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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喧哗,郝叟赶紧踮起脚尖随着大家的目光向远处望去。但是来的却不是犯人,而是四条巨龙。四条巨龙,一条黄金巨龙当先,两条白银巨龙并排,还有一条红色巨龙押后,排成一个菱形的方阵,在麦迪亚大广场天空中盘旋着。

“嗷”

四条巨龙的出现,激起了看热闹的人群中一阵阵的欢呼,一顶顶帽子被人扔到了天上。

郝叟也很激动,他活了七十多岁,这还是头一次看见真正的巨龙呢,而且还一下子就看见了四条。真是不虚此行。

四条巨龙盘旋了一阵后缓缓地降落,两条白银巨龙和红色巨龙分别落到了麦迪亚广场东、西、南四个角,领头的黄金巨龙则直接降落到了麦迪亚广场北面主观礼包厢,也就是皇帝包厢的前边。落在地上的巨龙也有五米多高,其高度甚至超过了断头台,广场上的人山人海中,四头巨龙显得是那么的鹤立鸡群,不可一世。

四条巨龙降落后,龙头灵活的四处张望,还不时的看看自己脚下拥挤的人群。那凶狠的眼神让巨龙附近的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广场上更加混乱了。

“来了,来了”声音再次响起。

这回,真的是犯人被带了进来。

郝叟收回张望巨龙的目光,向西北角的通道看去。之间两老一少,三个衣衫褴褛的人拖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镣,在士兵押送下正缓缓的向断头台方走去。

第八卷天下三分第一百七十五章“我,不认罪。”

从威风赫赫的家族族长,到即将被处死的犯人,这样的落差有多大现在埃斯科巴是深深体会到了。

十几天的牢狱生涯中,埃斯科巴并没有被严刑拷打,反而受到了一定的礼遇。他有自己单独的一间牢房,每天的饭食也还不错。这样他有机会和精力思考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还能想一些别的东西。一开始,他认为自己确实是被冤枉的,但是现在埃斯科巴并不这么认为。他知道,无论是皇帝遇刺,还是“他”的存在,这些事情都只能算是导火索。海因茨家族注定要脱离侯德芬帝国的,区别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而自己的儿子利库姆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时刻发动,埃斯科巴也作出了基本的判断。

想清楚了这些,埃斯科巴心头反而平静下来。会有人来救自己吗埃斯科巴并没有抱这样的奢望,他现在唯一希望的,是能够体面的,保持着贵族风度的死去。他甚至请求选择自杀。可惜,连这个最后的要求他也没有被满足。他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砍掉脑袋,据说这还是昆塔和朱穆两名皇子联合要求的。

八月二十日清晨,埃斯科巴早早的醒了过来,他要求狱卒给他打来一桶凉水,他决定好好的梳洗一番。从八月一日到八月十八日,埃斯科巴已经十七天没有洗漱了。按照惯例,临刑死囚的要求只要不是很过分,狱卒都会满足。因此狱卒给他提来了一通还算干净的清水,埃斯科巴洗完后,还顺便梳理了一下头发和胡子。

“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他最后问道。

将死之人还能如此平静,连狱卒都有些佩服,他告诉埃斯科巴,行刑的时刻是下午,因此他还有点时间。

“我可以见见温贝托、伊萨克么”埃斯科巴说。

这个要求被拒绝了。

埃斯科巴静静地坐在牢房中,慢慢的回顾着自己的一生,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这么平静。他甚至有点享受此时此刻的感觉。

“时间到了,我们该动身了。”一个声音中断了埃斯科巴的回顾,他缓缓地站起身,几名狱卒快步上前,给他换上了沉重的手铐和脚镣。在这个过程中,埃斯科巴非常的配合。一切完毕后,狱卒领着埃斯科巴走出了牢房。拖在地上的脚镣发出哗啷哗啷的声音,声音在牢房里回响着。

“哗啷,哗啷”

埃斯科巴感觉身后又传来了和自己一样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是自己进了牢房之后再也没有看见的温贝托。温贝托显然也没有受罪,除了一身囚服,他没有什么改变。一主一臣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但却诡异的什么也没说,两人一前一后的继续向前走着。

“主上,主上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一个年轻的声音急切的说,浑身伤痕的伊萨克也加入了。

“伊萨克,他们对你动刑了”埃斯科巴有些心疼。

“主上,没事,我们海因茨家族没有孬种,这点小伤我不在乎”伊萨克竭力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他眼神中那种浓浓的忧伤却仍被埃斯科巴看在了眼里,那是一个年轻人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和对自己过早离开这个世界的惋惜。

“伊萨克和这件事情无关,你们为什么处死他”埃斯科巴愤怒的对身边的狱卒说。

“埃斯科巴阁下,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狱卒淡淡的应道。

“唉”埃斯科巴一声长叹,他不再说话,拖着沉重的镣铐大步向前走去。温贝托和伊萨克紧紧地跟在了后边。

牢房外,是三辆车窗上焊着铁板的马车,三个人将分别乘坐马车去刑场,也就是麦迪亚大广场。

马车吱吱扭扭的在路上走着,埃斯科巴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时刻。马车外传来嘈杂的人声,那是一些沿途看热闹的百姓。

“看哪,马车里就是埃斯科巴”

“刺杀皇帝的凶手”

听这些声音,埃斯科巴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无知的百姓是幸福的,可这种幸福又能持续多久呢

时间很快,似乎又很慢。马车停下了,埃斯科巴睁开眼睛,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从光明城赶来的红衣主教埃德纳要求,为三名即将处死的犯人进行最后的祈祷。他穿着一身雪白的光明教圣袍,戴着一顶方形的主教冕,静静地等着埃斯科巴三人走下马车。

“埃德纳主教,好久不见了”走下马车的埃斯科巴神态异常平静,平静的让人无法看见他的内心。他礼貌的对可以说是老相识的埃德纳打了个招呼。

埃德纳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来自死囚埃斯科巴的问候。所以他绷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埃斯科巴不再理他,转身对温贝托说:“温贝托,谢谢你这么多年对家族的贡献。”