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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们当众结为夫妻眷属,请诸位做个见证”

众人举杯齐声恭贺。

一角,王维放下手里的酒杯,望着玉真公主与李白好事成双含情相对的样子,面色微微有些复杂。

张瑄无意中扫了王维一眼,心里不由一动:记得有野史上戏言,这王维也是一个情种,看他这样子,想必对玉真公主也怀有几分暧昧的心思。只是被李白拔了头筹,心里定然有几分失落。

不过,张瑄看来,王维是一个君子,当朝名士,纵有不舍和嫉妒,怕也只会深深隐藏在心底。此时此刻,他所能做的也就是祝福和祈愿李持盈与李白花好月圆而已,仅此而已。

而一些皇族中人心下也暗暗感慨,玉真孤苦了这么多年,终于算是有了一个理想的归宿。作为一个女人来说,有个家、有个知疼知热的男人其实比荣华富贵更重要。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李持盈才悟通了这个理儿,但愿还不算太晚。

张瑄朗声笑着,举杯拱手道,“张某恭祝玉真殿下和太白先生,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永为连理枝,今生今世,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张瑄这句祝福说得很是真诚,不管玉真之前如何,李白之前如何,这两个有情人苦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走到一起,这本身就让人唏嘘不已。

李白和李持盈举杯回礼,“谢大都督吉言。”

张瑄哈哈笑着,回头扫了杨金花一眼,大声道,“张某身边这花奴儿剑术甚高,曼妙多姿,不若让花奴儿举剑而舞,为玉真殿下和太白先生助兴。”

周遭传来权贵们轰然的喝彩声和起哄声,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垂眉顺眼身形婀娜的杨金花身上,更有不少好事者开始热烈鼓掌。

杨金花眉梢一挑,紧紧咬着嘴唇,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默然片刻,她突然纵身场中,宝剑出鞘,舞动起来,剑光闪出,若九天蛟龙。而紧锣密鼓之间,她的剑舞越来越密集,又如那暴风骤雨一般,只能见剑光盘旋,而不见身形。

众人看得痴了。

李白则仗臂高歌,吟唱起了他的挚友杜工部之前所作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一诗来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李持盈则默然不语,眸光中闪过一丝奇色。

这凤鸣道姑竟然真成了张瑄身边的女奴,这种事儿,李持盈越想越觉得诡异和惊讶。

酒过三巡,歌舞乐起。

悦耳婉转的丝竹乐声中,一个肤色黝黑的羽林卫军卒匆匆奔至,绕了一个圈进了场中,伏在张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张瑄脸色大变,霍然起身。

向李持盈和李白以及众人拱了拱手道,“玉真殿下,太白先生,诸位,张某军中突发要务,需要处理,就此告辞了”

说完,张瑄没有任何犹豫,大步流星地就出了场,然后出观门而去。

杨金花只能紧紧相随。

第二卷步步惊心 第193章兵变,下马威

第193章兵变,下马威

第193章兵变,下马威

出了观门,张瑄犹豫了一下,朗声呼道,“备马”

一个军卒赶紧牵过一匹马来,张瑄翻身上马,率先驰去。

杨金花纵马相随,而身后更是有数十军卒打马呼啸而去。

张瑄带人从开元门进,穿过大半个长安城,然后又从通化门出,绕了半个圈子,直奔宫城北面玄武门外的羽林卫大营所在地。

之前,张瑄虽然就任羽林卫大将军,但他却很少来此“办公”,将整个羽林卫的指挥枢纽转移在了他的大将军府之中。

大营之外,栅栏高立,往日里那一面高高迎风飘扬的锦绣羽林卫旗帜,如今却被人践踏在了地上,营内更是一片狼藉,两帮军卒正虎视眈眈斗牛一般僵持着,手中的武器碰撞作响,而中间的地上明显有一大滩血迹。

张瑄纵马驰来,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他翻身下马,扫了一眼,便明白了情形的大概。

看这两帮军卒的军服,张瑄心里就明白,靠近自己这边的是羽林卫,而对面的则应该就是刚刚来自东都洛阳的禁卫军,东都禁卫龙武大将军陈玄礼的标下军马。

张瑄就藩在即,陈玄礼奉太子之命紧急调军进入长安,准备接管长安防务。

这些基础军务,张瑄没有管,而是全权交给了封常清和长史周旭初。

却不料,还没有正式办理防务交接的两队军马,却发生了械斗冲突,竟然死伤十数人,酿成了流血事件。

“尔等意欲何为”张瑄上前一步,沉声斥道。

羽林卫这边,数百军卒纷纷放弃手里的兵器,呼喝着拜倒在地,“拜见大都督”

张瑄皱了皱眉,微微沉默了片刻。

他的嗅觉极其灵敏,这空气中仍然有未被春风吹散的些许淡淡的血腥味儿冲进他的鼻孔,他的嘴角忍不住轻轻抽搐了一下。

“封常清”张瑄猛然大喝道。

一片沉默。

郎将顾惜膝行上前,神色惨淡道,“大都督,封副都督与周长史在城外整军,尚未赶至。”

张瑄标下的一万多羽林卫大部分已经移军城外,随时准备随张瑄开拔。而留在羽林卫玄武门大营的,就是顾惜手下这几百人。

只是不知为何,突然与陈玄礼手下的人冲突出来。

“怎么回事顾惜,你且起身来说话。”张瑄淡淡道。

顾惜霍然起身,忿忿不平地恭声道,“启禀大都督,末将奉命驻扎玄武门大营留守。按照朝廷之命,待大都督率军离开长安之际,末将才将玄武门大营移交东都禁卫,然他们今日气势汹汹而来,手持陈玄礼大将军令牌,执意让末将率军退出大营。”

“末将军令在身,焉能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