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手脚慢,请人不划算,也不想天天天不亮就起来,才想着租出去的。现在听到阿春哥说能做,也放下了心。最少也不要让别人亏本才行嘛。
看着阿春哥交来的租,安安觉得自己也要盘算一下自己这两店的收入了。
这一算,让安安哭笑不得,粮食店算是小赚,就是用卖出的粮食减去一切的成本费用,其中包括一个按市价买进粮食的成本,人工,租金等。安安当下就决定,自家的粮食都在用这一个方式卖了,少了中间的买卖的麻烦,还能赚钱。
杂货店也赚钱了,也是用同一方法算的,赚了一百一十多文。虽然很少,但是最少不用赔,安安是打着这个心思的。
拿出账簿细细的看了看,赚钱的竟然是糖,和零食。平时做着不大觉得,现在看看还真做得挺密的,基本两天就得做一次了,不然就没有得卖了。
糖有几种,一是花生糖,二是杏仁糖,三是菊花糖,四是天麻糖,五是熟地桂花糖,六是薄荷糖,卖得最好的竟然是安安后来想出来的熟地桂花糖,因为这个最贵,很受里稍稍有点钱的妇女喜爱,卖得最多的是菊花糖,便宜味道好。
零食有蜜腌杏子,糖腌杏肉,酱果脯,卖得都是差不多。
泡酒和草药还真的没什么人买。
第150章声音
平凡开心,有事做的日子总是过得快的。
交过官粮,冬天又天始来了。风已经起了,但是还没有很冷。
现在粮食店里的一般的事情,长顺已经能独自处理了,杂货店呢平顺当然也是上手了,卖点小零嘴而已,还有什么难度的。安安现在每天要做的事也只不过就是看看种糖没了,那就做点出来而已,其他还真的没什么事。
看着没有生意,安安坐到了里间的院子里,摆弄着之前自己做出来的一个玩儿。
东西做了出来当然也就要试试了。
咦咦,呃呃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由安安手里出现。停了一会,慢慢地调整一翻,再试一试,听着还可以,咿
一种清冷的的声音,慢慢地轻轻的向着四周慢慢地散开。
坐在屋里绣着花的江何氏,精神一分散,针一下插到了手指上,神还没有回过来,很快就给那种由外面传来的声音所吸引,就是手上的痛也忘记了。
坐柜台前发着呆的平顺也听到了那种声音,身上的毛孔子一下子就开了,由那传来的声音四面看看,四边听听,是由里屋传来的,他下了凳子,掀起了门帘,手伸着,想伸手,但是手却停在了门边。
那声音压抑,悲怆,慢慢地在一个地方盘缠着,就像有人在叹气,叹惜,在向世人倾吐他坎坷的经历。
江何氏的思想不由得慢慢地飘向那曾经艰辛的日子,不断地变卖手里的,不断的躲着人,看着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坏人,都是衰人,都不是好人,提着心,吊着胆,手里的没有了,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样,那样的,最低下层的作工不做可以吗自己不吃那两个小的呢就是自己放下了身段,但是还是不断有人来赶尽,追杀,躲到那里才安全,小村里,田里,山里,衣服由最好慢慢在变成了粗布,烂布,已经断了几餐不记得了,躲在这山里已经多久了不记得了一阵冰凉滴在了手上。原来自己已经泪流面满面了
今天又是一个没有吃的日子,昨天吃的稀粥已经消化干净了,附近已经没有可吃的野菜了,家里已经揿不开锅了,娘病了,怎算,怎么办,天很冷,下雪了,身体不断的颤抖着,今年会不会冻死,村头的小牛爹,昨天已经走了,就是因为这样死的,自己会不会步他的后路平顺的思想也慢慢地回到早几年
坐在院子中的人,沉醉在自己的快乐之中,她不知道,屋里的人泪流满面,铺与里间的隔门处站着一个身子发着抖的人,铺子以她为中心的四周,很多人等下了手中的工夫,都静心听着,听着那飘渺的声音,将自己的情愫不断的牵引,引向很多人心酸的往事。
低时压抑,高时昂扬,高涨,激动,它在诉说着它的人生,它的遭遇,世间的不公,它想站起来,它不安于现在。
缠绵情深,如泣如诉。
粮店的长顺趴在柜台上将衣衫弄湿了,下着决心,要用心工作,不可以让家回到那种掀不开锅,三餐不断,每一天张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今天怎么办,今天可以吃什么,会找到什么,甚至祈求神名,让自己今天能够找到吃的,不然家都会饿肚子了的日子
一个老人原本地街上散着步,但是当他走到杂货店前,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聆听了起来,思想慢慢回到当年,他由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慢慢的打拼出现在两餐无忧的小日子,儿孙听话,生活安稳。当年自己是不是也像那声音里说的一样,一样的得不到别人的欣赏,一样的默默挣扎,心里不甘
有一人停步,附近的人见到了,自然就会好奇了,上前看看是什么事了。
杂货店的门前慢慢地站了很多人,每一个都停下脚步,竖着耳闻听着,是什么的声音,那样的凄凉,那样的让人心酸,就像说中了自己那不为人知道的心事,让人不觉沉醉。
门前慢慢在越聚越多人,远处的,见这里聚了人,也过来看看,一过来,也就站到一起,听着。慢慢地店着已经聚了好几十人了。其中一些泪流满面,但是那人却像不知道一样,只是站着,听着。
一些因为好奇而过来的,靠近,一看到这个情憬,纷纷惊讶得睁大小眼,但是当靠近到能清楚听到那声音,人跟着也就站定,听着,然后加入到感叹的行列中。
声音慢慢地开始了昂扬,声音不断的高涨,激动,不断的诉说,不断的回旋,人们的思愫也跟着高低起伏。
手开始麻了。安安停了下来,动了动因为维持动作而僵直的手腕。
看了看手中的二胡,没错,安安手里的是一个二胡,一个用蟒蛇皮,老树头,马尾毛做出来的二胡,一个由安安经过几次试验,改了几次材料,由竹,到老树头,铁丝到马尾毛,而做出来的二胡,样子一般,没什么特别出色要说的,琴筒,琴杆,琴皮,弦轴,琴弦,弓杆,千斤,琴码,弓毛,九个部份组成,也就是一般二胡有的东西它也有,不过工效好不好,这是两说的。木材的原色,黄,浅黄是它的主色,没有打磨,手工很是粗糙,告诉人们做者手艺一般,琴皮处是深色的蟒皮,浅析的花文诉说着它的来历。
为什么会做这一个东西
这又是一个说故事的时间了,小时,安家是在几位爷字辈,公字辈的老爷子手下长大的,接触最多的当然就是他们的兴趣与爱好了,爷爷的一大兴趣是二胡,一大遗憾就是没有亲手做一把用蟒蛇皮做的二胡,所以在安安见到那一条给砍了头的蟒蛇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做一个,不论会不会发音都可以。于是努力在回想,慢慢地手工削磨切之下,这一个给爷爷说了无数次,梦想了无数次的二胡终于在安安手上诞生了。
说一句老实说话,安安会拉二胡,曲子还不只一首,但是好不好安安自己也说不出,也不清楚,就是这一次做出来的二胡也是,样子,配件是有了,功效什么都可用,音色什么,好不好的,安安是不会分的。安安之所以会,其实不是爷爷让她学的,是她在某一次惹爷爷生气了,就拿了起了二胡学着拉了一曲在许大哥耳中叫哭丧的曲子之后,爷爷不生气了,那样子就像是捡到了金子一样,由那时开始,爷爷时不时就让安安做他拉二胡的听众,要知听多了,偶尔还会动动手,安安也就会了。
一个正值花样的年华的少女怎么会喜欢二胡其实安安没有所谓的喜欢不喜欢,只是她常常觉得听爷爷拉,让爷爷荼毒自己的耳朵,不如自己拉,荼毒大家的耳朵会比划算,比较划得来。
这是不是一个让人狂汗的理由
低头看着这个成品,安安笑了一下,今天就试到这里吧,刚刚试的曲子应该没有记错,但是总是觉得这样的曲子不应该由自己的手里拉出,不过这曲子是爷爷的最爱,练得也是最多的,刚刚很自然也就拉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