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匈奴人抓住把柄。真要是败露了,他也不怕,凭他手中的指环,什么样的巫术都是小菜一碟。
他的道术境界虽然不算非常高深,可是要论装神弄鬼,他现在几乎是天下无敌。
“你们早点休息吧,今天赶了一天路,都累了。”
“喏。”张飞和郝昭同时应了一声,郝昭给刘修放好了被褥,退了出去。刘修坐在火塘边,又细细推演了一番,分析了一下可能出现的情况。他没有上床休息,只是脱了外衣,在帐内练走了拳,舒展舒展身体,做好万一王稚失手就亲自出马的准备。
随着他在帐内的走动,拳脚挥动时带起的风声扰得火塘中的火苗摇晃不停,将他的身影投到帐逢上,扭动着,摇摆着,似静似动,形如妖魅。不知是因为郝昭出去之前添了炭,还是他的走动让空气流通得更快,火塘中的火似乎更旺了一些,舔着铜壶的底,发出吱吱的声音。
帐门一动,王稚闪了进来,拂了拂肩上的雪,很自然的坐在火塘边,取过一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悠得自得的品着,扫了一眼还在行拳的刘修,忽然有些诧异的问道:“大人,你是火质”
“什么火质”刘修停住了拳势,莫名其妙的问道。
“天有五行,地有五行,人也有五行。”王稚很无语,刘修身拥三件神器,可是却一直不肯相信道术,连五行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他细心的解释说,人的体质也分金木水火土五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体质,也有不同的性格。普通人可能不太在意,但是对于修习道术的人来说,分清自己所属的五行非常重要,只有选择了与自己体质五行相同的道术,他的进展才会快,如果选择不当,轻则若练无果,重由越练越差。
“你怎么知道我的火质”
“你练拳的时候,火变得更旺。”王稚指了指火塘中的火苗,“因为你练拳的时候气息外放,和火塘中的火气产生感应,相得益彰,你看现在是不是没有刚才那么亮了。”
刘修将信将疑,没什么兴趣和他扯这些玄乎的东西,立即问他行动的结果。
王稚淡淡一笑,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只丝帕,丝帕上有一些黑色的膏状物。“那个老巫婆没什么本事,我只用了三成功力的摧心咒,她就死了。”他捡起一只木片,挑了一丝膏状物送到火上烤了烤,一股奇怪的香味立刻散发开来,刘修忽然觉得有些头晕,连忙捂住了鼻子。
“这就是她装神弄鬼时混在火里的药物。”王稚微微一笑,将丝帕收了起来。“不过这类药物对心神的伤害非常大,她早就油尽灯枯了。就算我不出手,她最多也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
听得王稚得手,刘修松了一口气:“没人发现你吧”
“大人放心,我的匿隐术虽然不如骆师兄,对付这些人却还是足够了。”王稚泰然自若的说道:“正好外面又在下雪,等他们发现,早就找不到我的踪迹了。”他笑笑,带着几分得意:“他们一定会以为这是上苍的惩罚。”
“哈哈哈”刘修也笑了起来,他兴致勃勃的问道:“你刚才说的匿隐术是什么道术”
王稚沉吟了片刻,站起身来,指着身后的一个地方说道:“大人站在那里不要动,目光看着这里,不要挪开。”
刘修点点头。只见王稚身子一晃,忽然消失了。他吃了一惊,眼光一转,却发现王稚根本没有消失,只是蜷着身子,缩成一团,紧贴在帐壁上。
“我说了,大人的目光不要挪开,一挪就不灵了。”王稚笑着,刚要舒展身体站起来,刘修却拦住了他,“你不要动。”
王稚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只好原样缩在那里不动。刘修慢慢转动自己的目光,发现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王稚刚才指定的那个位置的时候,王稚果然又在他的视野中消失了。他把目光挪开一点,王稚就无所遁形,可是只要看着那个位置,明知王稚就在那里,但就是看不到他的人影。
他隐约有些明白了,却装作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向王稚请教。
王稚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他说,匿隐术其实和符术一样,都是通过人的眼睛来施术,让对方产生错觉,在施术之前,最重要的就是判定对方的视线会落在什么地方,同时还要判断对方下一步可能会看向什么地方,提前选择好隐身的位置,这样就能保证对方一直看不到自己。
刘修心知肚明,其实这是使用了人眼的盲点,只是他们这些经过长期训练的人动作远比普通人快,所以显得十分神奇。只是这种所谓的匿隐术只能针对一个人施术,如果有两个人,他是不可能做到同时消失在两个人的盲点之中的,在公众面前就更没有施展的可能了。
“道长的道术果然高明。”刘修一点诚意也没有的赞了一句。王稚苦笑了一声,他知道刘修根本没把这当回事,至于是什么原因,他却不知道。刘修手上有那只藏了无数道术的指环,看不上匿隐术也不奇怪。
“大人,你练的五行术是猴形,猴在五行中属心,心对火,可是如果不配合意马,你这火形终究不完备啊。”
刘修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心猿意马”
王稚郑重的点点头:“心猿不定,意马不收,终究还是限在有的境界,难以体会无的妙用。老子说,有以观其徼,无以观其妙。静为燥君,重为轻根,不静则失君,不重则失根。”
刘修无语,怎么越说越玄乎了这老道和后世的老道不一样,后世的老道是骗别人,这个老道是自己深信不疑。
呼征赤条条的躺在厚实的虎皮褥子上,一手揽着一个丰腴的女人,出神的看着帐顶。他非常不高兴,自己对刘修那么客气,那么尊敬,他倒好,不仅没有给他点特别的好处,反而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下不了台。一想到今天在军市遇到的那些事,他就觉得非常恼火,恨不得现在就召集人把,把刘修的大帐给围了,砍下他的脑袋示众,然后抢了他带的那些财物。
可惜,我现在还不是单于,要不然今天一定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