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正常呢
第二日负清风还在睡梦中,便听到了门前的喧闹声,柳眉微皱,还是被吵醒了,不由得拧眉,“这一大早的又发生什么事儿了”清醒过来,听着门外那两道声音觉得很熟悉,仔细一听,顿时一怔,是任逍遥和芸衣芸衣她怎么来了。自那日喝醉之后,她就再没来找过她了。
清风居内,任逍遥斜倚在门旁挡住门口,琥珀色的眸子细细的眯起来,冷冷的望着立于眼前的美艳女子,“小风儿不会见你的,以后都不会再见你”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来找小风儿她难道忘了她上次想对小风儿做什么了
“我只是有些话想跟她说清楚。”芸衣冷凝着眉眼,水柚中的双手握得死紧,原来上次救走负清风的人是任逍遥她被点了睡穴的那一瞬间,她便知道完了。负清风这个人不会鄙视任何人,任何情,但若是用这种方法,她对他的信任便会悉数收回她知道这次事败之后,他再也不会向以前那样肆意的接近她,她对他的信任也会就此终结这虽然不是他要的结果,却是他该承担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明白,负清风虽然看起来冰冷难以接近,但他很清楚她不是无心,只是不懂爱,他只是怕最先进入她心中的人不是他,才想先下手为强,其实那晚并非他有意为之,只是看到醉酒之后的她情不自禁。
“芸衣姑娘,感情是两厢情愿,而并非掠夺”任逍遥是铁了心不想让芸衣再见负清风了。
“任逍遥,让她进来。”蓦地,一道清润低柔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
外面的三人闻言皆是一怔,任逍遥无奈的摇首径自离去,芸衣缓缓椎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小昭那叫一个疑惑,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芸衣姑娘不是跟主子很要好么为何任先生会对她这样冷漠每走一步,便感觉到心跳快了一分,走进内室看到桌案边那抹熟悉的白影,芸衣当即怔住,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唇角勾出一抹苦笑,“没想到你还愿意见我”任逍遥肯定将他所做之事告诉她了,在她知道了之后竟然还愿意见他,够了。
“芸衣是我的朋友,为何不愿见”负清风拨散着长发,只是穿了衣衫而已,脸未洗发未梳却依然清绝动人,更多了几分迷糊,让人觉得真实不少,“感情这种东西不受控制,我并未怪你,但也不能不顾他人的意愿强加于人,希望你日后能记住这点。”
“我会记得的”芸衣闻言唇角的笑意更深,眸中却满是苦涩,他自然明白,但对象是她,他的理智早已飞灰湮灭了。”你能原谅我,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来只是想跟你道歉,至于赐婚的事儿我还是会帮你,你不用担心。好了,话也说完了,我也该告辞了。”语毕,徵微领首之后转身朝外走去。
在芸衣踏出门槛的时候,负清风轻轻的开口,“芸衣,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嗯。”芸衣轻轻的应了一声,脚步未停,快步离去。朋友负清风,你可知,从一开始我就未将你当做朋友平静的过了三日,三日之后雪倾颜身上的余毒清尽,雪撼天终于放下心来,召集负老大少老三及一应副将入宫宣旨,须臾,各将士领旨而出。
“负老将军此次出征一定马到功成”
“是啊是啊负老将军有太傅大人,仙峡关已是囊中之物”
“负老将军风采依旧,即便没有太傅大人相助,亦能功成”
“那是那是诸位可别忘了,负家军虎狼之师的威名一”
听着身后那一句句的奉承,少老三无声冷笑,待后面的人靠近,转身望向身后,“负老大,这次敢不敢赌一把”他即便有负清风又如何,他就不信他赢不了他们父子此次,他就要他们俩父子输的心服口服
众人见了少老三都纷纷噤声,负老大闻言好笑的扬眉,“有何不敢你就说要怎么赌便成”这少老贼还真是不怕死呢,竟然要跟他比即便没有风儿,他想赢他也是不可能
“我们同日出征,谁先攻下关口谁就赢,输的人回朝之后在皇上和百官面前叫赢得人面前磕一个响头如何”少老三早已制作好了作战方案,只等出征了。城儿所受的屈辱他要从负老贼身上讨回来
“很公平,就这么办”负老大一口应下,两人四目相对,火光四射,冷哼一声,各自掉头大步离去,众将随后纷纷谈论。
待那一行人走远,雪清狂雪阡陌雪云落雪倾颜四人缓步走下石阶,尽皆无奈的摇首“这两位老将军都斗了一辈子了,到老了还未消一”
“这不叫斗,这叫情趣,这叫惺惺相惜不然不是少了许多乐趣么”
“他们是有乐趣了,可是害苦了其他“你们说说,负老大有负清风,少老三还跟他比,这不是找着输么”
此时,燕溪所带领的复燕会也秘密启程到了兰国殒城,秘密聚集兵力,准备举义。一心投入复国大业的燕溪,万万没想到燕惊华只是对他敷衍而已,早已在暗中对负清风暗下杀手。
负老大回到府中,拿着圣旨便欲去清风居找负清风商量作战计划,方才入府,便被陆腕晚拦下了,负老大反射性的将圣旨藏在身后,呵呵笑道,”夫,夫人,你怎么在这儿啊风儿呢”说着,仔细的观察着陆腕晚的反应,一见那双盈盈秋眸中渐渐聚集了泪水,顿时慌了,“夫人夫人,你,别哭啊我又没做什么好好地你哭什么啊”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瞒着我”说着,陆腕晚又是气又是恼,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滑落,“老爷,你难道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么那时,你是怎么说的可如今呢”
负老大闻言哑然无言,脑中不由得响起那时两人在梅花林中骑马赏景时,他所说过的话。
夫人,待雪国安定之后我便辞官,我们带着风儿归隐山林寻一处安静温暖的村落定居下来,你再也不用担心风儿的身份,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说这番话时,风儿才六岁,如今已是十年过去了,他所说的承诺却一直都未兑现。他负老大这一生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将士百姓,可是对自己的家人却亏欠了太多太多,他这一生都无法偿还。
思及此处,便是满心愧疚,身后藏着圣旨的双手无力的垂落而下,低声道,“夫人,对不”
他似乎一直都在对她道歉,不停的道歉。
“你不用与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是风儿,不是我”陆腕晚泣不成声,绢巾被泪水沾湿,他也不看看他都多大年纪了竟然还要挂帅出征,还要带上风儿,这要她怎么办他们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人,少了他们其中一个,她都活不了。
他的一生都徘徊在生死之间,如今到了风儿尽然又是如此,原以为她提心吊胆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是另一个开始这要她如何不心急,如何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