起来跟楚国对抗,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见韩王韩信有些意动,冯妙女又下了剂猛药,道:“大王,不如绑了陈平老儿,再把他解去洛阳献给楚王吧奴家听说楚王恨陈平入骨,大王若能将陈平献于楚王,楚王必会感念大王的恩德,如此就能够保全韩国了。”

“咦,将陈平献于楚王”韩王韩信怦然心动。

因为那场瘟疫的缘故,楚王项庄的确恨陈平入骨,此事并非什么秘密,若真能将陈平绑了解去洛阳,没准还真可以改善楚韩两国之间的关系。

第549章 举国血战

“岂曰无衣,与子司泽。王兴于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司裳。王兴于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夏收之后的燕赵大地一片荒凉,到处都是一垄一垄的麦茬,还有一垛一垛的麦秸,从近处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

视野的尽头,天地相连莽莽苍苍。

然而从之处地平线上传来的吟唱声却是如此的清晰,苍凉的吟唱声中,透着对生命的热爱和渴求,更透着对入侵者的刻骨仇恨。

项政微微动容,丸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经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