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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就像一根羽毛搔着了关羽的痒痒肉,关羽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个子,连忙进帐禀报。刘修正在和贾诩、曹洪和郭缊等人商议今年的都试,一听说曹操来了,不禁抚掌而笑:“好了,粮食的问题解决了。”起身迎了出来。

“辛苦孟德。”刘修哈哈大笑,上前拉着曹操的手臂,左看看,右看看:“孟德,你黑了,不过精气神更旺,这交州之行看来挺顺利。”

“顺利我也不去了。”曹操见刘修这么客气,心里非常满意,一边和刘修往里走,一边半开玩笑的说道:“我不想给你运粮了,我要和你一起征战。如何,让我做个军侯还是司马”

“开什么玩笑,你堂堂的搜粟都尉来做军侯、司马”刘修笑着请曹操入座,“我看至少是个校尉。”

“校尉”曹操也没个正形,笑嘻嘻的说道:“那也行啊,我就在你手下做个校尉。”

“不是在我手下,而是长水营。”刘修从旁边的案上抽出一张邸报推到曹操面前,递了个神秘的眼神:“袁本初长水校尉不做,外放中山太守了。”

曹操眼神一闪,没有说话,拿起那份邸报仔细的看了看,沉吟了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袁隗复任司徒,袁绍由长水校尉而中山太守,袁逢升任少府,袁术做了虎贲中郎将,袁家来势汹汹啊。我到交州去了半年,洛阳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刘修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袁隗被免的时候,袁家在朝堂上的实力大受影响,不少袁家门生故吏都被贬了。现在袁隗复出,他们又卷土重来,有他们的支持,袁隗的“政绩”肯定要比其他人好一些,再加上袁徽的枕头风,袁家现在的实力比以前还要更进一步。

天子这是怎么了,他难道不知道袁家的威胁刘修想不通,也非常沮丧。不过这些情绪他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只能把全部精神投注到十月都试上。

大汉原本有都试的制度,也就是在十月份各郡进行演习,只是光武皇帝因都试造反,一直担心别人也会这么做,再加上为了节省军费,就取消了都试的制度。现在刘修主掌并州,要想和鲜卑人对抗,他必须有足够的兵力,但是他的经济实力又不允许他有这么多的兵力,为了减轻军费的压力,他手头只有一万常备军,还有两万人分布在各县城,由各县城自已供给。这些人平时由各县的县尉进行训练,刘修不可能一个县一个县的去跑,只有在十月份把这两万郡兵全部集中起来进行一次演习,以检验他们的战斗力。

两三万人进行演习,需要的物资非常多,特别是粮食一项,三万人一个月就要吃掉近六万石粮食,再加上战马,没有二十万石是解决不了的。并州最缺的就是粮,天子去年给的一百万石经过一年的消耗,现在已经只剩下三十万石左右,刘修也不敢把这三十万石一下子用光,否则一旦有了战事,他就没有充足的粮食储备。

曹操带着交州的米赶到,正好解决了刘修的燃眉之急。

刘修随即急书各郡,各郡郡兵必须在十月中旬赶到曼柏的度辽将军营,向度辽长史赵云报到,各部匈奴首领带本部卫队,向使匈奴中郎将田晏报到,参加为期一个月的都试。

一时间,并州烟尘滚滚,一队队步卒和骑士沿着官道向曼柏赶来,在十天内,曼柏集结了一万五步卒和五千骑士,美稷集结了两万匈奴骑士。

演习随即在曼柏和美稷之间展开,首先进行的是步骑各自的演练,在基本阵势演练之后,就是模拟的攻防战,对于步卒来说,他们主要练习的就是守城战,如何守住一个城是他们平时练习最多的科目,因为他们将来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依靠并州险要的地势,守住各处关碍,保证并州南部的绝对安全。

参加屯田的百姓也参加演习,他们演习的是如何在接到鲜卑人入侵的警报后以最快的速度退守最近的城池,参与防守。并州天冷,每年只能种一季麦子,月份把麦子种到地里之后,大部分人就回了城准备猫冬,直到第二年的四五月份出来收麦子。而鲜卑人入侵的时候,除了那些放牧的人还有一些在外面,绝大部分人都在城里。这时他们的任务就只有两项,一是从事各种手工业,另一种就是训练,不仅男人参加,妇女儿童也要参加,鲜卑人打来的时候,可不会对妇女儿童手软。

刘修忙得不可开交,他先要观看了郡兵城池攻防的演习,然后观看步骑对抗和步骑联合的演习,最后还要部署骑兵长途奔袭演习,同时查看沿边数十个边塞的防务,日程安排得紧紧的。

十一月中旬,郡兵和匈奴各部的演习完成,在各归本郡之前,刘修请他们喝酒庆功。当着各郡都尉和表现突出的战士代表的面,刘修慷慨激昂的讲了话,盛赞他们训练刻苦,技能突出,又夸奖了一番匈奴各部首领,说他们深明大义,谢谢他们对他的大力支持。

匈奴人不以为然,不少人笑得非常勉强。他们现在被剥夺了领兵权,除了手下多不过千,少则一两百的卫队,他们和普通的大汉郡尉没什么区别,只是在名义上,他们还是各部世袭的首领,每年也能领一些大汉朝廷的赏赐,不过因为实力锐减,朝廷的赏赐也大大缩水。对此,那些原本实力强劲的首领们意见最大。

刘修知道他们不满,所以请他们看了一场戏。

一声令下,关羽带着一百重甲士站在了大家面前。每个人都身披重甲,连脸都被面甲盖住,看不见面目,手持全长一丈,刃长四尺的双手斩马大剑,象一百座黑塔,沉默的站在那里,无边的杀气漫延开来,让原本热闹的露天酒宴突然寂静下来。

关羽拉下面甲,挺立在队伍面前。

全场鸦雀无声。

一声鼓响,关羽举起右手,身后的甲士依次散开,每人间隔两丈,前后参差。各人到位之后,关羽一声大喝,双手舞起了斩马大剑,顿时寒光闪闪,寒气森森,大家只看到眼前一片片刀光剑影,只听到大剑劈开寒风的啸声。

贾诩一声令下,五十匹空鞍战马奔腾而来。

关羽双手舞剑,呼啸而下,一剑斩落冲在最前面的一匹战马的马头,接着大剑反撩,割开另一匹战马的腹部,再往前,大剑象割纸一般轻松割开了马鞍,将那匹战马斩为两截。

片刻之间,关羽的黑甲就被喷溅的马血染得通红。

重甲士们舞起大剑,顷刻间斩杀十几匹战马,吓得后面的战马嘶鸣着,回头就跑。马背上虽然没有骑士掌控,但是马缰却是系在一起,只能一起向前冲,要想后退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战马挤成一团,互相踢咬,嘶鸣声此起彼伏。

关羽一挥手,十名重甲士排成一横排,举步上前,大剑翻飞,砍瓜切菜一般将剩下的战马砍倒在地,直到把最后一匹战马的马头砍落,他们才收住大剑,齐唰唰的向后退去,重新站在一起,收缩了阵形,向刘修等人欠身施礼,以剑柄顿地,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