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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蔡邕所注,主要是对文字进行训诂,解释字意。一个是刘修所注,是对各种现象的原理阐述。黄承彦直接跳过了蔡邕的注,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刘修所注的原理上。

这一看。就是大半天,等他粗略搞明白了衍射现象,还沉迷于所谓的波粒二相性的时候,船老大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热情的邀请他一起用晚餐,见黄承彦在,船老大笑了起来:“先生真是用功,莫非是来成都学堂求学的”

“我啊,哈哈,不是。不是,是来游历的。听说成都风光好,我来开开眼界。”黄承彦走出船舱,顺手将书揣进怀里。船老大摇了摇头:“先生还是把书放下吧,我们船上的人多喜欢赌钱。最见不得书了。”

黄承彦哑然失笑,转身把书塞进行囊,这才陪着船老大往主舱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和船老大闲聊,心神却还在书上,一眼看到舷边的水波,又想起刘修那句光是波的推断。不免有些出神,连船老大提醒他主舱到了也没注意,“呯”的一声撞在门楣上。

黄承彦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对船老大笑了笑:“一时观水出神,出丑了,惭愧惭愧。”

“哈哈哈,没事没事,这样的事在我们成都多了。”船老大爽朗的笑道:“自从车骑将军在成都开办学堂之后,我们成都这样的痴书生可多了。别的不说,任定祖任大家就变了个人,整天邋里邋遢的,没日没夜的套个管子看星星,学堂里有观水的,有观竹的,据说有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竹子,说是格出圣贤之理来,结果饿了三天,一头栽倒在地,头上那包比你这可大多了。”

黄承彦奇道:“这和车骑将军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啊。”船老大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内外兼修,就是车骑将军提出来的。”

“内外兼修”

“啊,是啊,内修心,外修物,内外兼修嘛。”

黄承彦一头雾水,再问船老大,船老大也说不上来,只是说车骑将军提倡学问要内外兼修,究竟怎么个内外兼修,他却不明所以。

黄承彦越想越觉得狐疑,不顾船老大拉着他闲聊消遣的邀请,求了一只油灯,回到舱里后挑灯夜读。这一读,直读到天光从舱门中透进来,他才放下书,推开舱门,揉揉酸涩的眼睛,迎着江面上初升的朝霞,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心情如同滚滚江水,奔腾不息。

启蒙书黄承彦想起刘修的那句话,不禁想笑。这书里讲的现象大多是平常所见,可是其中蕴含的道理却是闻所未闻,这么精妙的一本书任何一个人看到了都会深藏秘室,当为至宝,怎么会是一本启蒙书。可是船老大偶尔提及了内外兼修又让黄承彦不肯轻易下判断。刘修精擅道术,他是清楚的,那自然是内了,可是外呢,莫非就是指这些身外之物如果这就是他所说的内外兼修,那他的境界又岂是常人所能及。

黄承彦沉思良久,长叹一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与此同时,刘修也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一手搂着长公主,一手枕在自己的头下。那个黑色的陶枕吱吱的响着,一副浩瀚的星图在房间里飘浮,一颗颗星尘如微尘们闪着光,银河如同一只大圆盘,在缓缓的旋转。

“真像你画的那个太极图。”长公主挪了挪身子,让自己伏得更舒服些,睡眼惺松的看着缓缓旋转的银河系:“你是不是以前就看过”

刘修没有吭声,嘴角却有一抹自嘲的笑,过了片刻,他把图像调到一个拈花微笑的佛像:“你看那佛的胸口是什么”

长公主看着佛像胸口的万字法轮,奇道:“这好象也是太极图。”

“这是天竺佛法的太极图,他们叫法轮常转。”刘修打了个响指,图像忽然消失。刘修翻身坐起,挠了挠头:“这些都是最深奥的道理,可惜,对我来说都没什么用,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亩产百石的学问。”

“亩产百石,怎么可能。”长公主打了个哈欠,也坐起来,替刘修披上外衣:“你别想太远了,就算是亩产万石,也有不够吃的时候。”

“谁说不是呢。”刘修搓了搓脸,一脸的茫然:“这才是真正让人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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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墨子机关术

黄承彦回到襄阳后,将刘修的意见转告给蔡瓒,不过他没有说和刘修结娃娃亲的事。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权宜之计,且不说刘修根本没见过他的女儿,就算见过了,这三岁的孩子能当什么事,迟早也要解约。

蔡瓒兄弟欢喜异常,刘修让他们联络荆州的大户,将来事成,他们蔡家就是首倡,功劳最大,得到的好处当然也最多。他们动力十足,很快就和各家联络妥当,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大家就达成一致意见:听从刘修的命令,把刘表轰出荆州。

于是在刘表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蔡瑁打了个败仗,荆州水师一退百里,将整个江夏都让给了孙坚。黄祖没料到蔡瑁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撤了,一下子被孙坚切退了后路。孙坚挥师猛攻,黄祖招架不住,连连败退,孙坚紧追不舍,亏得黄祖手下的猛将黄忠率数十亲卫死战,和孙坚大战数十回合,又百步外一箭射杀了孙坚的大将祖茂,这才掩护着黄祖撤出战场。

黄祖气急败坏,带着残兵败将赶到江陵,向刘表告状。刘表把蔡瑁叫来一问,蔡瑁矢口否认,我是真的打不过孙坚,要不你换人试试。

刘表也生气了,换人就换人,难道荆州除了你还没人会打仗了可是没想到,不管他指定谁,谁都不肯接这个任务,异口同声的说,不是蔡瑁无能,是荆州水师实力不够。现在孙坚也有水师,战船都是由豫章提供的,豫章从前朝汉武帝时期起就是全国的造船中心,那里的战船是最好的,仅凭荆州水师无法抵抗,要想取胜,只有请益州水师东下。

刘表这才明白自己被荆州人抛弃了,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济济一堂的荆州人破口大骂,可是骂也没有用,从蔡瑁、蒯良开始,所有人都装聋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最后连黄祖这个粗人都看出味道不对了,他再也不肯领兵对抗孙坚,这些人都不听刘表的,他一个人支持刘表也没用,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连黄祖都抛弃了刘表。刘表只剩下宋忠等几个儒生,根本左右不了政局。刘表无奈,自己打起包袱,借着向朝廷述职的理由,全家离开了江陵。

只有蔡環留下了。

刘表一走,这些荆州人又开始行动了,黄祖得到了蔡瑁等人的支持后,率领重整后的军队再次奔赴前线。蔡瑁和张允率领荆州水师为后援,与孙坚在沙羡一带大战。蒯越率领五千长矛兵赶到南阳,听候傅燮调遣。

黄承彦带着荆州人的委托。再次奔赴成都。

刘修不在成都,在鹄鸣山。李儒将未来几年的开发计划提交给刘修之后,刘修非常有兴趣,派人通知关中和凉州的大族代表赶到成都来会谈,为了避嫌,地点就放在风景优美的鹄鸣山。他们在一起听取了李儒详细的规划,确定了未来几年的投资方向,接下来就是明争暗斗的争夺投资的股份。

到了这一步,刘修就不参加了,场面上的事由李儒负责。后面有阎忠操纵,到时候把结果报给他就可以。他天天在鹄鸣山看看风光,坐坐禅,偶尔和卢夫人、蓝兰论论道,日子过得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